天還微亮,寧次便被母親搖醒,穿上衣服,洗漱完畢,和父親一起出了門。
作為可以與宇智波家族抗衡的木葉第二大族日向家族,在如同一座小城市的木葉忍者村中佔了一大塊地皮,儼然是一座城中村。
由于天色尚早,原本熱鬧的街道上此時變得靜悄悄得,大部分的村民都還在睡夢之中。隨著父親亦步亦趨的走在冷清的街道上,迎面撲來的是微涼的春風,寧次有些好奇的張望著周圍的景像。
由于白眼是三大瞳術之一,暗中覬覦白眼的人不在少數,雖然日差和美莎百般隱瞞,日向寧次天才的名聲還是傳了出去。想他這種還未被施加咒印便已經白眼開眼的分家天才,是最容易被偷襲並奪取白眼的。為了他的安全,美莎和日差嚴厲的限制寧次出門。從三歲到現在,這還是他第五次出門。
雖然店鋪中完全沒有人,店門緊緊的關閉著,但寧次還是饒有興趣的欣賞著與前世截然不同的建築風格。
突然,視覺敏銳的寧次發現父親的身體一僵,停了下來。好奇得他從父親的背後探出身來,張望著是誰讓一向穩重的父親如此失態。
那是一名與日差長相一模一樣的青年忍者,他手中牽著一名剛剛學會走路的小豆丁,臉上帶著一絲憂傷,看著眼前的弟弟。
這便是弟弟傳說中的那個天才兒子麼?日足看著正有些好奇得看著自己的寧次。他心中深深得嘆了一口氣。自從寧次接受籠中鳥咒印的日子越來越近,他與弟弟日差之間那看不見的隔閡便越來越深。每個傳承久遠的家族都有一些不可違逆的家規,剛剛做上族長位子不久,根基不穩的他根本無法抗衡長久以來的慣性,只能眼睜睜得看著弟弟與自己越走越遠。
「雛田,那就是你的哥哥,還不快去打聲招呼。」最後,日足用雛田來打破了兄弟兩之間尷尬的沉默。
哼,每當想要消除尷尬的時候,就利用孩子。寧次有些憤憤地想著。不過對面那個小豆丁真的好可愛啊,寧次臉上裝作十分嚴肅,眼楮卻偷偷得瞟向那個小豆丁。
那個小孩看起來十分的害羞,雖然十分畏懼父親的聲音,但還是緊緊的攥住父親的衣角,縮在父親的身後,不敢看向寧次與日差,只用模糊和顫抖的語音說道︰
「你們好,日差叔叔還有寧次哥哥。」
「你們好,我還要帶寧次去完成那個儀式,所以要早些走,在見了,兄長大人。」日差強行壓下了心中的那絲憤怒和不滿,輕輕得向著日足鞠了一個躬,領著寧次向著前方走去。
隨著父子二人的步伐,他們走出了商業區,附近的房屋漸漸得變得稀疏,在清晨昏暗的日光下,顯得有些詭異。但奇怪的是,路上的行人反而漸漸的多了起來,他們大都是一對忍者夫婦,領著一名和寧次年紀相仿的孩子,面色沉重的走過,看見日差,也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寧次,你知道麼,整個日向家族便像一顆大樹,宗家便是樹干,我們分家便是枝干與樹葉。只有所有得人都恪盡職守,這棵大樹才能茁壯成長。這種事情是上天注定的命運,誰也無法更改。所以當你接受了那個術之後,千萬不要有怨恨。」
「是,我知道了!」
寧次的心中傳來一陣不安,他感覺將會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終于,他們走到了已經陰森的大屋前,一名臉色陰沉的日向族人守在門口,看見日差領著孩子走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變態的優越感,陰陽怪氣地對著日向日差說道︰
「哎呀,這不是我們日向一族中的高手日向日差和他的天才兒子麼,今天竟然也到這里來了啊!」
日差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想起等會為寧次施加咒印得便是他的上司之後,不敢過分得罪他,強行壓下憤怒,由于屈辱,他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嘶啞︰
「原來是響啊,我的孩子等會便要施術了,還請您多加照顧。」
「呵呵,算你識相,來,小鬼,跟我一起走。」那名中忍說著伸手抓向寧次的衣領,企圖將他拎起來。
寧次卻毫無所覺,他目瞪口呆得看著自己的父親,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父親。
那名中忍的手還未接觸到寧次的衣領,寧次的整個人已經爆發起來了撲進了他中門大開的懷中。
「柔拳法•八卦十六掌!」
「二掌!」
「四掌!」
「八掌!」
「十六掌」
寧次雙眼周圍無數猙獰經絡凸起,將那名中忍罩入八卦十六掌的攻擊範圍中,柔韌的手臂斬破空氣,化為模糊的虛影,點在了那中忍身前的十六處關鍵的穴位上,查克拉的藍光一閃,將對方的經絡牢牢封住。
「我自己會進去,不需要你來領我!」寧次說著甩了甩有些發酸的雙臂,由于查克拉過度消耗,有些虛浮的走了進去。
周圍分家的忍者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寧次那稚女敕的身影。八卦十六掌是十分粗淺的白眼用法,在場的所有成年人都能輕易的使出,可是由年僅三歲的人使出來,卻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
日向響全身青筋暴起,周圍指指點點的目光讓他格外屈辱和憤怒。當場被一名三歲的孩子擊倒,雖然偷襲的嫌疑十分的大,可還是足有給他留下一生的恥辱了。可惜八卦十六掌雖然等級很低,卻只要是只能點十六個穴位,在實戰中目標明顯,想要擊中十分得困難,封印人體的能力卻絲毫不弱于八卦六十四掌。
他只感覺全身的經絡都被異種查克拉牢牢的鎖住,一運勁,便感覺一股劇烈的疼痛從經絡中傳來。根本動彈不得。
沒有過多久,精神恍惚的寧次便從那間陰森的大屋中走了出來,光潔的額頭上被烙下了一個丑陋的綠色痕跡。這種直接能夠讓受術者腦死亡的術對大腦的消耗特別大,知曉了咒印的作用的寧次只覺悲憤異常,再加上腦力得消耗,只覺眼前一黑,便要昏過去。
就在這時,數道如同針一般縴細的查克拉從日向響的胸口爆出,原來是他終于擺月兌了八卦十六掌的封印。他的身影一閃,便風馳電掣一般得出現在了寧次的身前,單臂劈向寧次的頭部。惱羞成怒的他竟然準備直接將寧次斃殺在這里。
突然,一只如同鐵鉗一般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了他將要劈下去的手臂,強大的握力捏的他的手骨咯吱作響,出現了數道裂紋。
「你竟然敢對我的兒子動手!」此時的日差眼神極其恐怖,肉眼可見的殺氣從他的雙眼之中冒出,壓向對方。
依靠宗家身份作威作福,勉強混成中忍的日向響哪里遇到過這種從血海之中培養出來的殺氣,一身的肌肉因為極度的恐懼,竟然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牙齒踫撞,發出咯咯的聲響。
日差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哀,我盡力守護的宗家就是這種貨色麼。他奮力一投,直接將日向響整個人如同垃圾一般拋飛了出去。
日差心中恨極,拋投得力氣極大,那日向響化為一道殘影,直接擊破了厚實得圍牆,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滾在了街道上。
緊接著他緊緊的抱住已經昏過去的寧次,一個堂堂大男人,竟然直接哭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啊,寧次,是父親沒用,讓你過上這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