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07
梁紅玉也沒覺的什麼什麼,費力的把武松的雙腿放進了被窩,在把棉被牢牢的將武松裹緊,這才有時間細細的打量武松。
從她被武松買走的那一刻起,到現在,她還不曾細細的打量武松這個人呢,此時見武松睡的正想,就有心想看看。
只見武松劍眉星目,濃眉大眼,一頭長發污七八黑的散落在枕頭上,臉上輪廓明顯,猶如刀砍斧劈,線條分明,嘴角微微上翹,有一絲的自信還有一絲對世事的譏諷,鼻梁挺直,一股股被冷空氣感染的白氣徐徐從鼻孔中升起,嘴唇和下巴上長長的胡須,胡亂縱橫,有一種粗狂的美……
「老爺其實長的也挺俊俏的。」梁紅玉心中無端的對武松做出了這樣一種評價,其實武松說不上俊俏,但有一股英氣到還是真的。
梁紅玉在床邊細細凝視了半響,心中七上八下的胡思亂想了一陣,這才依依不舍的去做自己未完成的活去了。
方金枝出來武松的房門,強自鎮定,來到在廣場上找到方臘,道︰「哥,你在這里做什麼?」
「哥在這里看林頭領練兵,你眼楮紅紅的,怎麼了?」方臘笑呵呵的看著廣場上林沖在大聲的呼喝練兵,听見妹子喊他,這才扭頭看了她一眼。
「哥,我有話給你說。」方金枝扭捏道。
「有什麼話,你就說唄,這里有沒有外人。」方臘道。
方金枝神神秘秘的在一周看了看,道︰「哥,這里人多,不方便說。」
「好吧,你讓我去哪里,反正這兩日我也沒有什麼事情。」方臘笑呵呵的說道。
方金枝把方臘拉倒一個角落里,一下子撲進方臘的懷里,傷心的哭道︰「哥,我們下山吧,我……我不想在華山了,嗚嗚……」
方臘在方金枝的背上輕輕的拍拍道︰「妹子,有什麼委屈你就和哥哥說說,若是那武松敢欺負了你,咱這就帶著人下山去,若是其他人欺負你,你和哥哥說說,哥哥還是能在武松面前說上話的。不過,我看武松對你挺好的……」
「哥……嗚嗚……你不要說他,他哪里對我好了,對人家不理不睬的……嗚嗚……」方金枝把臉埋在方臘的肩膀上,眼淚把方臘的衣服打濕了一片。
「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哥哥說說?」方臘知道自己妹子從小被自己慣壞了,他倒要先听听是怎麼回事。
方金枝一五一十的把武松的事情說了,剛剛說完,方臘就大笑起來,將方金枝推離自己的懷抱,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他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
「哥,你不提你妹子出頭也就是了,你還笑話妹子不成?」方金枝眼淚一收,怒道。
「哈哈,小妹,這個不怨他……哈哈……你想武松若是厭煩你了,會讓你做飯給自己吃麼?再一個說,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們喝酒喝到四更左右,五更左右他就起床了,晚上更沒有睡好,早上也沒有吃什麼東西,一整天了,滴水未盡,作為了山寨的大頭領,人家操心的事情多著了,他這是累的,你沒見他的神色麼?」方臘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說。
「累的?不會吧,我听那賤脾說,武大哥還給她求了一副膏藥來著?」方金枝狐疑道,剛才的武松又變成了武大哥。
「什麼賤脾?小妹,不是我說你,現在咱都是出來門了,不是在家里面,我慣著你,也沒有什麼人,由的你給哥哥折騰,現在來到山寨,就是在別人的門下混飯吃,你那脾氣給改改,要不遲早會給哥哥闖出禍來,還有,什麼賤脾?賤脾?人家賣身葬父,多好的女子,多孝順,都是窮苦人家出身,你憑什麼罵人家?」方臘越听越覺得自己以前實在是把這個丫頭慣壞了,忍不住就說了兩句。
「哥,你不向著自己的妹子,你還向著外人,你還是我哥麼?」方金枝想不到方臘不但不安慰自己,還數落自己起來,怎麼覺得自己今天走到哪都受氣呢?
「小妹,我是你哥,我怎麼不向著你?」
「你想想你做的事情對不對,先說武松,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沒有出嫁呢,整天往武松的屋里跑,讓人家看了笑話,你讓別人怎麼看你的?你讓武松怎麼看你的?」
「以後盡量不要去武松哪里,他已經給哥哥說了,有時間就會來我這里提親,他心里裝著你呢,別胡思亂想,真想關心他,就問問那丫頭,看武松想吃什麼,做了讓丫鬟自己端過去。」
「武松吃了你做的飯菜,他心里不裝著你,你思念著你,你要是天天往他哪里跑,別說他會厭煩你,時間長了,要是我我也會厭煩的,你好好想想哥哥說的對不對?」方臘意味深長的給方金枝說完這一番長篇大論,斯斯然的走了。
方金枝听的目瞪口呆,一個人呆在落地里深思起來,後來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像話了,看看哥哥說的對,這里已經不是以前在家里面了,而是在外面,自己不能隨隨便便的。
武松這一覺睡的,按照他估模的時間算,應該是晚上七八點的時候,醒來的時候,口干舌燥,喉嚨都有些冒煙,昨晚上喝喝酒,白天上到山頂吹吹風,睡了一覺酒也醒了,但也把他體內的水分都蒸發干了。
武松下來床,猛然離開熱被窩,身上還有涼颼颼的,他一貫身體強悍,卻也沒有覺得不妥,找到自己的鞋子正要穿上,只听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盞如豆的燈光從門口進來。
「老爺,你醒了,要不要吃一些東西?」梁紅玉手中掌著一根蠟燭走了進來,將蠟燭滴了幾滴蠟油,將蠟燭焊住,忙俯,接過武松的另外一只鞋子,「老爺我來吧!」
武松剛剛睡醒,有些迷迷糊糊,就听之任之,直起腰,看著梁紅玉把自己的臭鞋努力的套在自己的腳上,然後把鞋帶緊了緊,先打了一個結,然後像是大蝴蝶結那樣,綁好,武松看著稀奇,自己前世幫鞋帶,第一次打一個結,第二次一次打好,還學了好長時間,想不到這個辦法古人就會啊!
腳在地上踢踏兩下,感到非常滿意,問道︰「紅玉,有沒有茶水,我渴死了。」
「有,我一直在火上溫著呢,我這就給你倒去。」梁紅玉說著起身來到房間的一角,哪里又一個炭盆,盆里面火光熊熊,上面放著一個茶壺。
武松心道︰「怪不得屋子里面不冷呢,原來是有這個東西,嗯,還是古人想到的周到啊,只是這不知是木炭還是石炭,若是木炭,自己要考慮考慮去山西挖一些煤來了。」
「嘩嘩……」
梁紅玉把茶水注入茶杯,打斷了武松的思緒,武松接過梁紅玉端來的茶杯,心道︰「還是有人伺候舒服,怪不得古人樣那麼多丫鬟下人,下人還分好幾等,嗯,看來自己以後也需要多找幾個丫鬟了。」
他忽然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他從前世過來,知道人人平等,像現在這樣大爺一樣被人伺候著,心中也著實舒坦,可是這與自己以前的生活格格不入,也違反了他自己一直堅持的價值觀,他狠狠的搖搖頭,把自己腦海中的這個想法驅趕出去。
「老爺可是茶水有些涼了?」梁紅玉見他搖頭,趕緊問道。
「嗯,沒有,正合適,你看有什麼東西,給我弄一點墊吧墊吧肚子,我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還有些餓了。」武松喝了一口茶水道。
「哦,小姐中午做的飯還在放著呢,我這就去給你熱熱去。」梁紅玉一听武松要吃飯,忙應聲去了。
等梁紅玉走出到門口,武松已經喝完了一杯茶,自己又重新到了一杯,片刻之間連喝了四杯,這才感到肚子中的饑餓感覺稍淡一些。
武松此時睡意全消,信步走出門外,只見山寨內外還是白茫茫一片,經常走的一片路上早已經把積雪打掃了干淨,只是還有其他地方積雪依舊。
他沿著路途在山寨邊走邊看,只見山寨內都是黑漆漆的,沒有一絲聲音,靜悄悄的落針可聞,看來古人睡覺都很早,不像現代人,大冬天的,晚上一兩點了,還有人在街道上晃蕩。
外面空氣清冷,武松頭腦漸漸的清楚起來,耳中傳來山峰頂上嗚嗚的風聲,山谷內卻沒有一絲的風。
轉了一圈,感到沒有什麼意思,回來屋子,見梁紅玉已經把飯菜都熱了,擺放在桌子上,碗上放著一雙筷子。
武松走到桌子邊,坐下抓起筷子,夾了一根面條就吃,感到不怎麼熱,武松也不說那麼多了,抱起碗,放在口邊,呼嚕呼嚕幾口將碗中的飯吃了干淨,打了一個嗝,卻是已經吃的飽了。
放下碗筷,見梁紅玉定定的看著自己,到有些不好意思了,道︰「紅玉,你去取一雙筷子來。」
梁紅玉去取了一雙筷子,遞給武松,武松不接,道︰「你把這些菜吃了吧,我一個人吃,你在一邊看著,我怪難受的。」
「老爺,你是說,我在這里,你吃不成飯麼?」梁紅玉委屈的說道。
武松一听嚇了一跳,道︰「沒有,沒有,在我們家鄉,不管吃什麼東西都是要讓人的,不能自己一個人吃,這樣太沒有禮貌了。」
「這沒有什麼,奴脾是下人,老爺不用讓我,這都很正常的。」梁紅玉道。
「哎……你以後別左一口奴脾,右一口奴脾,我可從來沒有把你當下人,以後不要再這樣稱呼自己了,說不定哪一天我還要讓你干大事呢。」武松眉頭一皺,覺得梁紅玉老這樣稱呼自己,感到自己就像一個萬惡的大壞人一樣,心中也對這樣稱呼不感冒。
梁紅玉不語,不知道武松說這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自己做他的小妾,不過做他的小妾也比下人強了那麼一點。
「吃吧,還愣著干什麼?我已經吃飽了,等你吃過了,陪我出去走走。」武松剛剛睡醒,精神頭十足,若是有一個美女陪自己到雪地里,踏雪密語倒也是一件美事。
「老爺,這個奴……我不敢遵命,我晚上已經吃過飯了!」梁紅玉猶豫了半響忍住沒有把「奴脾」兩字說出口來,但她自己是說什麼也不會吃的。
「哦,你吃過就再吃一點,就當是吃夜宵的。」武松道,他忽然來了興致,梁紅玉越是拒絕,他越是想讓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