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6
武松也有些微微的醉意,在燈下看美女,別有一番滋味,心神一陣動搖,腦中更是幻想著李師師能夠邀請自己共度一宿,然後自己……不知不覺間,他的長槍已經出洞,想要找他敵人狠狠的征伐一番。
「公子,你可還不曾說你的姓名,能否告訴小女子呢?」李師師醉眼朦朧的問道。
武松迷迷糊糊道︰「哦,我是武松,是清河縣的。」
李師師疑惑道︰「可我听公子的口音,卻像是陝西那邊的人?」
武松一驚,瞬間驚醒了過來,他雖然時時刻刻的提放著自己,不讓自己流露出與世人格格不入的情況,但今天心動搖之下,差點失守,現在自己還不曾有諾大的勢力,並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啊,這個啊……我祖上是陝西的。」武松輕松答道。
這時他已經收起了想和李師師共赴巫山的想法,腰一挺,正正經經的坐了起來。
兩人一時間沒有了話說,互相觀望著對方。武松眼神清澈,沒有一絲的雜念,李師師眼中水汪汪的,也看不出什麼心思,兩人就是互相看著對方的眼楮。
也不過了多久,廳堂中呼的一暗,卻是一根蠟燭燃到盡頭,熄滅了。
兩人同時驚醒了過來,武松也有些不好意思,喃喃道︰「哦……天色已晚,小生就先回去了。」
李師師的眼楮在黑暗中閃現出一絲神采,但並不出聲挽留,取出一根新的拉住點上,卻已經見武松走進偏房去了,武松將方金枝背起,走到樓梯口道︰「師師,你要多保重,當大難來時,保護自己的生命。」話一說完,一扭頭,走下樓梯。
李師師走到樓梯口,看著武松走遠,這才極輕的嘆了一口氣,丫鬟小翠在她身後道︰「小姐,這個人怎麼樣啊?」
「也沒什麼,不過與當世的大家比起來,也不過是多了一份人性。」李師師淡淡道。
「小姐,你說的這麼深奧,我都有些听不懂,這位公子很壞的,小姐你沒看出來麼?」小翠提醒道。
李師師听她這樣說,心中倒來了興趣,小翠可是從沒有這樣評論過人,問道︰「他怎麼壞了?」
「小姐,他帶的那位公……公子……是個女的,也不知是從哪個樓坊帶出來的,還來我們這里,哼!」小翠極度鄙夷武松的行為。
「哦,那是女的?哦,不對,不是教坊中的。」李師師現在一想,這才發現方金枝原來也是個女子,但想到方金枝不是那種魅惑的女子,從她喝酒就能看出,她不是風月中的人物。
小翠驚訝道︰「小姐,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教坊的呢?」她極度懷疑李師師的判斷性,忽然又道︰「那肯能是他的妻室。」她很肯定的道。
李師師默然不語,半響道︰「不是,那姑娘雖然看著武松公子的眼神有一些情義,但絕對不是夫妻的哪種眼神,況且,哪有帶著自己妻子來這種地方的,若是被外人看到,那女子還有臉活著麼?」她雖這樣猜測,但心中也不由的有些坍塌起來,心中思前想後,一會想到這女子是武松的妻子,一會又想到是武松從教坊帶出來,一會又想是武松那個情人,不由的心亂如麻。
「那,這是怎麼回事呢?」她們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別說遇到,連听都沒有听說過。
李師師忽然道︰「下次再見他,我問問他。」說完一轉身走到里間,對小翠道︰「我休息了,不要打擾我。」
「是小姐。」小翠不敢打擾李師師,默默的退到樓梯口的小房間內。
說是要休息,躺在床上,卻反而睡不著了,轉了幾次身,都無法入眠,腦海中不時的閃現出武松那張帥氣陽剛的臉,還有說話的哪種自信,還有對生命的珍惜,還有他痴痴的望著自己的神色。
難道,那女子真的是他的妻子,怎麼自始自終都沒有說出一句溫存的話?更沒有提出非分的要求?其實,他要說出,說不定我當時也會答應他的,李師師暗暗嘆了一口氣,心中有一種愁緒,卻怎麼也排解不去。
難道自己喜歡上他了,李師師這樣問自己,多少年了,這是第二個讓自己失眠的男子。
另外一個男子已經久遠的埋在了自己的心底,自己再也不會提起他了,那是一個無情的人,更是一個……還是不要再想他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沖出房間,焦急的喊道︰「小翠,小翠……」
小翠一直是和衣而眠的,听見李師師的聲音,也來不及點燈,一溜下床,就奔上二樓,問道︰「小姐,什麼事情?」
「剛才的那一套杯子呢?」李師師焦急的問。
「杯子?什麼杯子?」小翠迷糊道。
「你個死妮子,就是剛才和武公子喝酒用的那一套。」李師師不由的罵起了小翠,這小翠怎麼這麼糊涂?
「啊……你說的是青花瓷的那一套?我已經放進櫃子了。」小翠有些委屈,半夜了,叫人起來,就問些這事,小姐今天是不是暈了頭。
李師師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道︰「你現在去把杯子收起來,放進我裝首飾的那個盒子里,以後就不在用了,若是……若是……那位問起來,你就說是我打破了,隨手扔了。」
小翠應了一聲,心中有些莫名其妙,感覺今天小姐乖乖的,具體那地方怪,她也說不清楚。
李師師看著小翠把一切都收拾好,這才讓小翠離去,然後披上外衣,點上蠟燭,坐在剛才的桌子前,雙手支著皓首,靜靜的看著對面的椅子,也不知想些什麼。
等蠟燭燃下去一半,一陣倦意襲來,不由的爬在桌子上睡著了,夢中很多念頭一會來,一會去,具體卻看清楚是誰,不過似乎眾人在激烈的爭吵著什麼?而自己卻站在眾人對面,一點聲音也听不到。
第二天,小翠起床上樓一看,卻見李師師的外衣落在地上,喊了幾聲,李師師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剛要站起身來,一陣頭暈,摔倒在地,卻是昨天著了涼風,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