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考著這鑰匙帶大家來到這里的用意的時候,外面的那些人已經來到了面前,看到這里面居然還有幾個人比他們還先到,不由得有些吃驚,特別是這中間還有三個這麼漂亮的姑娘的時候,更是兩眼發光。
「兄弟們,真是老天開眼呀,我們千辛萬苦來到這里,雷神大人都看不下去了,特地找了幾個小妞來給我們提提神。」一個起碼有三百斤的大胖子興奮得渾身肌肉抖動,嘴角不由自主地流出口水。
他旁邊的是一個瘦子,瘦得仿佛就是幾根骨頭外面包了一層肉皮,站在胖子身邊形成強烈的反差,頗具喜感。黑色的衣服掛在身上,一陣陰風吹來,仿佛墓地里面的招魂幡一般。
「死胖子,這麼多年了你的猥瑣德行依舊是一點沒變。看到妞就想上,我看你遲早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鄭陽緊握著惟尊劍,現在是不可能跑出去了,看這群人的眼神就知道,要想和他們平等對話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隨著這些人說話越來越放肆,譚歡張伊她們都是滿臉怒容,鄭陽握著惟尊劍的指節都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了。
「你們還是積點口德,好待會兒死了下地獄去好過一點。」鄭陽早已經頭腦發熱,不管前面有多少人,他都已經顧不得了,恨不能將這些人全部殺死才痛快,說話的聲音冷得好像萬年寒冰。
這群人似乎是一個小團體,彼此之間都很熟絡,插科打諢間听到鄭陽的狠話,只覺得是有人在面前說笑而已,看向鄭陽的眼神就好像是馬戲團的猴子一樣,放肆地大笑著。
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只要是人就會有血性,更何況是這種情況,若是自己的女人被別人調戲還能夠無動于衷,那只有一種可能,這個男人是個懦夫,膽小如鼠的懦夫。
很顯然,鄭陽不是,他動手了,手中的惟尊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的光柱,陣陣威壓擴散開來,那幾個修者終于變了臉色,看向鄭陽的眼神也嚴肅了起來。
鄭陽沉默著,沉默著,就好像是在為最後的爆發做著準備,現場突然之間變得極其安靜,呼吸的聲音都能夠听得見。
「去死吧。」鄭陽低吼著,手中的惟尊劍上覆蓋著一層紫色的雷電,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那群人沖了過去。與鄭陽相處了這麼久的張伊和譚歡兩個人卻感覺到,此時此刻的鄭陽似乎已經從人超越成了神,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神聖,甚至讓人產生了一股想要膜拜的沖動。
對面總共有六個人,除了那胖得不像話和瘦得不像話的兩個之外,其他四個人都還算是正常。鄭陽小小年紀就能夠有如此恐怖的實力確實是讓他們十分震驚,不過他們也不是等閑之輩,混了這麼多年,戰斗經驗自然是極其豐富的。一見鄭陽過來,頓時敏捷地往兩邊分開,然後十分默契地將鄭陽給圍在了中間。
眼見著鄭陽被圍困,譚歡和張伊怎麼還可能無動于衷?頓時嬌喝一聲,持著兩柄寶劍也沖了上來,譚歡那不輸于鄭陽的戰斗力頓時讓那六人壓力大增。凱薩琳手中也拿著寶劍,只不過卻沒有沖上來,兩眼亂瞄,輕咬著嘴唇,似乎是在想著到底要不要幫他。
最終她還是出手了,心中為自己找了個理由,要是這熊孩子掛了我到哪去拿解藥去?!
譚歡他們三個人的加入讓鄭陽感覺到壓力小了很多。而且他內心也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現在似乎已經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這麼多年來所學的一招一式,似乎都在腦海當中存放著,只要一個念想,馬上就能夠調出來使用,自身的真氣,就好像是早早地等待著使用一樣。對手的每一次攻擊,角度,力道,就好像一堆堆數據,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眼前,以至于每一次接觸都能夠做到完美防御。
就這樣,鄭陽竟然慢慢地閉上了眼楮!
盡管前面的人影,灰白色的牆壁,都在眼前抹去了,但是面對著到來的攻擊,鄭陽卻似乎早已經先知先覺,在金戈交鳴之聲中,完美防御。
隨著時間的推移,鄭陽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每一次攻擊,都是那麼恰到好處,使用的真氣,也是不多不少,玄妙的腳步不需要費心思去控制,變成了下意識地動作,他漸漸陶醉在了這飄渺的快感之中。
與他的享受截然相反的卻是,對面的六個人越打越心驚,這年輕人表現出來的實力明明只不過是二階修為,自己這里修為最低的都已經三階罡煞境中位境界,按道理來說收拾這小子已經是綽綽有余了,可是讓他們震驚的卻是,這小子似乎是能夠預料得到自己接下來會做什麼,然後早早地就等在了攻擊路線上,不僅如此,他甚至還能夠分出心神來幫助女孩子們抵擋了幾次攻擊!
「噗……」
劍鋒劃過,猩紅的鮮血飆射而出,周圍瞬間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那個胖子捂著自己的傷口,痛苦地哀嚎著,地上,抓著武器的右手還兀自抽動著。
瘦子眼見自己的搭檔受傷,頓時怒火中燒,手中兩把短劍不管不顧地朝鄭陽攻了過來,看得出他們兩個人平時的關系是極好的。
原本就算方才的時候他們都不是鄭陽的對手,更何況現在瘦子現在已經是方寸大亂了,出手毫無章法,鄭陽幾乎是毫不費力地就將他整個人給廢掉了。
剩下四個修為要高深一些,見鄭陽輕易將兩人廢掉,心中自然是十分驚訝,手中卻不停,刀來劍往的好不熱鬧,並且因為胖子和瘦子兩個的刺激,攻勢更加凌厲起來,就算是譚歡和張伊兩個人抵擋也有些吃緊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之間照射進來一束光芒,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密封的空間頂上居然出現了一個洞,月亮和星星在天空中顯得格外明亮。
不知道是不是湊巧,這束光芒剛好就照射在鄭陽的身上,他整個人都好像包裹著一層淡淡的金甲一樣。
鄭陽突然只見如有神助,力量大增,體內澎湃的真氣洶涌而出,惟尊劍上紅光大盛,一個修者的大刀朝鄭陽劈砍了過來,鄭陽毫不畏懼,緊握著惟尊劍,不退反進,武器踫撞在一起,爆發出巨大的聲響,那把寬厚的大刀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被鄭陽削得只剩下一把刀柄還留在手中。借著這股力道,鄭陽毫不費力地將這個修者給剁成了兩段。
鄭陽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此刻,眾目睽睽之下,一道紫色的人影從頭頂上的小洞飄落了下來,它身後披著寬大的披風,全身上下都籠罩在盔甲之中,右手握一下威武不凡的寶劍。它靜靜地懸浮在鄭陽頭頂上方兩尺的地方,看著鄭陽戰斗。這個變故讓除了鄭陽之外的所有人都疑惑不解,同時也是極為震驚,那漂浮的人影,不就是傳說中雷神的模樣嗎?
此時此刻的鄭陽,不說三階四階修為的強者,就算是六階強者,他也有信心一戰!
在鄭陽和譚歡他們的聯手打壓下,剩下的那幾個也沒有蹦達多長的時間,被鄭陽他們一一解決。灰白色的空間染上了鮮紅的血液,令人作嘔的腥臭之氣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面顯得越發地濃郁,武器的碎片和修者的尸體在地上顯得雜亂無章。鄭陽依舊眯著眼楮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似乎還在回想著剛才那一戰的快感。
良久,他展開雙眼,在他的前面,一丈來高的雷神虛影真的是宛若天神一般,散發出陣陣迫人心魂的強大威壓。鄭陽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問道︰「你是誰?」同時,在內心的深處,卻覺得,自己和這個虛影的主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似乎這虛影就是自己的一部分,或者是自己是這虛影的一部分。
出乎意料的,這虛影居然開口說話了︰「你們都到了我的安息之地來了,你說我是誰?」
「雷神?」鄭陽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
雷神說道︰「是的,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雷神,呵呵,其實,我算是哪門子的神,只不過是一介散修而已,誠如你們所見到的,這里是我修建的,我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在這里面,可惜的是,我原本能夠飛身仙界,卻被仇家給破壞了,差一點就身心俱滅,經過了數千年的修煉,才恢復到現在的修為。」
「是你引我到這里來的嗎?你到底想怎樣?」鄭陽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面對鄭陽的質問,雷神坦然承認道︰「對,是我。」
「為什麼?」鄭陽緊緊地盯著面前這個大家伙那朦朧的臉頰,希望能從中看出一些什麼來。
雷神回答說︰「因為你的體質。」
接著,他陷入了無限地回憶當中。
「很久很久以前……多久了呢……我也記不清楚了。那個時候,我和你一樣,也是全屬性體質,可惜我是家族庶出,根本就不會得到重視的,所以我也不敢把我是全屬性體質的事情說出來。我修煉,拼命修煉,就這樣過了二十年的時間,在家族比賽當中,我一舉奪魁,價值才真正被家族索認可,于是我得到了大量的栽培,所有的資源都首先為我準備,待遇遠遠地超過了家族里面那些嫡子們。」
他停了下來,似乎在回想著自己那個時候的風光。鄭陽忍不住問道︰「那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