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7
「好,你就領著一百兄弟,城外候著,若是听到盧俊義被斬的消息,就在他斬的那一天,佔了西門,我讓方杰跟著你學習學習!」武松說道,他這樣做正是要監視楊志,自己等一窩子去大名府,若是楊志起了歹心,要將自己等人獻給梁中書,自己等人豈不是自投羅網?
「小的不敢,一定會好好帶領方杰。」
武松看看下面的各大頭領,把每一個人的事情都吩咐完畢,大手一揮道︰「走,我們去大名府去!」
當下,留下一百小嘍在二龍山,讓曹正,朱武守著,另外派了一個小兵去郡城縣給王寅送了一封書信,其余的三百人馬,還有各大頭領殺向大名府。
盧俊義一路憂愁不去,那玄幻道長說雖然解除了血光之災,卻還有刀光之災,莫非還有一場打斗不行?
一路心事重重,不知道這刀光之災從和而來,燕青現在也對朱武有些相信了,兩人也沒有什麼心事游山玩水,不久就到了大名府了。
這日午後,一輛馬車要從大名府南門進入,之間守關將士對過往行人檢查甚嚴,不管是帶的是什麼東西,都要細致的檢查一遍。
「滾,下次動作麻利點,不要讓大爺們,費事!」一個剛剛檢查過老頭的士兵罵道。
經過這麼幾天的盤查,什麼也沒有發現,心中也有些不耐煩了。
「喲,這不是浪子燕青麼?怎麼?出城打獵去了?」那士兵見到燕青一臉堆笑,迎了過來,兩只老鼠眼不住的瞄著他身後的馬車,一臉的詭異。
燕青心中覺得不妙,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到自己等人做事無愧天地,倒也不用怕什麼怪事,遞過十錢銀子,笑道︰「老哥,你行行好,我們家老爺前一段時間外出省親去了,這不,剛剛回來。這青天白日的,城門檢查這麼嚴實,卻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瞞你說,梁大人得到密報,有人要去他的府上盜寶,這不,兄弟們只好辛苦辛苦!看看有什麼可疑的人員進城?」那小兵神秘兮兮的在燕青的耳朵邊說道,臉上神色卻是一副,我只給你說,你卻不要告訴他人。
燕青忙點點頭,恍然大悟裝,道︰「原來如此,在下受寵若驚,這麼機密的事情,你怎麼能告訴我呢?若是傳入竊賊耳中,豈不是就抓不住他了?」
「燕青,我們關系好,給你說了也不打緊,千萬不能傳給第二個人。」那小兵一臉鄭重。
燕青忙點頭答應。
小兵來到第一輛馬車前面,掀開簾子,一眼就見盧俊義正端坐車內,愣了愣,就放下簾子,對燕青道︰「好了,都是熟人,沒有什麼好檢查的,你們進去吧!」
燕青跳上車夫的位置,吆喝一聲,趕著馬車緩緩進城。
剛剛從城牆的陰影下面走出來,就听的後面一聲轟隆隆的打響,似乎有極重的馬車,還是多輛從身後而來,接著彭的一聲,後面了無聲跡。
街道兩邊忽然涌出一大隊士兵,大聲吆喝道︰「莫走了竊賊!」
說話之間,團團圍住盧俊義的馬車。
燕青打眼一望,只怕有三十人之多,他心思玲瓏,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在士兵還沒有徹底包圍之前,小聲的對車內的盧俊義道︰「老爺,你小心!」
說完,一個縱跳,跳到地上,有士兵過來,叫道︰「哪里走?給我留下。」雙手一伸抓向燕青的肩膀,燕青肩膀一沉,躲了過去,跨出一步,已經到了人圈外面。
另外一個士兵知道燕青要逃,手中樸刀砍向燕青的大腿,因為這是梁中書親自交待下來的,他們卻不敢往死里打。
燕青不等樸刀砍下,右腳飛起,在哪士兵胸口上蹬了一腳,身子一接力,向前一竄,躲入人群,轉眼不見。
「怎麼回事?不知我犯了什麼罪?」盧俊義從車內走出,站在車轅上,怒目瞪視著眾人,只見他下巴上的胡須迎風而飄,一臉正色,兩只眼楮睜的大大,兩條眉毛都扭做了一團。
眾人都知道他是河北三絕,一時間都不干上前捉拿。
原來,梁中書那日從盧俊義家中搜出了時遷陷害的物事,心中已經對捉拿盧俊義淡了,知道像盧俊義這種高手,若是存心躲避,天下無處不可去。
就要下了文書,像朝廷申報通緝,師爺卻說,稍安勿躁,提出,若是盧俊義存了僥幸心理,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那不是還要回大名府麼?
師爺道︰「從黃泥崗到大名府,不超過半個月的時間,我們大可等上一等,若是等到了,那是最好,等不到呢,就發了文書通緝不遲。」
梁中書大喜,想不到還有這樣的計策,就听了師爺的話,封鎖城內消息,說是接到密報有人要來梁府盜寶,就對城門口盤查起來,明地里盤查的是百姓,暗地里卻是注意著盧俊義等人呢。
知道盧俊義武藝超群,怕在城門口走了他,就安排下剛才的計策,只等盧俊義走進城門,就關了城門,街道兩邊在埋伏兩隊士兵,不等他到盧府就能把他拿下,任他功力通天還是被抓拿的下場。
這條計策實在毒的狠,令人防不勝防。
盧俊義一聲謹慎,從來沒有與管家發生了什麼事情,今日官兵要捉拿他,他心中雖然疑惑,但也不敢反抗,若是以反抗,自己的清白名聲,從此東流。
只是,心中痛的一點是,平時對燕青像弟弟一樣對待,想不到大難之時,雖說大難,似乎也稱不上,還有被平反的機會,他竟然不顧自己而去,人心薄涼如此,實在令人悲憤。
盧俊義長嘆一聲,問道︰「為什麼拿我?」
一個軍頭模樣的人出來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有什麼話,到梁大人處敘說。」
盧俊義心中一驚,既然已經到了梁中書的官衙,看來牽連到自己的案子不小,作為大名府的首富,他自然知道梁中書是大名府內最高的長官。
一般的案件都是從縣一級,層層上報,若是上一級對下一級的案子有所不滿,要求自己審理,下一級也無權拒絕,現在盧俊義的情況竟然驚動大名府最高一級的審理過程,可見案件之大。
只從那日師爺定下毒計,一面在大名府等候盧俊義自投羅網,一面派快馬去郡城縣立案,捉拿晁蓋,那快馬路過濟州府,有心偷懶,就把案子交給了知府。
知府听說是梁中書的案子,還牽扯了蔡京的生辰禮物,不敢怠慢,當即叫來捕頭拔濤,捕快何濤,何清兩人,帶了二十多個衙役,又怕晁蓋武藝高強捉拿不住,令縣尉撥了一百士兵跟隨,務必捉拿晁蓋到案。
古代官府捉拿疑犯,不講究證據,證人什麼的,證據,證人都是審案定案的時候才用,更多的時候,有些縣令對證據,證據都不會顧及。
拔濤帶著三人,領著一般衙役,還有一百士兵,悄悄來到郡城縣,打听了晁蓋的住所正是東溪村,晁家莊上,知道自己帶著一一點人手不夠,恐怕走了晁蓋。
拔濤就來到郡城縣求救,不巧正遇見宋江,宋江听說了,口中答應,一面穩住拔濤,騎一匹快馬急速向東溪村奔去,來到晁蓋莊上,只見四門大開,悄無人跡,四周靜悄悄的,宋江心中大奇,進入莊內,只見莊內一片亂糟糟的,似乎是匆忙而去。
宋江心中疑惑,出來莊門,見四周圍了好多百姓在觀看,就上前行了一禮,問道︰「敢問晁保正往哪里去了?」
「我等不知,只是剛才听見莊外喧嘩,出來觀看,卻見好多人從莊上涌了出來,四散而走,不知去向,我等也不明情況。」一個老者說道。
宋江無奈,只好回來縣城,引領者拔濤來到後衙,向縣官說了情況,縣官大怒,想不到自己治下還有這樣的強盜,若是被上司考核,自己升遷豈不是更加困難,當即叫來兩個都頭,兩人正是雷橫、朱仝。
兩人平時關系就和晁蓋不錯,此時听說晁蓋犯了事情,要捉拿他,口中答應,手上卻慢悠悠的,毫不著急,耽誤了有個半時辰,這才領著人馬向晁蓋莊上而來。
拔濤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動怒,但知道自己來到對方的地頭,若是和對方不和,吃苦頭的總是自己。
眾人來到莊上,自然不見了人影。
四下里搜索了一番,卻找不到任何線索,雷橫、朱仝兩人還是不上心,就當這次出來是游山玩水的,兩人一塊談談說說,不時爆發出一陣大笑。
拔濤在傍邊听了,實在忍不下去了,大怒,道︰「我等授命捕拿通天大盜,你們兩人不用心也就罷了,怎麼還在這里說笑?」
「這荒山野嶺的,哪里有什麼線索,對方早已經躲了起來,我們去哪里去找?」朱仝笑嘻嘻的道。
拔濤無言可答,心中恨極,指著朱仝兩人,嘴唇哆嗦著,連說了兩個‘你’字,卻接不下去。
兩人知道有些過了,忙要道歉,卻听見拔濤大吼一聲,不理兩人,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