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20
凌炎霎時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在了他的身上,之前還以為只要援軍到來之前將鉅野拿下就好,其余的事情就好處理了,但現在看來,鉅野城當真是一塊相當難啃的硬骨頭!本來鉅野城城內糧草物資充足,就是易攻難守的城池,又有李大目這猛將來鎮守,並且還有像投石車一般的大型防御器具,現在更是連左校等人所率的援兵都趕到了!本來援兵未到,鉅野城就已經很難攻下了,現在看來,更是難上加難!
凌炎心中一陣慌亂,他想到了攻打另外三面大門的文聘等人,若是左校已經來鉅野了,那是不是文聘等人與他遭遇了呢!
凌炎越想越著急,對于羝根道︰「我們快些會寨營救,之後還要去看文將軍等人如何了!」
于是,凌炎和于羝根趕緊催促兵馬行軍。就在他們行進數里之後,突然發現前面疾奔來一支兵馬,那兵馬看上去倒不像是要攔截他們的,看上去倒像是剛作戰失敗的敗軍。
凌炎定楮一看︰那支兵馬卻也是黃巾軍!
「怎麼又有一支黃巾軍?」凌炎緊皺眉頭自語道,心里卻已經打定主意,消滅這支兵馬。
于羝根仔細看了一眼後,趕緊對凌炎道︰「炎將軍,此乃黃巾軍,是派來的援軍,為首那將,是卜己。」
凌炎下令軍隊停下,嚴陣以待,一排弓箭手站到了凌炎前面。
對面來的兵馬,見有敵軍攔路,都是一愣。為首那叫卜己的武將,縱馬上前,在凌炎等人不遠處停下。
卜己先是看了一眼凌炎,目光中充滿了不屑之色,然後目光很快便一道了于氐根身上,目光中卻有些訝異。
「于將軍,你為何在這里?」卜己有點吃驚,手中的紅纓槍指著凌炎,「此人是誰?」
于羝根正色道︰「李大目不義,迫我只能降于炎將軍,我現在乃炎將軍帳下之將!」
卜己大感意外,隨即厲聲道︰「哼!叛軍之將,有何臉面見人!」
于羝根怒道︰「哼!若是不服,我們便來站上一百回合!」
卜己大怒,提槍便來與于羝根交戰。
凌炎也拔出斬月刀,前去相助于羝根,于是,三將戰了起來。
那卜己的武藝倒也不低,凌炎和于氐根聯手,跟他佔了十多個回合,卻也戰不倒他。
凌炎有點急了,暗聚內氣,趁卜己不備,揮刀朝卜己砍去。
卜己正與于羝根戰得正酣,突然只感肩頭一陣疼痛,他慌忙朝肩頭砍去,只見那帶著內氣的斬月刀,已經砍到了他的胳膊上。
卜己慌忙轉身就挺槍刺了凌炎一下,凌炎連忙閃躲。
趁著這個空,卜己忙縱馬逃去。
黃巾兵見主將逃走,也一窩蜂似的全都跟著向後逃。
凌炎和于羝根忙揮兵追殺。
不知是卜己的馬快還是怎麼的,追了不遠竟讓卜己輕易就月兌身了,只是大部分黃巾兵,都被掩殺死掉了。
遠遠望見波及在一叉路口中,朝另一方向逃去。
凌炎鋼帶要追,余地跟急忙攔住了凌炎︰「炎將軍,我們莫不如放他去吧。我們還是先回營寨為要。」
凌炎雖然不甘心,但也覺于羝根說的有道理,便答應了,跟于羝根一同朝營寨而卻。
行了半個時辰後,凌炎看到前面的路上,滿地都是尸體,血水流滿了一地,而其中大部分的士兵都是凌炎軍的。
凌炎見此地離營寨也不遠了,想必就是屠夫率領在這里駐扎的兵馬。士兵說屠夫已經死了,凌炎這時候也顧不上去找屠夫的尸體來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營地的安慰。
于是,凌炎馬不停蹄,急忙繼續朝前趕去。
不多時,凌炎便看到了不遠處的營寨,有一將率兵馬站在了門外。
凌炎定楮一看,卻是楊鳳。
凌炎稍稍安心了,連忙跟于羝根奔了過去。
楊鳳站在營門前,剛開始可能是沒看清來軍是凌炎,所以神色甚是凝重,但當凌炎縱馬來道近前是,楊鳳才臉色才一變,忙抱拳興奮地道︰「炎將軍!」
凌炎曲馬上前︰「楊將軍,營寨沒事吧?」
楊鳳答道︰「回炎將軍,營寨安然無事。」
凌炎松了口氣,又問︰「黃巾賊沒有來姐營寨嗎?」
楊鳳答道︰「賊軍確然已經來借債,並將前營將軍斬殺了……」
凌炎知道前營將軍就是屠夫,心中不免很替她不值,嘆了一聲︰屠夫真是可憐啊,剛當上了「將軍」,還沒過著癮就被殺死了!
楊鳳接著道︰「不過我跟張懌將軍之前便發現敵軍有意,擔心營寨北街,便趕緊回到營寨中,幸好趕得上了,才將那自稱波及的來將擊退了回去。」
凌炎長呼出了一口氣,心道︰原來那波及還真是剛剛戰敗的敗軍,我說剛才看到他,不想是來攔截的呢。
這時,楊鳳突然面色奇怪地問道︰「炎將軍……城攻下來了?」
楊鳳看凌炎的神色,心中也猜到並未攻進城去,但他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了出來。
凌炎沮喪至極︰「沒有……他們的援兵已經到了鉅野城了。」
楊鳳大感吃驚︰「難道那個卜己,也是他們的援軍?」
凌炎點了點頭,下了馬,快步朝帳中走去。
蒯良從帳中出來,見凌炎回來,並未感到太多的吃驚,他神色有些緊張地問凌炎︰「炎將軍,敵軍援兵一直?」
凌炎無奈地點了點頭。
蒯良更顯緊張︰「那……仲業他們呢?」
凌炎神色復雜地道︰「我也不知道……我正在攻城門,就有人來說營寨被劫,讓我回去救援,我就立刻撤軍趕回來了……」
蒯良緊皺眉頭︰「若是如此……恐仲業等將危矣……」
凌炎急道︰「我便是回來看看營寨如何,既然無事,我現在就返回去,營救他們!」
蒯良點點頭︰「炎將軍,我也跟你一同前往。」
凌炎忙道︰「蒯將軍,前方情況不明,十分危險,你還是就在這里守寨吧!我見到文聘他們後,就立刻撤回來。」
蒯良想了想,同意了︰「好。」
凌炎不敢耽擱,立刻又翻身上馬,帶著于羝根和楊鳳,便要折返鉅野城。
他們剛要行軍,凌炎突然發現營寨前方漸漸傳來了一陣紛紛沓沓的馬蹄聲,听上去正是網這個方向本來。
凌炎等人立刻緊張起來。
楊鳳一驚,道︰「不會又是黃巾軍吧?」
凌炎皺著眉頭︰「不管是誰,做好迎戰準備!」
楊鳳便下令兵馬擺好陣勢,準備迎擊來犯之敵。
不過很快,凌炎便發現來的人並非是黃巾軍,卻是呂公和鄧義,率著少部分士兵回來了。
凌炎又驚又喜,連忙策馬迎了過去。
呂公和鄧義見凌炎縱馬來到近前,慌忙下馬拜服︰「末將攻城不力,兵馬折損慘重,特來請將軍此意死罪!」
凌炎連忙下馬將他們扶了起來︰「二位將軍,快起來!這不是你們的錯,我不會怪你們的。」
他們二人站起來,臉上全是愧疚之色。呂公道︰「炎將軍……我們攻不進城,反中敵軍埋伏,撤到正門卻不見將軍,便一同趕回來了。」
「嗯,嗯,我知道……」凌炎現在暫時還顧不上說這些,「我正要去找你們呢,既然你們平安回來了,那便在此守護營寨,我去找文將軍他們!」
呂公和鄧義一起到︰「炎將軍,請讓我們一同前往!」
凌炎道︰「鄧將軍便留此守寨,呂將軍隨我一同前去。」
說罷,凌炎便下令兵馬立刻出發,前去營救文聘等人。
軍隊剛行軍了不到半個小時,凌炎就又看到一小股兵馬迎面馳來。
凌炎沒看清來將是誰,旁邊的呂公卻驚喜地大聲道︰「是文將軍!」
凌炎仔細一看,還真的是文聘他們。文聘身旁便是禰衡,不過禰衡的身後,好像還有一個人。
文聘見到凌炎等人前來,急忙策馬來到凌炎近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抱拳泣道︰「炎將軍!末將無能,未能攻破城池!罪責重大,望將軍降罪!」
凌炎急忙道︰「文將軍快騎,這些先不說,等回應之後再議!我正要去找你,你平安回來了,那就最好!禰將軍,你也沒事吧……啊,張將軍呢?」
禰衡將身子一歪,凌炎便一眼看到了坐在禰衡身後的那人,正是張。
凌炎大驚︰「張將軍怎麼了?」
禰衡道︰「張將軍勇猛攻城,卻被守兵射中兩件,身負重傷,危在旦夕!」
凌炎忙到︰「那我們快快回城,我再給張將軍療傷!」
「好。」
一行人快速地回到了營寨中。凌炎第一件事,便是去給張療傷。
張身上的傷,比較嚴重,那兩之間一支射中他的肩膀,另一只射中他的脖子的根部。
凌炎用盡全力為張療傷,但效果仍不是很顯著,凌炎急的不行,連忙派人去找左慈過來。
左慈來了之後,凌炎連忙讓他去看看張的傷勢。
左慈查看了一番後,道︰「炎將軍,張將軍中的劍,箭頭好像有毒,不過此毒卻極易化解,將軍無需擔憂。」
凌炎松了口氣︰「還請國師為他療傷。」
左慈道︰「我現在便去林中采血要回來,將軍不必著急,將軍以為張將軍聊過上了,張將軍的傷一時無礙。」
凌炎忙到︰「國師,我陪你去吧,這林中……」
左慈笑了笑︰「炎將軍勿擔憂,我只在近處尋找,尋這種草藥並不困難,只要少量即可,我找到後便立刻回來,不老將軍親往……若是擔心,可派三五士兵,隨我前去。」
凌炎想了想,便同意了,立刻派出幾名精明強干的士兵,歲左慈出去了。
凌炎出了營帳,來到了他自己的營帳中,立刻召集所有將領前來議事。
等所有人都到了之後,凌炎沮喪地宣布了作戰失敗的結果。
文聘听罷後,立刻跪倒在地,帶著哭腔道︰「炎將軍!一切皆因末將之過!末將未能及時公斤城區,一致全軍兵敗,聘只能一死抵罪!」
凌炎忙道︰「文將軍快騎,這此兵敗,誰都不能怪,要乖的話,也要乖那黃巾賊將左校。」
眾將接不解,面面相覷。
凌炎悔恨地道︰「只怪我一時大意,沒有仔細分析情勢……那左校放出消息,說明日才能抵達鉅野,我輕易便相信了這消息,可他卻提前到了這里,以致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
于羝根臉上露出了愧疚之色。
凌炎探了一聲,繼續道︰「我本以為能在援軍到來之前拿下鉅野,可現在援軍已經到了,恐怕奪下鉅野之事,我們還要再想別的辦法……」
楊鳳急了︰「炎將軍,我們傾全部之兵,皆去攻城,我就不信,攻不進城池!」
凌炎搖搖頭︰「若是之前,這倒或許可行,但現在援軍已到,敵守城兵力已然充足,若是魯莽攻城,恐怕損失重大,也難公斤城區……何況左校這人,非同尋常,我們絕對不能大意……」
蒯良點點頭︰「這賊將,竟提前派人前來營寨劫寨,能想到這一點,確實不簡單。」
凌炎又嘆了口氣,然後轉而對眾將道︰「對了,請各將說說你們遇到的情況吧。」
呂公首先站出來,道︰「炎將軍,我率軍伏在做大門外,听到正門傳來打殺聲後,便立刻命令攻城,開始的時候,倒也很順利,守城士兵並不多,我本以為這做大門很容易便能攻破……誰料,不多久城上士兵忽然多了起來,而且他們還投擲巨石,以致我們兵馬損失慘重,堅持了沒多久,我見敵軍並不慌亂,而我軍兵馬所剩不多,這時卻從旁邊又殺出一只狄坤,我抵擋不過,只好撤退而去……」
鄧義也到︰「我這里情況,跟呂將軍差不多少。」
凌炎點點頭,又超文聘和禰衡看去︰「後門情形又是如何?」
文聘和禰衡相視看了一眼,然後禰衡答道︰「我們本埋伏在城外不遠處,听到另三門的進攻後,便開始攻城。後門的首位士兵不算太多,若是這樣下去,很快便能攻破城門。後來敵將來到後門,死命守城,不過當時我軍攻勢正猛,若不是此時敵援兵從後趕來,那後門必為我們所迫。」
「是……左校?」凌炎吃了一驚。
禰衡點了點頭︰「是……剛听到有人報告後面有敵軍來到的時候,我們還不太相信,也更加進工程,但守兵卻越來越沉著,成還是沒有攻進去……很快,援兵便來到了我們身後,文聘將軍轉而去迎戰來將,我和張將軍繼續攻城。張將軍見城門久攻不下,一時氣急,便親自盤上城頭,卻被敵兵射中兩件。」
凌炎緩緩地點了下頭,心中對張的好感頓時更多了。
禰衡繼續道︰「我只好繼續攻城,料想以文將軍的武藝,定能將那援兵之將斬殺,誰知……」
文聘接了過去,語氣中飽含挫折感︰「誰知那敵將,武藝甚高,非但殺不了他,反倒我應付困難!」
凌炎問︰「那地將可是左校?」
文聘答道︰「正是左校。」
凌炎一驚︰連文聘都戰不倒左校,看來左校確然是一員猛將!便連忙問道︰「那左校體內也有內氣?」
文聘喟然︰「那人確有內氣,我與他交戰之時,他曾用內氣來攻擊,還好並不是很強……我看他的內氣,與我相差不多,即便比我高,也定然沒有炎將軍的高。」
听文聘這麼說,凌炎倒是稍稍放了點心︰以文聘的內氣修為來說,他對左校的內氣程度的判斷,應該**十不離十。若是左校只是武藝高強,內氣卻較為疏淺的話,那打起來倒不是太難對付。不過凌炎也同時想到,會不會是左校刻意保留實力,以混試听?
文聘接著道︰「我本想再與他多佔幾回合,看有沒有機會能趁機殺了他,但正平卻讓我們退兵……我見地勢甚大,一時間也殺不了那左校,便同意退兵……」
禰衡接道︰「那時城上守兵拼命守城,攻城已無望,而且張將軍又身負重傷,更是援軍比我們多了幾倍,我想若是再耗下去,很可能會全軍覆滅,便勸仲業退兵。」
文聘點了點頭。
凌炎也覺得禰衡和文聘的決定是正確的,他雖然不在現場,但想也能想的出來,再徒勞去想攻城,無異于拜拜送命。
禰衡接著道︰「便是退兵,也不是易事,要不是仲業斷後,力戰敵軍,恐至少張將軍便會落入敵手……也幸好左校並未率兵追殺,而是從後門進了城。」
凌炎點了點頭,對文聘道︰「文將軍辛苦了!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文聘卻顯得並不是太高興,只是抱拳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