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02
玉林苑的二樓與一樓那種開放式的環境不同。浪客中文網
雖然沒有像三樓那樣都是**的雅間,但每張桌子之間亦是用秀美的屏風隔開,形成單獨一桌的格局。
秀兒領著洪天成走到最角落的那一桌,才停下了腳步。
這一桌上已經坐了三人了,二十歲上下,風采氣質不俗,而令洪天成吃驚的是,這三人居然都是修真者,其中還有一個是和尚。
「公子,你就暫且坐在這里吧!」
秀兒拉開一張椅子,對著洪天成說道。
「這三位是來自定光寺的淨樂大師,幽冥宗的趙公子,霞雲山的孫公子。」
待洪天成坐定,秀兒為其介紹說道。
「在下梁歡,見過三位道友!」洪天成拱手行禮說道。
「阿彌陀佛,見過施主!」淨樂宣了一聲佛號,合什還禮道。
「見過梁道友!」孫公子亦是友好的笑了笑,回了一禮。
唯有那幽冥宗的趙公子,用鼻孔發出一聲冷哼,不屑的看了洪天成一眼,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樣。
魔道中人大都桀驁不馴,洪天成也不介意。
「秀兒還要去迎客,這就告辭了,等下開席再來招呼諸位公子,還望諸位公子原諒則個。」秀兒盈盈行了一禮,抱歉說道。
「秀兒姑娘盡管去,我們互相照顧就是了。」孫公子客氣回道。
秀兒又行了一禮,這才轉身匆匆離去了。
「不知道梁兄師承何處?」
淨杜就坐在洪天成的身邊,隨手斟了一杯茶遞到洪天成手邊,故作不經意的問道。
「在下只是一介散修,未有師承。」洪天成答道。
「嘁,小小散修有何資格與我們三人同坐,還是滾蛋吧!」幽冥宗的那位趙公子不屑的咧了咧嘴,嗤笑說道。
這趙公子話是說的囂張了點,但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定光寺是正道中與天一宗齊名的佛門大宗,幽冥宗不用說了,天下第一大宗的名頭不是蓋的,光門下弟子的人數就能與半個康城的人口相媲美,霞雲山雖不是大宗派,但在修真界同樣是名聲顯赫,不容小覷。
相比這三人,洪天成以散修自稱,身份上自然是低了不少。
「可惜道友不是此間主人,說了不算。」洪天成冷笑一聲,不客氣的回道。
「信不信趙某親手把你扔出去!」趙公子聞言臉色一僵,滿是威脅的厲聲說道。
「趙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要是再這般咄咄逼人,別怪貧僧不客氣。」
淨樂眉毛一挑,怒目金剛般瞪視著趙公子,不客氣的說道。
「禿驢,少多管閑事,不然別怪趙某對你不客氣。」趙公子白眼一翻,喝斥道。
洪天成眉頭一皺,不明白這趙公子是怎麼了,跟個瘋狗似的見誰咬誰,一點風度都沒有。
「以為貧僧怕了你不成,正好,貧僧亦是許久沒有動手了,不如乘此機會讓貧僧來伸量伸量你的身手長進了沒有。」
淨樂冷笑連連的一句話頂了回去,而且听那語氣,他似乎與趙公子動過手。
趙公子也被這句話激怒了,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捋起袖子就準備招呼淨樂。
淨樂見狀,並不怯懦,同樣站起身來,威脅的望著趙公子,體內靈氣暗自運轉起來。
「兩位,兩位,樓上可是坐著我們各宗的師長,還是盡量克制吧!」
孫公子似乎生怕事情鬧大,連忙站起身來,伸手攔下兩人魯莽的舉動。
這下,洪天成反倒成了旁觀者,眾目睽睽下風輕雲淡的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
洪天成的這番做派,淨樂哪里看的下去。
明明事情是因他洪天成而起,他倒成了沒事兒人一般的輕松坐在旁邊品茗。反觀淨樂,像個傻瓜似的替他出頭不說,還差點跟人打了起來。
「哼!」
淨樂一聲冷哼,一坐了下來,將頭扭向一邊,不再理會洪天成。
趙公子沒有對手,亦如破了的氣球一般,一泄到底的坐了下來。只是,那不善的目光始終在洪天成臉上掃來掃去,一刻不停,似乎是想找個什麼機會把洪天成轟出去。
氣氛,驟然緊繃到了極點。
「諸位,諸位,請靜一靜!」
就在這時,一樓那華美的舞台上突然竄上來一個只有成年男子一半高的侏儒。
洪天成望了那侏儒一眼,目光一縮。
那侏儒竟有著結丹期的修為。
「諸位,尚請安靜片刻。」
再次開口,侏儒已經用上了功力,洪鐘般的聲音私下擴散,壓制了周圍嘈雜的說話聲。
這一下果有奇效,整個玉林苑瞬息變得異常安靜起來。
「諸位,這次盧堂主來咱們玉林苑宴客,是看得起咱們玉林苑,咱們玉林苑也不能讓盧堂主失望,今晚,咱們玉林苑拿出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最好的歌舞,最好的姑娘招呼諸位,還望諸位玩的盡興,莫要嫌棄!」
侏儒高聲說完,拍了拍手。
十二名身著紅色薄紗的女子從兩側魚貫走上舞台,擺好姿勢。
鼓樂倏然齊鳴,眾人女子齊齊一甩紅紗飛袖,盈盈舞起。
僅僅幾個姿態亦是奢靡至極,令在座的不少男子血脈奮張的喘氣了粗氣。
洪天成這一桌都是修真者,定力超人,倒是還好。
淨樂神色如常,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孫公子則是滿面的興趣盎然之色;趙公子出身魔道,從來不需壓抑**,滿面婬笑的有些迫不及待,但還未曾迷失本性。
洪天成同樣沒什麼感覺。
那些舞者明顯都修煉了某種媚功,這舞蹈要說是舞,不如說是她們正在施展法訣迷惑眾人,對這樣不真實的假象,洪天成不敢興趣。
聯想到剛才那結丹期的侏儒,洪天成突然對著玉林苑的背景起了極大的興趣。
這可不是一家普通的青樓!
洪天成很清楚這一點。
就在這時,腳步聲迭起,秀兒領著五個十三四歲,端著酒菜的少女款款走來。
「諸位公子,酒菜來了,玩得高興點。」
秀兒並不讓那五個少女近身,上酒上菜全是一個人來,待酒菜擺上桌後,就讓飛退的擺手,讓那幾名少女退去了。
「秀兒,怎麼不讓留下她們伺候我等啊!」
看了那舞蹈,趙公子早已經壓抑不住體內高漲的欲*火,手腳不老實的在秀兒身上蹭來蹭去的隨口說道。
「趙公子說笑了,那些妹妹可是未經訓練的,哪里敢讓她們伺候,萬一出了問題,怠慢的貴客,嬤嬤可是吃罪不起,要不是今日人手不夠,嬤嬤可不敢讓她們出來獻丑。難不成,妾身一人還不夠伺候諸位公子的嗎?」
秀兒僵硬的笑了笑,盡量放柔聲音說道。
「要什麼訓練,婊子就是婊子,躺在床上等著破*瓜就是了。就算失禮看在能采摘紅桃的份上,本公子還忍不得嘛!」
趙公子不屑的笑了笑,又是得意又是不悅的說道。
洪天成聞言一怔,下意識看了那趙公子兩眼,他本來還以為這人只是針對他自己,敢情是他的本性就是想惹惱所有人啊!
這樣的混賬話,秀兒哪里听過,登時被氣的杏眼圓睜,滿眼都是委屈的淚水。
玉林苑雖是妓院,也是有素質的妓院,不管來此的客人私底下怎麼想,表面上總要裝出一副風流倜儻的瀟灑模樣,又是憐香惜玉,又是極盡討好,生怕惹惱她們這些姑娘,從來沒人這樣面對面的侮辱過她們。
「秀兒,這邊來坐,趙兄醉了,口無遮攔的,你莫要怪他。」
洪天成皺了皺眉頭,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對著秀兒說道。
酒才上來,還沒喝上一口,哪里來的酒醉一說,秀兒知道洪天成這是在幫他解圍,臻首輕點一下,姍姍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趙公子一席話惹惱了所有人尚不自知,見洪天成截走了秀兒,心中無名邪火頓起,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就待喝罵。
「叮咚……」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樓舞台上陡然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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