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1
之後的幾日,倒也無事,凌炎去看了幾次聰兒和樂兒,呂公仍一步不離地緊跟著。凌炎還把呂公介紹給了兩個女孩認識。
這天,凌炎正在房間看書,卻听見外面傳來了說話聲,不多時,呂公便走了進來︰「稟炎將軍,有信使請見。」
凌炎一愣︰「讓他進來。」
呂公出去,很快便有一士兵模樣的人走進來,朝凌炎跪下︰「炎將軍,吾有密信一封,請將軍親啟。」
凌炎問︰「誰的密信?」
信使答道︰「是蒯良將軍給炎將軍的信。蒯將軍命吾務必要星夜兼程,及早交與炎將軍手中。吾不敢耽誤,快馬加鞭,行了兩日一夜,這才勉強未能耽擱。」
凌炎一驚,連忙接過信使從懷中拿出的密信,一面問道︰「蒯將軍還對你說了什麼嗎?」
信使答道︰「蒯將軍只是讓吾送此密信,不曾說過什麼。」
凌炎道︰「辛苦了,請下去休息吧。」
信使拜謝而出。
凌炎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信,快速地看了一遍。這一看,看得他是心驚膽戰。
密信上寫道︰
「良密函至炎將軍。良初到此,發覺賊時有異動,待細加查看,卻為敵所覺,然良亦得知賊確有犯我之意,望將軍有所備。查探之中,籠幾員上將,皆有反意,不料事情敗露,其幾人皆矢口否認,良無能為矣。覽亦不知所蹤。良性命事小,望將軍嚴守城池,以拒敵軍。良亦設法走月兌。」
凌炎看後,冷汗直冒,焦急萬分。就算他再不通古文,也能看明白這信上的意思——蒯良有危險了!
凌炎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又看了一遍信後,才想起了什麼,連忙奔出了屋子。
門口的呂公吃了一驚︰「炎將軍,你要去哪?」
凌炎沒有停下腳步︰「呂將軍,跟我來!」
呂公不明事由,只好跟在凌炎後面。
凌炎心中焦急,腳步越來越快。蒯良有難,他理應趕去相救,只是這牽扯不小,看樣子袁紹還真的想一路攻下來,所以他認為先要跟凌任翔商議一番,再作決策。
本來去凌任翔的府中,有層層關卡阻隔,來人需驗明正身後,才能繼續前進。但凌炎身份特殊,沒人敢攔住他,所以他非常順利地就見到了凌任翔。
凌任翔見到凌炎火急火燎地沖進來,有點吃驚︰「哥,怎麼了?」
凌炎氣喘呼呼地來到凌任翔面前,先是把手中的信遞給了凌任翔,然後才咽了一口唾沫,喘著粗氣道︰「弟,蒯良將軍的信!他有危險了!」
這時候,凌任翔的神色已不再是吃驚的樣子的,卻換成了一種有些不自在的感覺。
不過心緒混亂的凌炎,卻一點沒有發覺凌任翔神情的變化。
「喔……蒯將軍的行動被人發覺了?」凌任翔問了一句,也不知道他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凌炎。
「嗯!」凌炎焦急地道,「我們快想辦法救他吧!」
凌任翔不吭聲,把信打開認真看了一遍,沉默半晌之後,才輕輕地嘆了一聲︰「哥,這信是什麼時候發的?」
凌炎急道︰「信使說他行了兩日一夜,那應該……應該是兩天前寫的!」
凌任翔點點頭︰「當時他寫的是被袁紹發覺,現在也不知道怎樣了。」
這麼一說,凌炎更加著急起來︰「弟!我們快想辦法去救他吧!拖得越晚,蒯將軍救越危險啊!」
呂公是一直跟著凌炎進來的,剛才听到原來是蒯良將軍有危險,他也立刻急了起來,只是他的身份,不能隨便插話,但這時听到凌炎這麼說,他便一步邁進了屋內,抱拳道︰「凌將軍,炎將軍,若要去救蒯將軍,末將願為先鋒!」
其實,就算在這種情況下,以呂公的職位,也是不適宜發表言論的。
不過好在凌任翔看上去並不打算追究,只是對呂公道︰「呂將軍勿急,先商議再決定不遲。」
凌任翔的語氣和所說的話,根本不像是對一個普通將領所說的。呂公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心中焦急,卻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朝凌炎看過去,希望凌炎能替他把話接下去。
凌炎也很是著急︰「弟,那我們就快些商議下吧,以免遲了就來不及了!」
凌任翔看上去好像心事重重。他先讓凌炎坐下,然後又倒了一杯上等的茶給凌炎︰「哥,你先喝口茶。」
凌炎本來急的根本沒有心思喝茶,但這時他也感覺自己口渴難耐,便拿起茶碗,一口氣就喝光了碗里的茶。
凌炎放下茶杯,抹了一把嘴,這時候他才發覺凌任翔有點過于「氣定神閑」了,不覺很是奇怪︰「弟……」
凌任翔伸手示意凌炎先不要說下去︰「哥,我也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啊?」凌炎不覺得有什麼事能比救蒯良這件事更嚴重的了,所以語氣中帶了一點點的不快和疑惑。
凌任翔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朝呂公看去︰「呂將軍,請你去門外把守,不得讓任何人進來。」
呂公本來還想听一听他們的談話,但凌任翔既然已經發出了命令,他也不能不執行,只好道︰「是!」便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凌炎心中的疑惑更甚︰「弟,到底出了什麼事?」
凌任翔神色黯然,良久,他才輕嘆了一口氣︰「哥,那天我們談完話只後,我派了一個人去速克城,打探蒯越將軍消息。」
「啊!」凌炎連忙問道,「蒯越將軍怎麼了?」
凌任翔沉聲道︰「我派出去的那個人今天回來了,剛剛告訴了我蒯越將軍的情況,我剛要去找哥你來,你就剛好進來了。」
凌炎只急著想知道蒯越的情況︰「那個人怎麼說?」
凌炎從凌任翔的神情中判斷,事情可能不太樂觀,但他就是再不樂觀,也未料到會是凌任翔說出的結果。
凌任翔緩緩地道︰「他說,蒯越將軍早已經被陸將軍斬首了。」
「什麼!」凌炎只感覺猶如晴天霹靂,他不敢相信地大睜著眼楮,看著凌任翔。
凌任翔抿了一下嘴唇,然後輕聲又說了一遍︰「蒯越將軍被陸將軍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