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去往譚家的,那以後必然還有踫面的機會,想著這兩個若是大人物身前的紅人,能夠打好關系,到時候在譚宇面前美言幾句,對自己也是有莫大好處的。拉牛牛當即便說道︰
「原本我父親與譚家當代家主是世交,指月復為婚的,我這次前來,便是要應了這父母之命,娶譚家小姐為妻的。」
譚歡心中一動,說道︰「慕容公子可曾見過我家小姐樣貌?」
鄭陽搖搖頭,頗有些遺憾地說道︰「說來慚愧,在下自小便與與父母深居山林潛心習武,並未見得這未婚妻樣貌,若兩位告知一二,在下感激不盡。」
譚歡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張伊趕緊插話道︰「我們家小姐那自然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了。」
鄭陽心中大喜,原來是美女,那就好辦了。「既然如此,那再好不過了,此番前去,果真是值得的。」
「少臭屁了,要是我們家小姐不喜歡你呢?」張伊反駁道,「那我們譚家就不值得去咯?」說完朝譚歡看了一眼,卻見她滿面潮紅,像極了醉酒貴妃,任何男人都會為之傾倒。
譚歡趕緊拉住張伊,責備道︰「你說什麼呢,趕緊吃你的飯去,我跟慕容公子說話呢,別插嘴。」
張伊朝鄭陽做了個鬼臉之後就悶頭扒飯,譚歡歉意地說道︰「她從小比較活潑,希望慕容公子不要見怪。」
鄭陽笑了笑說道︰「不會的,我倒是覺得她率真得可愛。」
張伊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鄭陽,又低頭吃飯去了。
吃過了飯,鄭陽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久久不能入睡。看著手上的空間戒指,他自言自語道︰「先前那位姑娘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一來我沒見過那譚家大小姐,二來我又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證明我的身份,也不知道譚家家主會不會相信我。」
他怔怔地看著戒指出神,突然想起父親以前好像說過什麼,但是又記不太清楚了,趕緊開了空間戒指,果真從里面找到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上面寫著「新華兄親啟」的字樣。
「我就說嘛。」鄭陽得意地伸出食指彈了彈信封,又把它給裝了回去。
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鄭陽打了個哈欠,只覺得一陣困意襲來,蒙頭就睡。
就在他的房間的隔壁,一盞油燈依舊亮著,譚歡和張伊兩個依舊是白天的裝束,完全沒有要睡覺的樣子。
張伊興致勃勃地說道︰「小姐,沒想到這就是你的如意郎君誒,雖然不是大帥哥,好像也還說得過去哦。」
「去去去,我看不見?要你多嘴。」想起回去之後這個慕容公子就要向自己父親提親,她頓時覺得羞不可遏。
張伊笑吟吟地道︰「啊喲,小姐啊,我看這慕容公子也是不賴嘛,他並不知道馬車上就是我們好像就過來就我們了,還蠻有正義感的,他這樣的年紀修為就不低了,以後好好培養的話成就不可限量。最主要的是,他貌似還和大皇子關系不錯,只不過好像小公主對他不待見。總的來說嘛,我還是覺得他挺合適當我姑爺的。」
「你知道什麼,就在這里胡說,這事情父親大人都從來沒和我提過,他答不答應還兩說呢,再者說了,在我的印象中,可不認識什麼慕容家的人,保不準他是從哪冒出來的,這些都沒弄清楚,你就來說這些混話,看來是這些日子對你太過放松了。」譚歡柔聲說道。
自打出生以來,張伊就一直存在自己的生命里,雖說是上下級的關系,但是譚歡早就已經將她當成了姐妹,自己性子柔弱,而張伊卻是個開朗活潑的女孩,剛好也算是彌補了一些,這些年來帶給自己的歡樂不少,只是說話總是隨性而為,為此沒少受父親責罵,可她依舊死性不改,後來也就隨她去了。
張伊趕緊笑吟吟地告饒︰「小姐饒命,我只是隨便說說,你要是不喜歡的話那就算了,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好男人嘛,滿大街都是。」
「我倒希望他是。」譚歡用自己都听不到的聲音說道。
張伊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笑著說道︰「小姐這次自作主張出來采集靈藥要獻給家主,卻陰錯陽差邂逅了指月復為婚的真命天子,我作為全程見證人,回去之後那些姐妹肯定都羨慕死我了。」
「你還說,看我不叫大哥打你……」
……
日上三竿,秋日里慵懶的陽光總是讓人有一股想要嗷賴床的沖動。
「咚咚……」敲門聲將鄭陽從睡夢中吵醒,張伊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慕容公子,該起床了,用不用我服侍你?」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大清早的確實容易產生沖動,特別是還有一個大美女站在你面前說要服侍你的時候……
「來了來了,服侍就不用了,昨天那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況且你們既然是出自譚家的,到時候還可以好好替我說幾句好話,我這是一舉兩得呀。」鄭陽趕緊整理了一下,打開門說道。
張伊甩給鄭陽一個白眼,把熱水端進去,又張羅著提鄭陽整理床鋪,忙活完了才說道︰「我先出去了,待會兒記得下來吃早餐,下午就到譚家了。」
鄭陽點點頭,感慨了一下生活,穿戴整齊就下去和譚歡張伊一起吃早餐。
只不過吃飯的時候,他注意到譚歡總是有意無意地朝這邊看過來,等自己抬頭的時候,她又匆匆忙忙轉過頭去。
吃過了早飯,三人便不耽擱,直奔譚家而去。
譚家不僅是世襲護國公,身份顯赫,同時也是武林世家,家族中高手眾多,在修者眼中也是個不小的門派。
馬車到了大門口,馬上就有人認出了兩人,左邊看門的那個家丁跑過來接過張伊遞過來的藥簍,看了一眼鄭陽,低聲問道︰「喂,伊伊妞,這誰啊?」
「不準叫我伊伊妞,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再說我咬你哦……他啊,他是……嘿嘿,不告訴你。」
那家丁撇撇嘴,打發了那趕車的,將藥簍還給張伊,繼續站崗去了。
鄭陽目不斜視。對他來說,自己不僅是來兌現婚約的,更多的是將譚家當成了今後一段時間的避難所,對于這里自然是要恭敬些了。
進了大門便是一處巨大的假山水池,旁邊兩棵柳樹點綴,不僅有效隔絕了從大門進來的窺視,更是為這偌大的院落增添了幾分生氣,到有些妙筆生花的味道在里面。
「你們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