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丞相大人有什麼婢子能效勞的嗎?」
極力側著頭不讓施萊德看到自己的正臉,一身女性丫鬟裝扮的曹寧語調也滿是糾結和羞赧感,顯然他是沒法在這件事上還能維持那種處變不驚的神棍氣質。雖然身上按照賭約換上了一套聯邦的丫鬟服飾,但是似乎沒找到首飾之類的,只能暫時把長及腰部的黑長發梳理到一起讓它自然垂下落在背後,站在偏房的門口一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尷尬樣子。
「唔不錯不錯,不過還有一點,既然現在你是我的婢子,那應該叫我‘主人’才是。」
笑嘻嘻地模著自己的下巴,施萊德一邊在心里比較著女版魯魯修和曹寧的樣子,而听到施萊德這句話,曹寧本就已經羞紅的臉龐更是再度加深一份,有些恨恨地轉過頭來看著施萊德,潔白的貝齒也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晶紅色的雙瞳更是帶著點告誡的意味盯著施萊德,似乎在傳遞著‘別太過分了’的信息。
但是很遺憾,擁有最終boss模板的施萊德無條件免疫其余人的氣場威壓,所以,曹寧這種跟魯魯修一樣用眼神和神態無聲施加威壓的態度對于施萊德而言,除了看起來更像女人之外,其余的屁用都沒有。
「怎麼?連對主人用敬稱都不懂?」
伸出小拇指掏掏耳朵,坐在椅子上的施萊德饒有興趣地看著臉上紅得就差沒滴出血來的曹寧,丫的讓你長這麼漂亮還這麼聰明這麼欠教,本來如果你是敵方人士的話,我就把你xxxx也就是了,但現在既然你是己方英雄,那就算了,教一番到順眼的地步就行了。
「我知道了老爺。」
見到自己對施萊德威壓無效,臉色羞紅的曹寧咬了咬嘴唇,但是卻很微妙地把‘主人’這兩個字換成了聯邦更通用的‘老爺’。看來是知道今天從施萊德手上逃不掉了,所以認命一般地嘆了口氣,繼而低眉順眼地走到施萊德身邊,但臉上那種不自然的紅暈和哀怨感還是沒法立刻取消,所以看起來分外像是一個被逼良為娼的少女一樣。
嗯~~雖然說帥哥看起來很傷眼,不過將其都化妝成這樣子之後,看起來倒是分外養眼了,話說自己就是因為露露子的存在,所以才不怎麼排斥魯魯修那個主角。特別是曹寧的聲音也很中性,加上這身打扮後,不知道的人絕對會將其當做一個女子,而不是之前掌管揚州一州軍事武政的軍督。
模著自己的下巴眯著眼打量曹寧,施萊德倒是沒什麼多余的想法。現在聯邦內部事務已定,各項中樞政權已經落入了真正掌握軍權的軍督們手中,算是某種意義上的軍政合一,不再是以前大宦官掌握中樞而軍督們掌握地方的分裂形式。而且在年幼的天子之下還有一個足以讓軍督們服從,讓民眾們安心的精神領袖,那就是先代天子臨終前所托付的丞相啻非天。
雖然這個丞相的真相距離民眾們心目中的完美丞相有著天差地別的距離,但是在真相未被揭開之前,任何的想象都是符合現實的。
也就是說,現今的聯邦,已經從原著里那種四分五裂的形式上擺月兌了出來,至少是本土的版圖。所以,接下來施萊德的計劃就是如何使用聯邦的國力,來達成自己接下來的各項試驗。
但是這和在十一區時研究殛冰波動的行為一樣,都必須有一個足夠支持自己的人和勢力在背後支撐自己。就像當時被自己用geass誘導控制的桐原泰三一樣,若是沒有當初對方的鼎力支持,啟天卿的研制也不會這麼成功。
雖然自己目前是聯邦丞相,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各項行為都必須牢牢扣準‘一切為了聯邦大業’的主題思想,但這畢竟是外在的假象。唯一知道自己並非先代天子續命之臣的人,就是曹寧。所以,施萊德也必須要想方設法堵上曹寧的嘴,但是協助施萊德成為大義之相的人也是曹寧,這就讓施萊德必須考慮對曹寧直接抹殺或者控制這兩種做法之外的手段。
「老爺,您有什麼煩惱嗎?」
似乎是慢慢適應了穿女裝的感覺,曹寧臉上的紅暈也消散了一些,只剩下兩頰若有若無的一點羞意,他和施萊德打賭是誰輸了就給對方當一天的女僕,看起來他是不會失約食言的人,所以現在很是溫婉地進入到了女婢的角色。
而且,曹寧畢竟是在一開始就能看出施萊德啞謎的聰明人,見到施萊德眼中神色陰晴不定後他就猜出了施萊德正在思索一些別的問題。所以很柔和開口詢問的同時,那縴細素白的手指也輕輕提起一邊的紫砂茶壺給施萊德重新倒上一杯香茶。
「嗯我在想,‘統治’到底應該使用怎樣的形式。」
瞥了一眼曹寧的胸部,發現那里果然一馬平川的施萊德聳了聳肩,太可惜了,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居然是男孩子,還是說果然應該是男孩子?
說起來,有些問題自己是沒法和c.c還有柯內莉亞和維蕾塔商議啊,諸如對于聯邦的統治構思,以及自己在新型能源系統上遭遇的挫折和難題。這些問題就算問了c.c她們也得不到答案,還有可能被c.c用看小鬼的眼神調戲。
「擁有權柄的人,來指引控制處于下層的人,這就是統治的字面含義。」
听到施萊德的話,曹寧也很順和地點點頭,之後說出了自己的一句話,但是很顯然,他的話里也包含著一絲隱藏的含義。
「既然你都說了這只是‘字面’上的含義,那不就是說你也不認可這種以強權讓他人服從的‘統治’麼?」
笑嘻嘻地端起曹寧斟上的香茶抿了一口,施萊德的確對曹寧這個可以一起交談的‘話友’很滿意,這就像是出謎語和猜謎語的人一樣。只出謎語而沒人能猜出來的話也沒什麼意思,總得有一個人能猜出這個謎語的含義,所以出謎語的時候才有趣。一邊猜測著對方能不能破解自己的謎語,需要多久乃至怎樣的提示才能猜出謎語,這才符合游戲的規則。
「但是,在現實面前,信仰有時未免過于蒼白無力了,難道不是嗎?老爺?」
玉立在施萊德身側,雙手自然交叉下垂在身前的曹寧看起來就像一個聰慧的女子,而一邊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似乎也很樂意見到施萊德鑽牛角尖一樣的思維模式,話語里也多了分平素沒有的狡黠,所以結尾的兩句話都用了反問的語氣。
是呢,在現實面前,有時候信仰的確有些軟弱了。因為現實不是可以靠精神和思維過活的虛幻,生于此世就要考慮許多本身不願考慮面對的事情,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活的,只是被動地在聯系自身的紐帶上被動地做著一生所要做的事情。
不是他們不願意為了自身而活,而是因為不知道怎樣才算是為了自身而活。如果**和心靈的滿足感可以算是為了自身而活的話,那麼從親情友情愛情等等諸多情感中獲取這份滿足感也是至關重要的步驟,只有從人類的感情紐帶中無法得到滿足的人,才會去追求其余的道路,比如信仰。
所以,這份條件有些略微苛刻了。
「所以,信仰並不適合所有人因此,‘統治’並不適合用‘信仰’來鋪墊。興衰存亡是不可避免的,聯邦上下數千年,看似沒有分裂和變化,但是歷代天子的姓氏一直在更替交接,這本身就是交替更換的表現。也充分體現了,人類統治人類的悲哀和傲慢。」
一開始曹操時代的劉姓天子,到後來的曹姓司馬氏等等,直到現在的現任天子蔣麗華。盡管在聯邦的歷史上沒有發生過什麼‘顛覆朝代的事件’,但是n多的什麼撥亂反正,匡扶新君的‘護國行為’卻屢見不鮮,也通常都是這種事件成功之後,聯邦的天子就會莫名其妙地換上一位。
「那麼老爺是怎麼想的呢?」
听到施萊德對信仰的結論,曹寧臉上的溫婉神色沒有絲毫變化,顯然是對這個結論並不驚訝,而看著曹寧微微眯眼,施萊德也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會十分瘋狂。
「既然人類自身無法擺月兌私欲,那麼由人類來統治人類就無法擺月兌傲慢之嫌。既然是這樣子的話,我們」
和曹寧對視著,施萊德的話也帶上了一絲難得的不確定,足以體現出這個決定有多麼瘋狂,以至于施萊德這個最終boss都感到沒有十足的信心和把握。
「就來創造一個真正能夠以‘無私’和‘理性’來引導人的‘神’,將之處到負責指引和下令的頂端,以聖上為‘王’直接領受‘神’的旨意,再由我等來執行這份旨意,以確保我聯邦月兌離人類統治的私欲和傲慢,達到擁有真正正確指引的地步。」
這一次,施萊德的話讓曹寧的臉上有了短暫的驚訝,盡管這份驚訝很快就被曹寧壓了下來,但那雙晶紅色的眼瞳里仍然帶著一絲過于訝異才能有的波瀾,顯然是這次施萊德的回答讓他有了一點難以接受。
「創造‘神’?老爺,恕婢子直言,若您沒有足夠的證據的話,婢子很難信服這個決議。」
並沒有避開施萊德的視線,也沒有嘲諷和不耐的心態,曹寧的話語雖然有著些許疑惑,但也只是因為現在施萊德沒有拿出足夠可以證明‘神’存在以及被創造可能的證據。這就是越聰明的人類所體現出的另外一重可怕的‘理性’,那就是對一切可存在事物的接受能力,哪怕這件事物在普通人眼里何等的難以存在。
「啊,我會的」
閉起雙眼的施萊德再度緩緩睜開雙眼,讓曹寧相信自己做法可實現的方法之一就是讓其接觸geass的事情,只有見識了這種完全凌駕于人類之上的神之力,曹寧才會明白自己所說的事情是合乎情理的,至少在這個世界里是。
而這次曹寧站在施萊德的正面,施萊德也沒有戴胡狼面具,所以他很清晰地看到了一個紅色的飛鳥符號突然在施萊德的左眼瞳中亮了起來!
「現在,我們就去目睹‘神’的創世吧」
(娘咧!千挑萬選踫上了個據乘務員說春運以來人最多的一趟火車,差點都把我擠成柿餅了都,活生生地被擠得貼在車廂上當了一晚上的盆栽當時真想變成一株仙人掌算了看哪個還敢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