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韓雪和顏可可對安逸青並無好感,開了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之後,便是同仇敵愾的表示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顏可可甚至擼起袖子露出白女敕女敕的小胳膊表示下一次有這樣的機會一定要讓她親自上場。
秦陽被兩個女人的魔女作態搞的哭笑不得,費了好一番力氣才重新讓二女回樓上睡覺,他則去了自己的臥室,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一接通,就听那頭傳來一陣妖媚的聲音,用妖媚來形容聲音,並不是說這聲音多有特色多動人,而是,一種風情的流露。
沒錯,這世上就有那麼一種女人,用她的聲音就能讓一個男人達到**。
不用懷疑,妖女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小壞蛋,今天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想干姐姐我了啊。」妖女咯咯笑道。
因為妖女比秦陽年紀大的緣故,一直都是以姐姐自稱,只是因為並無任何血緣關系的緣故,這姐姐的名號名不正言不順,于是妖女就讓他叫干姐姐。
秦陽在小的時候有叫過,長大之後自不會白痴到再去叫,而是習慣性的叫她妖女。
但干姐姐這三個字從妖女嘴里說出來,怎麼都不是那個味道,太邪惡了。
而且你要不要著重強調「干」這個字啊,太容易引人誤會了。
「有點事情找你。」秦陽苦笑道。
「原來不是想干姐姐我啊。」妖女笑的更大聲了。
那種難以言喻的誘惑直接穿過時間和空間的距離撲面而來,秦陽都懷疑再說下去,自己肯定會被搞的欲~火焚身而死,忙說道︰「你正經點,我真的找你有事?」
「我現在就很正經啊,難道想干姐姐我不是正經的事情嗎?」妖女嬌哼道。
「——」
「怎麼,身體是不是有反應了,有了快感你就喊嘛!」妖女嬌滴滴的說道。
「——」
妖女調戲的夠了,這才說道︰「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秦陽輕吸了口氣,將心頭那股躁動的情緒壓制下去,說道︰「幫我殺人!」
「殺人?殺誰?」妖女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這些問題你自己搞定,我知道你有辦法的。」秦陽說道。
「為了一個女人,叫另外一個女人去殺人,這種事情也只有你做的出來。」妖女戲謔的說道。
藍海近段事情各種熱鬧層出不窮,全國人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里,妖女自然也知道一些,不,應該是知道很多。
妖女故態萌發,秦陽好一陣頭疼,說道︰「就當是幫我一個忙。」
妖女笑的嫵媚︰「我可沒說不幫忙,不過這等英雄救美的事情,你自己做不是更好?」
「我要回師門一趟。」秦陽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小有一會,妖女復又笑了起來︰「看來你的確很中意那個女人啊,都讓人家有點吃醋了呢。」
秦陽就算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會相信妖女那張——誘人的小嘴,他解釋道︰「施焰焰是我的朋友,我總不能對她不管不顧,這和男女之情無關,就算是普通朋友,我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嘖嘖,真偉大,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偉大就好了。」妖女酸酸的說了一句,好在並未在這個話題上多談,她說道︰「你應該知道要請動師門的那個老女人出手,難度有多大。」
「總要試試。」
「如果還是不行呢?」
「那就殺人!」秦陽惡狠狠的道。
「我喜歡。」妖女笑的分外愉悅,說道︰「你都這麼說了,這個忙我是幫定了,不過我現在在香港,過去的話估計要幾天時間。」
「香港,又有任務?」秦陽問道。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妖女拋了個媚眼,雖說秦陽看不到。
「那就算了,你注意安全。」秦陽苦笑道。
「算個屁,我這次幫你,你下次給我月兌光了衣服讓我彈小jj一百遍當還債,事情說定了,休想反悔。」妖女怒氣沖沖的道。
秦陽哭笑不得,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流氓呢,這讓像他這樣的好男人該怎麼活啊。
「怎麼,不答應?」妖女問道。
「當然不是,你就算是要拿走我的貞操,我也認了。」秦陽咬牙說道。
「這樣才對嘛,小弟弟真乖。」妖女笑了一聲,說道︰「你什麼時候離開藍海?安逸青的事情怎麼辦?」
「時間不確定,只能盡量快點動身。」秦陽之所以會拖到今天中午才從醫院回來,是因為昨晚一直在為施焰焰做身體的康復,但這種康復治標不治本,除了延緩施焰焰死亡的時間之外,並無其他用處,時間不等人,他現在沒多少時間了。
當然,對妖女知道安逸青的事情,秦陽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他很清楚,不管他在哪里,妖女都一直關心著他。
「安逸青可不是什麼老實人,你不怕他在背後動手腳?」妖女問道。
「但願他還有動手腳的機會吧。」秦陽冷笑道。
「你果然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我怎麼就那麼喜歡呢……」妖女直笑的花枝亂顫!
……
時間晚上七點鐘左右,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緩緩在軒逸大酒店門口停下。
不同于往日的門庭若市,今日的軒逸酒店,顯得格外的冷清了些,樓下的停車坪內,只停放著寥寥數輛車子,也不見顧客走動,但如果認真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門口的兩個保安有些不一樣。
這兩個保安,無一例外剃著剛硬的平板頭,臉型堅毅,眼神銳利,偶爾四下一掃,就是讓酒店的服務生心驚膽戰,如同被刀子往心窩里割了一下一般。
安逸青推開車門下車,一眼就看到了那兩個挺立如標槍的保安,臉上表情微有些奇怪,但他掩飾的極好,並未將這種情緒表現在臉上,大步朝酒店里邊走去。
才剛入內,迎面一個年輕男人迎了過來,男人也是剃著一個平板頭,顯得很有精神,安逸青笑著說道︰「李維,我自己上去就好了,怎麼還讓你親自下來接我。」
李維和安逸青握了握手,說道︰「安少,情況有點變化,還是謹慎點的好。」
「怎麼了?」安逸青疑惑的問道。
「請跟我來。」李維沒有解釋,領著安逸青往電梯方向走去。
霍宇豪在藍海被殺,還是被警方定義為謀殺,霍家中人無一不砰然大怒,早在昨天,秦陽就有接到李維的電話,知道李維要來藍海調查霍宇豪的死因。
他這個時候來到這里,一方面是給李維接風洗塵,另外一方面,作為最後一個見過霍宇豪的對象,于情于理他都必須要給霍家一個解釋。
至于那些解釋霍家的人會否相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態度。
因為李維的電話,安逸青本以為今晚的主角是李維,但眼下看來,卻有點不對,安逸青又一次側頭看了看那兩個保安,倏地想起一個人來,心中重重一跳。
他心想,莫不是那個老人來了?
李維是軍人,性格古板,並未和安逸青說太多,上了電梯之後,按了一個數字,就陷入沉默的等待之中,安逸青有心問幾句,最終還是沒問出口。
若來的真是那個老人的話,他現在不管和李維說什麼都沒必要,反而說的多錯的多。
電梯直上十七樓,到了樓上,李維來到一間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他敲了三下,不等里邊的人回應,就徑直推開了門。
這是一間總統套房,房間面積很大,客廳被布置的富麗堂皇美輪美奐,不過安逸青並未多看,注意力第一時間被站在落地窗前吸煙的老人所吸引。
老人身材很矮,一米七不到的樣子,穿著一身棉格子睡衣,睡衣很厚實,因此顯得有點臃腫,老人站在那里,好似很努力的要挺直了腰桿,但他實在是太老了,背脊始終有些佝僂。
這個老人從背後看過去,怎麼看怎麼稀疏尋常,但只是第一眼,安逸青就是心中一駭,來的,果然是他。
听到了腳步聲,霍老緩緩回過頭來,目光輕輕一掃,最終停留在安逸青的身上,不知是否是出現了錯覺,安逸青都覺得霍老的眼神要看穿自己的心。
「霍老,您怎麼來了?這可真是太意外了。」安逸青適當的表現出一些惶恐,上前兩步,堆滿笑意的問候道。
「怎麼,我不能來嗎?」霍老冷冷的道。
安逸青說道︰「當然不是,是我招待不周,應該去接一接您的。」
「我只是老了,又沒死,還走的動,不用你接。」霍老態度惡劣,直接說道︰「也不用跟我說什麼廢話,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來。」
「因為宇豪的事情?」安逸青小心翼翼的試探。
霍老沉悶的抽著煙,並不應答,霍老不說話,安逸青也不好說,陪著笑臉一起站著。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安逸青都覺得自己的雙腿都發麻了,才听霍老說道︰「坐下來說。」
「好的。」安逸青輕輕點頭,很努力的釋放出自己的善意。
李維知道霍老和安逸青有話要說,倒了兩杯熱茶端過來之後,就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霍老抽著煙,並未喝茶,開口問道︰「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不小心摔的。」安逸青老老實實的說道。
「你當我是白痴嗎?摔能摔成這樣子?」霍老暴怒的道。
安逸青苦笑︰「霍老洞若觀火,我就知道瞞不住,這是被人打的。」
「誰打的?」
「秦陽!」
「啪」的一聲,霍老猛的一拍桌子,厲喝道︰「他可真是好大的狗膽,真當藍海是他的藍海了嗎?」
安逸青不清楚霍老做出這番舉動是性情流露還是在做戲,卻也不敢回應,他很清楚這群老人的能量與智慧,一旦一句話說的不好或者說的過火,最終倒霉的那個人絕對會是自己。
畢竟,能夠從戰爭年代一直走到現在的那群老人,那一個不是成了精的?
果然,不出安逸青所料,霍老的火氣來的去,去的也快,他抽完了一支煙,將煙頭丟進煙灰缸里,緩緩說道︰「保健醫生一直跟我說我身體不好,最好是戒煙戒酒,我們這群老頭子啊,人老了,性子也就弱了,想著多活幾年,這煙酒也就戒了。」
「戒了的好,煙酒太過傷神傷身。」安逸青附和道。
「我如何不知道煙酒有害,但這次,實在是想抽一兩支煙,我心里頭恨啊。」霍老說道。
「霍老,宇豪的事情是個意外,請您節哀。」安逸青忙說道。
「你覺得是個意外?」霍老抬起頭來,凝視著他的眼楮說道。
安逸青說道︰「我希望是個意外。」
「你希望是,但其實並不是對不對?」霍老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安逸青苦笑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心里有點亂。」
「說你知道的便是。」霍老說道。
安逸青清楚霍老親自來藍海,為的就是霍宇豪的事情,他要是過于粉飾太平,反而會令人懷疑,于是就將發生在名爵飯店的事情詳細的說了說,他盡量不偏不倚,話語中不帶任何私人的情感。
說完之後,安逸青解釋道︰「宇豪先前與杜西海有點沖突,一直都看杜西海不太順眼,他的脾氣你也知道,向來是憎惡分明,直來直往,藏不住心事,所以才會潑了杜西海一杯酒。」
「宇豪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心里清楚,你不用為他打圓場,更何況他人都死了,你說這些沒用。」霍老**的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安逸青連連點頭。
霍老說道︰「按照你這麼說,杜西海最有嫌疑對不對?」
安逸青微微一愣,什麼叫按照他這麼說,他可是什麼都沒說啊,只是將事情本身還原了一下而已,猶豫了一下他才說道︰「霍老,我不知道,在警方的調查結果還沒出來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霍老瞥他一眼,問道︰「任何人包不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