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01
今日上了十三個小時的班,勞動法?見鬼!睡了三個小時,見鬼!還得更新,必須的!因為有人在等著看!
哈哈,我都佩服起自己來了!盡管眼楮已經睜不開了!努力!太晚了,真的太晚了,今日只有一章了!但是也有5000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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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平府東門處,太守府的人來的倒是挺快,不一會兒工夫,便又來了一大幫龍精虎猛的助拳的。這些人鬼精得很,恐怕晁蓋喝花惜玉二人三十六計走為上,先是堵住了出城的路,想來個甕中捉鱉。可是他們沒有想到,憑他們的斤兩,根本就沒有放在銀鈴花惜玉的眼里,她咯咯一笑道︰「來再多的人本姑娘都不怕!」這個花大小姐,向來都是她惹事,誰想今日事情惹上了她,自然想打個痛快再說。
「休要把事情鬧大了!」托塔天王晁蓋知道雙槍將董平一直在追求程萬里的女兒,可是程萬里則想把女兒嫁給童貫的兒子童志遠,所以就沒答應董平。直到近日,童志遠入宮當了太監的消息傳到了東平府,董平才又看到了一線生機。晁蓋不想給董平添不必要的麻煩,急忙一拉花惜玉的手,兩人縱身躍上了馬背,直奔東平城中而去。
太守府的人顯然沒想到晁蓋他們會往城中去,急忙上馬來追,可是,寶馬白鶴何等的神駿,不過一盞茶工夫,便將這些追兵甩下了十萬八千里。
花惜玉這次坐在了晁蓋懷中,心里挺不樂意,嘟起櫻桃小嘴道︰「晁大哥,都是你膽小怕事,本姑娘拳頭正癢癢呢,反正都是一些雜碎,打了再說。」晁蓋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個時候和花大小姐擺事實、講道理是行不通的。他只是手上加了一把勁兒,把花惜玉緊緊攬在了懷里。果然,花大小姐起初還喚了一聲︰「晁大哥,你摟那麼緊干什麼?」但緊接著,便嚶嚀一聲再也不做聲了,只是一顆心如小鹿般亂撞,臉漲得象一塊大紅布似的。
「時遷兄弟教的招數,果然有神效。」晁蓋暗暗打定主意,今後如果再有擺不平花大小姐的時候,就用這一招,感覺良好。
晁蓋回頭看看那些鬧心的家伙沒有追上來,便下了馬步行。雖然白鶴能在人縫中穿行,但畢竟在鬧市區,縱馬狂奔之事他還是做不來的,那樣會驚擾了百姓。兩人肩並著肩,手牽著手,就差哼上一曲你是風兒我是沙了。正愜意呢?忽然前面有三五十個軍漢攔住了去路,為首一人手拿著一副畫像,沖著花惜玉上下一打量,就像撿到了金元寶似的大叫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打傷童公子的女賊躲到了東平府!我說呢,今日出門時喜鵲沖著我嘰嘰喳喳亂叫,原來是合該我程忠升官發財!」
花惜玉看了晁蓋一眼,眉飛色舞道︰「晁大哥,蒼天有眼,又送活靶子來了,看來,本姑娘今天不打個痛快是不行的。既然是天意難違,你就不要攔住啦!」
晁蓋看到了花惜玉眼神中的哀求,不覺心一軟,說了句︰「惜玉妹子,現在你自己做主吧!我只需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行了。」什麼分內之事?無非就是拉拉隊員兼救火隊員再兼處理一下善後工作。如果花大小姐一切順利,他就只是個搖旗吶喊的拉拉隊員;如果花大小姐踫上了難啃的骨頭,那麼他就成了救火隊員;如果花大小姐惹出了什麼麻煩,他就要把善後工作處理的滴水不漏。反正不論是什麼角色,晁蓋都得適應。
說話間,為首的一個臉上疙里疙瘩的家伙已經抽出了腰刀,大喝道︰「老子乃程太守手下的巡城兵馬使程忠,識相的快快束手就擒!要不,老子問爾等一個叛亂之罪,當場格殺!」在陽光的映照下,韓忠的面目顯得更加猙獰起來。而他旁邊的數十名軍漢看來是深諳此道,呼啦一聲,便把晁蓋與花惜玉圍了個水泄不通,齊聲大喝道︰「再不束手就擒,格殺勿論!」
「要命倒有兩條,不過,你們這五十條人命是換不來的!」花惜玉笑語盈盈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程忠一咧嘴,笑道︰「這個小娘們,長得倒也水靈,如果不是惹到了童公子,老子倒想開開葷,真是可惜了!弟兄們,給我上!殺無赦!」這個程忠乃是程萬里的心月復,程萬里在童貫府上作門館先生的時候,他就跟在身邊,和童志遠關系不錯,所以便想替童志遠報仇雪恨。
「住手!」千鈞一發之際,一人飛馬前來,朗聲道︰「此乃董某的朋友,從東昌府來的,看哪個敢動?」
晁蓋回頭一看,只見一人一襲白衣,馬鞍旁掛著兩條銀槍,生的是兩條劍眉,一雙俊眼,唇紅齒白,猿臂蜂腰,氣度不凡。晁蓋見了此人這表人品,便知是雙槍將董平到了,不禁在心里暗暗贊道︰「英雄雙槍將,風流萬戶侯,果然是名不虛傳。」
「董都監!」一眾兵丁聞言停住了腳步,都把目光看向了程忠。
「屬下見過董都監!」程忠眉頭一皺,慢吞吞地上前見禮。
董平哼了一聲,沉聲道︰「你們這幫兵痞,仗著有程太守撐腰,平日里為非作歹,本都監也懶得搭理你們,誰曾想,你們竟然敢打起了本都監朋友的主意,真是鬧得越來越不像話了!」
程忠看了看董平冷峻的臉色,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知道這個雙槍將董平,別看外表斯斯文文的,但是發起怒來,真是有萬夫不當之勇,要不也不會有一個「董一撞」的綽號。程忠壯起膽子道︰「啟稟都監相公,這個女賊在東京打傷了童公子,怎麼會是您的朋友?」
「有這等事?」董平心中一凜,思索再三,但還是朗聲道︰「董某的朋友怎會是為非作歹之人?程兵馬使一定是看走了眼!你先回去,改日,董某自會去太守府找太守大人解釋清楚。」這也是董平看在程小姐的面子上,才會對程忠如此客氣。
程忠把質詢的目光轉向了自己的副手兵馬提轄程定。那意思很明顯︰是硬著頭皮上呀?還是就此罷手?
這個程定乃是程忠的弟弟,馬賊出身,性情狡詐,比程忠還凶殘三分。他附到程忠耳邊道︰「兄長,就此半途而廢實在不是你我兄弟的處事風格。日後傳揚出去,好像是太守大人怕了董平不成?不過,如果來硬的,以雙槍將董平的勇猛,只怕你我兄弟難以擋得住他十個回合,不如暫且送他一個人情,然後,如此這般,說了一番。」
「就依賢弟!」程忠沖著董平一抱拳道︰「既是都監相公擔保,屬下就告辭了!」說著,一聲 哨,率領手下而去。
「是誰讓你多管閑事的?」花惜玉大感掃興,沖著程忠的背影喊道︰「你們沒有認錯人,本姑娘就是踢爆童志遠卵蛋的女俠,有膽量回來打一架呀!」
程忠等人听得一清二楚,但是都裝著沒听見似的,反而走得更快了,一轉眼工夫,便不見了蹤影,氣得花惜玉頓足大叫︰「一幫窩囊廢!」
晁蓋急忙喝住了花惜玉,上前與董平見禮,道︰「多謝董都監拔刀相助。」
「拔刀?董某只是說了句話而已,舉手之勞,何談拔刀之說?」董平笑道︰「听說二位是從東昌府而來,是張清兄弟的朋友?」
晁蓋笑道︰「沒想到此等小事也傳到了董都監的耳中?」
董平微微一笑道︰「董某若是連這都不知,如何還能坐得穩這東平府兵馬都監之位?敢問兄台,遼軍可退?張清兄弟可好?」
「臭美!你玉樹臨風又怎樣?本姑娘就是看你不順眼!」花惜玉心中憤憤不平,嘴上卻說道︰「說得好听,還什麼張清兄弟?卻是並不擔心你兄弟的死活!如果擔心的話,你早就率兵前去了,有何必在此惺惺作態?」
「惜玉,休得無禮!」晁蓋呵斥了花惜玉一句,心中道︰「這個花大小姐,怎麼說話越來越沒遮沒攔了?」
董平不以為意,反而笑道︰「這位姑娘心直口快,爽朗而不矯揉造作,倒是正合董某的脾胃。董某之所以沒去東昌府,一來是程太守看得太緊,二來是董某沒有上峰之命,能調的兵實在有限,三來是听說遼國的大將寶密聖駐在東平府和東昌府之間的石人谷,那里易守難攻,董某縱是貿然前往,也是與事無補。」當然,還有一條最重要的原因,董平沒有說。那就是,程小姐親自出面,請董平留守東平府,董平是不得不從。況且,董平與張清雖說是兄弟相稱,但還遠遠沒有達到生死之交的程度,所以,董平這才裹足不前。
花惜玉見晁蓋發了怒,也不敢再行反駁了。
後來,三人一起去了董平的都監府,盤桓了一會兒,用了酒飯。席間,當董平听說晁蓋戰敗了遼國第一高手鬼腳天山勇時,不僅對晁蓋大為欽佩,露出了結交的意圖。可是,花惜玉始終不喜董平的為人,不時用話撩撥他。晁蓋擔心他二人鬧出什麼笑話,便借口擔心張清掛念,起身告辭了。
董平親自送出城外,他望著晁蓋的背影,喃喃道︰「托塔天王晁蓋,真乃英雄也!他此番去,程忠等人一定會暗中算計,董某倒是救也不救?如果出手相救,勢必會惡了程小姐,如果坐視不理,豈不令天下英雄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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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晁蓋和花惜玉一路前行,等天黑時,已經過了安山鎮,再往前走,過了石人谷,就到了東昌府地界了。因為兩人並不急著趕路,只是慢行,到了月上中天之時,晁蓋和花惜玉方才到了石人谷,催著白鶴進了峽谷,只見兩邊懸崖峭壁,陡峭如削,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晁蓋暗暗道︰「看來,雙槍將董平倒是沒說假話。」
正行之間,忽見兩側懸崖上吶喊聲如雷,燈籠火把一起燃起,緊接著,山石滾滾而下,阻住了白鶴的去路。
「沒想到終年打雁,一夜一時不慎,卻被雁兒啄了眼。」晁蓋抬頭一看,只見峭壁上弓箭手密密麻麻,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人,為首者正是白日遇上的巡城兵馬使程忠。晁蓋喝聲道︰爾等身為朝廷命官,卻動用軍隊為報私仇,眼中還有王法嗎?」
程忠獰笑道︰「私仇如何?公仇如何?王法又如何?在老子的眼中,狗屁都不如!除了童樞密使和程太守,老子誰的帳也不買!」程忠牙根一咬,喝道︰「殺!一個不留!」
晁蓋倒是不懼,只是連累了花惜玉,不由戟指喝道︰「殺了我們不打緊,可是此事如果傳揚出去,被沒羽箭張清得知,恐怕程太守也保不住你。」花惜玉難得的安靜下來,緊緊握著晁蓋的大手,道︰「晁大哥,能與你死在一起,本姑娘這一生也不枉了!」
確實,對方如果不是居高臨下,晁蓋和花惜玉倒是有九成希望生還,可是如今,除了閉目等死,還能做些什麼呢?
能!能做的事還有很多,只不過要看你敢不敢去做了。晁蓋扳過花惜玉的俏臉,嘴唇一下子便貼了上去。花惜玉如遭電擊,嬌軀顫抖了一下,香舌很自然的伸進了晁蓋的口中。她真是聰明,什麼事都領悟的夠快,這種事也沒有例外。
「傳揚出去?哪個能傳揚出去?除非是死人會說話!」程忠與程定對視一眼,笑了︰「老子干這種勾當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每一回都做得滴水不漏,人不知鬼不覺的。」程定則扯開嗓門吼了起來︰「兔崽子們,愣什麼?射啊!」
「好一個人不知鬼不覺!某今夜就讓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生見識一下真正的人不知鬼不覺!」峭壁之上,突然出現一人,卻是雙槍將董平,他沉聲道︰「摧鋒營何在?」
「屬下在此!」一個聲音響亮之極,正是摧鋒營主將董曉。
「殺!」董平揮動了手臂。
話音未落,只听繃簧聲不絕于耳,如雨的弩箭帶著奪人心魄的鳴叫,從弓箭手的背後飛出,準確無誤地找到了他們的要害,再來上一次親密接觸。三百支弩箭,三百條人命,就是這麼簡單。其中還包括馬賊出身的程定,他的腰刀僅僅拔出了一半,便讓一支鋒利的弩箭穿透了咽喉。片刻之間,囂張至極的程忠已經成了孤家寡人。
「原來你早有準備,看來是老子低估你了。」程忠望著白衣飄飄、滿臉殺氣的董平,握緊了刀把子。
「為了給朋友一個交代,董某不做些準備能行嗎?若是那樣的話,董某早被人笑掉大牙了!」雙槍將董平笑了,這一笑瞬間溶解了現場所有的殺氣。
「老子不會向你求饒的。因為老子知道,你是不會放過老子的!」程忠臉上的殺氣仍然還在,他怒喝一聲︰「老子臨死要拉個墊背的!」他從馬背上一躍而起,一刀如風,劈向了董平還在微笑的俊臉。
董平依然還在笑。雖然他至少有七種方法躲過程忠這勢在必得的一刀,但他壓根就沒打算躲。
就在程忠的鋼刀距離董平的笑臉僅有咫尺之遙時,弓弦響了,一支雕翎箭呼嘯著貫進了程忠的太陽穴。程忠慘叫一聲,從空中栽落,他掙扎著,極力扭頭望去,只見峽谷之中,白馬之上,一個少女手挽長弓,在火把的映襯下,更加顯得英姿颯爽,正是花惜玉。
「好準的箭法,老子——比——不——上——你——」這是程忠留在世上的最後一句話。
「突陳營何在?」董平望著滿地的尸體,笑容頓失,取而代之的是堅毅。他本不想殺人,但有些人非殺不可,他沒得選擇。
「屬下在此!」突陳營的主將董晚在黑暗中現身。
董平道︰「你帶人趕快把尸體掩埋了,清理現場,不要留下一點兒蛛絲馬跡!」
「都監相公放心,半個時辰之後,就是程太守親來,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線索。」董晚招呼著身強力壯的突陳營開始行動起來。
「多謝董兄相救,晁某感激不盡!」晁蓋沖著董平深施了一禮。
「晁兄何必客氣,此乃某分內之事!」董平急忙還禮道︰「替董某轉告張清兄弟,就說我對不起他!」說著,董平身形一晃,便消失在懸崖之上。
花惜玉高聲叫道︰「也許,你真的有難處,也許,你並不像本姑娘想象中那般不堪,只是,一切都需要時間來證明。」可是,這時,董平早已遠去,也不知他听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