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15
葉家一家枝繁葉茂,遍地開花,葉老這根定海神針所發揮的潛在能量功不可沒。
眼下葉老病倒,葉家上下人人自危。
得知秦陽用一杯紅糖水化解了葉老的病癥,葉家的人雖然微感好奇和感激,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尤其是听了秦陽一番解釋之後,各位專家一副受教了的樣子,葉宗元更是不屑。
葉老膝下兩子三女,大兒子便是葉志敏,葉志敏如今置身中樞,雖說工作繁忙,但因為大部分時間都在京城的緣故,來療養院探望倒是方便。
葉老的二兒子叫葉競堂,如今是西北某省份的副省長,遠離京畿重地,加之日前正在國外訪問,是以沒有時間過來,由他的兒子葉宗元代表過來盡一份孝心。
葉宗元三十歲左右,目前是燕京某辦事處的一位實權處長,雖然比不得葉錚凌所在的中組部那樣的要害部門,卻也前途無量,加之家世超月兌的緣故,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一副世家子弟的凜傲脾性,心高氣傲的很。
他這時听專家們將秦陽給夸上了天,表情極為不屑,雖然當著大伯葉志敏的面不好表現出來,卻也是在心里月復誹,
心道不就是一杯紅糖水嗎?
瞎貓踫見了死耗子,剛好對癥了罷了。
這種小兒科的東西,也值得這麼大吹大擂?傳出去也不怕笑掉了大牙。
葉宗元正這麼想著,卻是忽然一聲大喝聲。
——好!
發出聲音的是葉志敏,葉志敏的這一聲大喝,對葉宗元而言無疑是當頭棒喝,嚇的他差點一從座位上跳起來。那臉一白,幾秒鐘後才恢復過來,心中大為不解,不知這一聲好,所謂何意。
卻見葉志敏滿臉喜色,朝秦陽說道︰「秦陽,這次可多虧你了,之前的事情,我要向你說聲對不起!」
葉志敏在被秦陽一眼看出自己的病癥之後,便是知道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年輕人,待見著秦陽一杯紅糖水,讓葉老安然入睡,百病盡除,哪里還會不知道自己終究是人老眼花看走了眼,不過他是一個大氣度的人,倒也不會藏著捏著,這一聲對不起,說的極為真誠。
但葉志敏的這一聲對不起,卻是讓整個客廳內的人都悚然動容,便是葉沉魚的臉色也極為異樣。
葉沉魚一方面希望秦陽神醫妙手,將爺爺的病治好,另外一方面,想起自己和秦陽自己的賭約,又是有點忐忑不安。
父親的這一聲叫好,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必須承秦陽的這個情,若是秦陽臉皮稍稍厚一點,趁機提什麼條件,只要不太過分的話,葉家一家子,都不太可能直接拒絕。就算是秦陽提出要做她的男人,葉家只怕也得掂量掂量這句話的分量!
畢竟,秦陽救了葉老,就等于救活了葉家一家子,這份情,可是不輕的。
秦陽對葉志敏這聲對不起也是微感意外,他很快笑了起來,說道︰「葉伯伯過獎了,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已,哪里值得這麼夸贊。」
葉志敏擺擺手,說道︰「當做得做,便是最好,這聲夸贊,是應該的。」
葉志敏這話大氣隨性,極合秦陽的胃口,秦陽臉上的笑容便是多了點,暗中朝著葉沉魚擠眉弄眼一陣,葉沉魚立即羞紅了臉,別過頭去。
葉志敏見著女兒這般小兒女情態,雖然意外,卻也是很識趣的沒有多說,倒是他的妻子徐玉芳眼神中透著一抹擔憂。
葉老病情好轉,雖說具體情況要等到醒來檢查過之後才能完全確認,專家們卻是輕松不少,一個個安安心心的坐在客廳里等待一會葉老醒來之後的最終結果。
徐玉芳惦記著葉志敏的毛病,正好讓人照著秦陽寫的方子去抓了藥,拉著葉沉魚一起去後面的廚房里煎藥。
「小魚,你和那個秦陽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廚房里,徐玉芳不著痕跡的問道。
葉沉魚卷起袖子,露出白膩粉女敕的手腕,輕笑著說道︰「還能有怎麼回事,外邊的那些記者瞎寫的唄。」
「我看沒這麼簡單!」徐玉芳搖搖頭,知女莫若母,對這個女兒的脾氣,徐玉芳可是一清二楚的。
葉沉魚的性子很冷,朋友很少,何曾有帶過朋友到家里的時候?更不用說,帶回來的還是個男人。
就算那秦陽在醫術方面真的相當了不起,如非關系不一般的話,只怕也難以入了葉沉魚的眼楮。
葉沉魚苦笑道︰「那還能怎樣?難道你希望我和他什麼說不清楚的關系不成?」
徐玉芳又是搖頭︰「那可不是,我可沒這麼說。」
「怎麼就不行了?」葉沉魚納悶的道。
徐玉芳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最近那個在燕京鬧的很過火的年輕人就是這個秦陽吧?他在百麗拍賣行買的那枚兩個多億的粉鑽送給誰了?總之沒送給你,你難不成還有什麼念想不成?」
葉沉魚微微一愣,嘴角浮現出一抹苦澀之意,旋即微微搖頭,說道︰「沒那回事,您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就好。」徐玉芳滿意的點點頭,專心煎藥了。
就在這時,療養院外,一列長長的車隊停了下來。
前車車門開啟,第一個下車的,正是霍宇豪,霍宇豪看起來有點萎靡,但總體看去精氣神還算不錯,他下車之後,拉開後門的車門,扶著一位老人下了車來。
老人身材很矮,一米七不到的樣子,老人穿著一身厚實的軍大衣,背脊微微佝僂,白發稀疏,滿臉的老人斑,但目光炯炯有神,極為凌厲。
老人一下車,緊隨其後的兩輛車子里,才陸續有人下了車來。
一共下來三個人,其中兩個人手里提著一個行醫的箱子,另外一個是個警衛員,肩章級別不低,卻是一個大校,他腰桿挺的筆直,下車之後,目光習慣性的四下一掃,極為凜冽。
車隊一停下,便是驚動了里面的人,葉志敏听秘書說過之後,微有些吃驚,急忙起身迎了出來。他一起身,屋子里的人就全部迎了出來。
「霍老,您老怎麼也來了,這可真是不敢當,不敢當啊!」葉志敏大步走過來,替過霍宇豪攙扶住老人的手臂,吃驚的說道。
「病情如火,你們不用管我,我專門帶了兩個醫生過來,先去給老頭子看看。」霍老一擺手,中氣十足的說道。
葉志敏也是看到了兩個隨身的醫生,微有些尷尬的說道︰「霍老,剛才已經診斷過了,老爺子睡下了。」
「睡下了?睡下了好啊。」一愣之後,霍老大手一拍大腿,樂呵呵的說道︰「前幾天老頭子還跟我說沒辦法睡覺,現在能睡了,這可是好事啊。怎麼,治好了?」
葉志敏點點頭︰「目前已經取得了不錯的效果,至于結果如何,還要等老爺子醒來再檢查一遍才能最終確定。」
「這就好,這就好。」霍老念了兩句,笑道︰「我們這批老頭子,可是走一個少一個了,我是真的害怕寂寞了,葉老頭這次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葉志敏仔細的听著,說上幾句,眾人簇擁著,將霍老迎了進去。
一行人剛剛入門,就見著坐在客廳里的秦陽,因為大家都在外邊的緣故,客廳里空蕩蕩的,秦陽坐在那里,尤為顯目,想不讓人看著都難。
霍宇豪第一時間看到了秦陽,臉色微微一變,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霍老看霍宇豪一眼,又是眯著眼楮看了看秦陽,沒有說話,大步走了進來。
葉志敏略有些不滿的瞧了秦陽一眼,迎著霍老坐下。
霍老位高權重,他這一坐下,其他人自然是不敢坐了,團團站在一旁,等著他的吩咐。
葉志敏讓人沏了茶來,霍老也不忙著喝茶,先是問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也別緊張,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可別因為我的到來,耽誤了為老頭子治病。」
葉志敏笑道︰「讓霍老擔心了。」
霍老擺擺手,說道︰「剛才是個什麼情況,誰跟我說說?」
王教授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上前將情況說了說,霍老一一听著,並不打斷,等到王教授說完之後,這才咦了一聲,嘖嘖說道︰「怪事啊,沒听說紅糖水能治病啊。」
王教授說道︰「這事的確是怪事,不過倒是真的見效了。」
「能確定治好了嗎?」霍老追問道。
王教授呼吸一窒,方子是秦陽開的,他可不敢打這個包票,便是說道︰「還是由秦陽來說吧,方子是他開的。」
「秦陽啊,這個名字我听過。」霍老聲音忽然抬高,目光炯炯的望向秦陽,隨意道︰「那你來說說。」
秦陽淡淡輕笑,說道︰「也沒什麼好說的,事實勝于雄辯。」
「意思是,你說不出什麼道理,我說的對不對?」霍老神色遽然一厲,寒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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