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04
而荊平做過試驗的小動物,無一不最後成功,為什麼說沒把握,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在人的身體上試過。
「這到底是什麼辦法,用刀刺胸,怎麼會是救人呢?」楊天在一旁不停的揪著自己的山羊胡,眼睜睜的看著荊平手持利刀,緩緩劃開陳長老的胸膛。
「我先前看過,陳長老的身體之所以不停的干癟衰老,是由于他的心髒處一個活物在作祟,這東西不停吸食陳長老體內的鮮血和生命力,用普通的內力或者藥物方法根本難以治愈,只有用利刃劃開胸膛,取出這活物,然後輔以藥材,縫合傷口,表面在涂上藥膏,便可痊愈。」
荊平淡淡的解釋道。
同時心中加了一句,「至于我說的沒把握,則是因為要劃開心髒處的皮膚,一個不小心,可能會劃破心髒,又或者導致他體內的活物察覺出來,做出臨死一擊,無論哪一種,都將會導致陳長老的死亡,不過就不告訴你們風險了,免得你們又跟著瞎起哄。」
屋內的眾人听著荊平的解釋,都面露驚色,從荊平看到陳長老開始,無論是病情分析,到理論治愈,然後下手救人,無一不顯現出了他的醫療實力,同時用刀劃開胸膛,這等極為瘋狂但卻處處透著合理的想法,更是讓眾人又佩服,又害怕。
天才和瘋子,只有一線之隔。
眾人俱都伸頭觀望著,尤其是陳長老的兒子與妻子,那眼神充滿了緊張,看著荊平的動作。
暗暗用靈氣過濾了一遍刀身,荊平動作不停,也沒什麼過多的客套,「唰」白色的刀光微微一閃,陳長老的左胸處就已經被劃開,同時,紅色的鮮血也露了出來。
「呼!」荊平心中偷偷松了一口氣,剛才劃開胸膛的那一刀,其實是最危險的一個步驟,如果使力大了,可能會劃破心髒,如果使力小了,那肯定會導致血管破裂,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不過幸好,荊平的第一步,做的剛剛好,既沒有劃破主要的血管,也沒有劃破心髒血管這等重要地方,剛剛好,不偏不倚。
看著陳長老胸前的鮮血流了出來,在場的眾人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驚呼。
顧不得觀察眾人的表情,荊平探手入懷,迅速的又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里面綠色的粉末,涂到自己的雙手上。
單手微微使力,陳長老的左胸,竟然被荊平掀開,露出了里面一個不停跳動的物體。
陳長老的心髒!
在場的眾人只覺的頭皮發麻,尤其是陳立,臉色蒼白,看著自己父親的心髒在不停跳動,也不知他是什麼感覺。
左護法楊天,眼神中再也沒有驚訝和疑惑,反而充滿了嚴肅看著荊平的動作。
荊平眼神如鷹,精神高度集中,體內的靈氣不停感知著陳長老身體各處的變化,以防有什麼預料之外的情況,畢竟這可是人,身體經脈以及各種構造要比小動物的身軀復雜很多倍,第一次試驗,一個不好就會導致門中長老的死亡!
突然間,荊平眼中精光一閃,他已經非常清楚的知道了那活物的位置,就在心髒的左側!那活物似乎並沒有察覺自己已經被人發現,還在不停的蠕動試圖進入心髒。
眾人看著荊平嚴肅的神情,連大氣都不敢喘,整個屋內的氣氛都變的一觸即發起來。
「哼!」荊平冷笑一聲,右手如閃電般伸入了陳長老的胸膛,然後迅速的把手拔了出來。
右手出來的同時,手里已經捏了一條寸許長的彩色蜈蚣!
從荊平的右手進入陳長老的胸膛出不過一眨眼的時間,眾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到眾人完全反應過來之時,才發現荊平的右手上已經捏了一只彩色蜈蚣。
此蜈蚣被荊平捏在手中,「哇」的一聲,竟然發出了刺耳的尖叫,就如同小孩子的哭聲一般,令人心頭犯寒!同時彩色蜈蚣身軀糾纏,竟然快速的纏繞住了荊平的手腕。
荊平眼神一寒,身軀內的靈力微微一震,這條蜈蚣又是「哇」的一聲,就像遇到了克星一般,瞬間松開荊平的手臂,不停的掙扎,同時「哇哇」的不斷亂叫,其聲音之寒栗,讓在場眾人無不起雞皮疙瘩。
嗯?看來我的靈氣是他的克星?手中捏著這條大長蜈蚣,感受手上長蟲的恐懼,荊平說道︰「誰給我拿個袋子來?」
「我有!」陳立馬上跑到了里屋,拿出了一個小袋子,荊平打開,把蜈蚣丟進了袋子里,同時向袋子發出了一股子靈力,彩色蜈蚣立刻不在叫喚,荊平通過靈氣的感知,竟然發現這條蜈蚣在微微發抖。
現在也來不及研究這條蜈蚣是個什麼東西,荊平又掀開了陳長老的胸腔,模出了一個瓶子,把他特制的療傷藥給倒進了心髒處,隨後合上了胸膛的傷處,看著陳長老的妻子問道︰「會縫針麼?」
陳妻還沉浸于剛才的場景當中,一停荊平的問話,不由的渾身一抖,隨後反映了過來,連忙點頭。
「拿針線來。」荊平又說了一句,陳立這小子立刻跑到別屋,把所有的針線都拿了出來。
荊平指定了一個個頭不大的針,讓陳妻穿竄上了線,命令著陳妻在陳長老的胸膛動刀處開始縫,陳妻倒也堅強,雖然在縫傷口的時候雙手有些微微發抖,但還是一個不漏的按著荊平的說法完全的縫了下來,接下來荊平又拿出自己調配的藥膏,涂在了陳妻所縫的傷口處,纏繞紗布,最後又喂了陳長老一顆補血丸,終于,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站起身來。
屋內的眾人條件反射一般把目光全都匯集到了此處,氣氛馬上顯得凝重而有緊張。
雖然看著荊平一系列的動作,眾人都覺應該沒有問題了,但是這個答案,還是要荊平,不,荊先生來親口說出。
荊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他看到了眾人臉上凝重的神情,微微一笑︰
「沒事了,病根已經被徹底拔除,陳長老只要在休息一天,明天就會自動醒來,然後在調養一段時間,基本就可以恢復如初了。」
荊平又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因為這次的人體開刀,實在是他第一次把理論應用到人體身上,期間高度集中的精神,已經很久沒讓荊平體驗過了。
陳立和陳母听到此話,一個個喜笑顏開,屋內的沉悶氣氛更是一掃而空,眾人看著荊平的眼神都開始真正的敬重了起來。
通過剛才一系列的治療,荊平的本事,已經被屋內所有的高層認可,再也沒有一個人敢瞧不起荊平,哪怕是一直和楊天對著干的馬刑,眼神中也沒有了原來的輕蔑與鄙視,而是有著頗為佩服的味道,只不過礙于身份和面子,只是尷尬的哼了幾聲,至于右護法楊天,更是眼神中充滿了狂熱,似乎有千萬句要問荊平是如何做到的。
荊平又說了一句︰「陳長老現在身體很是虛弱,需要安靜的調養環境,依我看來,要少讓一些人進來探視,只留下家屬照看就好。」荊平對陳立與陳母嚴肅的說道。
陳立和他母親听到這個好消息,哪還有什麼其他的意見,連忙點頭答應,陳立更是跪在了荊平的身旁,「咚咚咚」不停磕頭,荊平一把拉了他起來,發現對方的頭都已經磕的青紅一片,荊平猛然覺得,自己對著小子的惡感已經一點都沒有了,擁有如此的孝心,想來應該不是那種持槍凌弱之人,可能只是一時走了錯路,年輕人嘛,誰不犯點錯誤呢?
他渾然不覺,以自己的年齡,產生如此的想法是不是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