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25
看著敵人終于死去,放松下來的風烈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激烈的戰斗早已經使得他的身軀千蒼百孔,要不是求生的**太過于強大,受到這種痛苦侵擾的風烈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動,倘若戰斗再重來一次,思來想去的風烈真的不敢保證一定能夠取勝。
豎立的黑色長發漸漸放下來,隨後便在微風之中飄揚,嘴角的鮮血也不再溢出,但風烈自己清楚得很,這並不是情況好轉所致,而是傷勢更重的結果,體內的元力幾乎消失殆盡,僅僅只有一些「種子」還殘留著,不過也正是因為有這些種子,風烈的元力才能更快地恢復。
「糟糕了,經脈破損嚴重,能夠使用的元術只剩下幾種,幸好我還有近戰的能力。」
風烈開始尋思自己的狀態,赫然發現此時的他正處于極端危險之下,一身力量居然被廢了九成多,要是這時再有敵人出現,那麼他和車子鳴兩人很有可能死在這里!呸呸,風烈趕緊將腦海中的這個想法甩出去,他怎麼可能死在這里?
來到了車子鳴的身邊,風烈吃力地彎下腰來,右手往車子鳴月復部與地面接觸的地方插進去,猛然一個用力便將車子鳴背了起來,腳步一個踉蹌,風烈苦笑不已,沒有想到他居然落得如此地步,罷了,情況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可惜了一點,那便是消散的寅魔尸體,要知道那可是值錢得很啊!
就在風烈背著車子鳴走遠了好一陣子後,幾個人影從遠處奔了過來,他們的神情有興奮,也有擔憂,更甚者的是好奇。
「咦,父親,你說剛剛那氣勢的源頭便是這里,可是怎麼沒有人在呢?」一個中年男子環顧了周圍後,便朝著隊伍之中最為老邁的修者說道,不過還沒有等到他的父親回答,身後的一人便插嘴了。
「老ど,你還真是的,難道你沒看到這附近有很多戰斗的痕跡嗎?一定是我們來晚了,那些打斗的修者遠離罷了!」
修者口中的老ど還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卻看到了年邁老人在點頭,心中頓了頓,他便知道自己的二哥說的沒有錯,神情立馬換成了一副疑惑,他趕緊朝著老者問道︰「父親,既然二哥這麼說,那為什麼我們還要待在這里呢?反正也不過是兩名修者在爭斗而已……」
「不,傅泳!這你就不懂了,那三股氣勢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其中兩股我可以很肯定地說,那便是兩名元者境修者,可是另外一股充滿暴虐氣息的,我竟是一時間無法看透,直到我來了這里,我才知道那絕對是相當于元丹境修者的氣勢!」
「什麼,傅鶴尋!你說的是真的?方才那幾股氣勢真的是兩名元者境和一名元丹境發出的?不對吧,我明明發現三股氣勢是分成兩方敵對的,要是按照你那麼說,那豈不是說那兩名元者境修者可以匹敵一名元丹境修者?」
傅鶴尋,也就是那說話的老者,他聞言迅速站起了身,看著從身後來到旁邊的老友,嘴角露出一絲淡笑的同時開口說︰「我可以很肯定地說,那的確是相當于元丹境修者的氣勢沒有錯,只是我感到有些奇怪,那氣息好像是有些不對,算了,不管這麼多了,羅翼,我們還是繼續去捕獵吧,反正這種戰斗也輪不到我們插手,要不是他們都離開了,我才不會來呢!」
背著車子鳴來到小溪邊的風烈,當然不知道有人正在揣測著他們兩個,不然以風烈的性格,絕對會選擇一個無人的地方躲避起來,當然,不知道詳情的他此時正在為了車子鳴做緊急治療,他先是月兌掉了車子鳴白色的外衣,隨即用懷中掏出來的傷藥涂抹在傷口上,傷藥附帶著消除炎癥的功效,同時也可以進行殺毒。
「嘶……」
風烈倒吸一口涼氣,緩緩將上衣月兌下來的他不禁皺眉,卻是沒有想到傷口居然會如此疼痛,也罷,反正這種傷勢也不是第一次了,隨意將手中的白色外衣放在水中轉一轉,打濕了之後再擰干,便開始進行擦拭,期間不僅僅將身上的塵土清除,也將之前抹在車子鳴身上的傷藥弄掉,看著後者不再流血的傷口,風烈不禁有些感慨,一分錢來一分貨,昂貴的傷藥果然效果顯著。
「抱歉啦,先拿你的衣服用一用,放心,用完之後我會幫你洗洗的,咦,這是……」冷不丁被咯一下的風烈低頭望去,正好看到了車子鳴右手尾指的戒指,原本他還沒覺得什麼,然而正等他想要把視線移開的時候,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儲物戒指?」
一個可能性猛然跳入了腦海,有些驚訝的風烈重新轉頭仔細審視,隨即越看越像,愣了好一下子,風烈突然輕笑一聲,別以為他對儲物戒指有什麼貪念,要知道他也有一個,只是目前被家人保管而已,除非等到他晉升元師境方才能夠佩戴,想到這里,風烈不禁有些羨慕車子鳴了,眼前這人到底是哪一家的孩子,怎麼就這麼寬松?
把臉上和身上的血跡擦拭好,期間風烈自然疼到不行,而車子鳴好在已經昏迷,不然情況也不會好到哪里去,頓了頓,風烈再次從懷中掏出一瓶傷藥,這次的傷藥才是真正進行治療的藥物,之前的不過是在止血和消炎罷了,迅速分成兩份,多的一份風烈使用,少的一份則是給車子鳴,不要看車子鳴受的傷勢很重,要知道他受的大部分都是內傷!
「唉,可惜了,本來我這藥還想留在關鍵時刻再用的,現在只好便宜你了!」
又是一個藥瓶,若是車子鳴此時清醒的話,一定會將風烈剝個精光,看看到底藏了多少東西在里面,只可惜,現在的車子鳴卻是沒有辦法這麼做了,一顆藥丸被塞進了嘴巴,風烈抬起了車子鳴的頭部,隨即用左手捏著下巴一上一下,可惜的是風烈並沒有經驗,畢竟他從來沒有照顧過病號,看著從嘴巴掉落出來的傷藥,風烈不禁一陣無語。
「這個,溪水應該是干淨的吧?算了,這件事情以後絕對不要告訴他!」
風烈用車子鳴的白色外衣兜了許多水,隨即把車子鳴的頭部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再用另外一只手將車子鳴嘴巴張開,頓了頓,把用白色外衣包裹而成的「水球」對準口腔,透過外衣出來的細小水柱緩緩流進了車子鳴的嘴巴。
趁著這個機會,風烈將藥丸丟了進去,順滑的藥丸即刻隨著溪水進入了車子鳴月復部,看到事成之後,風烈的心中頓時感到一陣罪惡感,右手趕緊將白色外衣丟到一旁,要知道這些溪水都是從清洗兩人的小溪中兜來的啊!
「子鳴,你盡管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幫你保密的,絕對不會透露一分一毫出去!」
有些尷尬的風烈冠冕堂皇地述說道,也幸好車子鳴此時昏迷著,不然看到風烈這般無恥,早就已經彈起來將其毆打一頓了,明明事情就是他自己做的,居然還弄得好像是車子鳴的不對,玩笑歸玩笑,看著車子鳴一動不動的身子,風烈一時間陷入了沉默,時間也隨著他暗自的感慨而一分一秒地過去。
「唉,我這是怎麼了?子鳴,你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哼,我堂堂風烈,是絕對不會讓你死在我面前的!」目光堅定地重新背起了車子鳴身軀,四下張望的風烈最終選擇了一個方向緩慢走去,那里便是他從地圖上得知的一個小鎮,也是距離兩人最近的一個小鎮。
臨近傍晚時分,那令人目眩的太陽早已經開始下沉,天色也隨之變得暗淡起來,原本還有些涼爽的微風,在這個時候卻變得有些刺骨,當然,被寒風拂過的樹木是不會有感覺的,因為它們在這種環境之下不知道生活了多久,早就已經習慣了,反倒是走在山路之中的風烈有些不妙,寒風作用在他的身上不知道強勁了多少,要知道他可是有兩天兩夜沒有睡覺了,營救采藥隊伍一夜,與魔軍大戰的一夜。
「噢,神皇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咦?看,快看啊!那是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太不可思議了,實在太威猛了!」
終于找到小鎮並進入的風烈還沒來得及高興,周圍便來了許許多多圍觀的修者,自然而然,四周也響起了一片片交頭接耳的聲音,如此吵鬧的環境頓時將風烈的喜悅沖淡了許多,他並不想理會眾人,因此一臉若無其事地繼續行走,一路上也沒有開口說些什麼,然而麻煩還是找上了他,難道這就是禍不單行?
「站住!你給我停下,听到沒有!」風烈一臉冷淡地望著來人,不過卻沒有回應什麼,此時的他實在是沒有多少精力節外生枝,因為他只想要找到一間客棧休息,並且進行更深層次的治療。
「你究竟是什麼人?最好給我老實地交代,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雖然風烈很想一拳把眼前嘰嘰喳喳的護衛轟爆,但畢竟是人生地不熟,作為外來者的他倘若做出如此舉動,很有可能被鎮上的修者撕成碎片,尤其是現在他力量不足的情況下,至此,風烈望了一眼便按捺下來,但腦門的青筋還是一跳一跳的,不行了,他實在是忍受不來了,淡淡的凶光在眼眸之中若隱若現,絲毫沒有察覺的鎮門護衛還在說個不停,就在風烈欲要出手時,情況發生驟變。
「嘿,傅鑫,你到底是在做些什麼?好好的居然跑到這里來,看什麼看,還不快點給我回到崗位?」
「可是……」
「可是什麼?我的命令難道你不听了嗎?」
眯著眼楮的風烈掃了一眼鎮門處的修者,背後扶著車子鳴的右手五指動了動,最終還是選擇沉寂下來,看到身前的護衛不再攔路,面無表情的風烈一句話都沒有說便繼續行路,而身後護衛發生的對話卻沒有仔細去偷听,因為對于風烈來說,那根本就沒有必要。
「鄭仁,你剛才為什麼要攔著我?」來到同伴面前的傅鑫疑惑地出聲詢問。
「為什麼?要不是我攔著你,你早就已經死了,難道你剛才沒有發現嗎?有淡淡的殺氣時刻縈繞在那人的身邊,同時還參雜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最重要的是,那人身上的傷痕縱橫交錯,由此可見,那人必定是個亡命之徒,就憑你這種小身板,居然也想要去管那人的閑事?」
原來風烈在之前療傷的小溪邊,黃色的上衣一個不小心就被溪水沖走,而筋疲力盡的他也沒有去追尋,因此來到小鎮之中的他便暴露著上身,其傷勢也正好被看個正著,所以才引來這麼多圍觀的修者。
「哼,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這麼做,你想想看,一個這麼凶殘的亡命之徒,必然會給我們小鎮帶來不穩定因素,作為小鎮護衛的我,是絕對不能坐視不管的!」
「算了吧,這種事情也輪不到你我來管,那種人自然會有大人們前去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