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切自有法規裁定,大家都散去吧,不要影響了城內的秩序。這……賊人我會帶回刑堂好好審訊,至于你這當事之人,也須隨我等一同前往刑堂指證!」
中年執事厭惡的看了地上的陳朝思一眼,隨後命令手下將其拖起,轉過頭又對著陳默正色道。
「理當如此!還請執事先行一步,我與家人隨後趕上。」
陳默點頭應承,接著轉過身對著二小吩咐道。
「二弟,三妹,你們先回家去吧,大哥和你們嫂子去去就回。」
「是,大哥,你可要好好教訓那個大壞蛋,竟敢來欺負嫂子,真是太壞了……」
「就是,這壞蛋比那陳方強還可惡,大哥千萬不能饒過他!」
短短幾日,二小便與陳艷建立了深厚的親情,幼年喪母的他們,打心底將這個嫂子當成了母親。正所謂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不外如是。
而今眼見有人膽敢欺凌自家嫂子,二小自然義憤填膺,恨不得生啖其肉。
「放心吧,這賊子敢打你們嫂子的主意,我豈能饒他?你們快些回去,別讓大哥擔心。」
陳默將二小勸走之後,便牽著陳艷跟在執法子弟身後,往那刑堂而去。
刑堂內,當值長老端坐案上,正聆听著中年執事的匯報,手上同時拿著一份資料仔細查看對比著。
片刻之後,這位長老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了然之色,隨即開口詢問起來。
「陳朝思——今有同族陳默控告你非禮其妻,你可認罪?」
早在被執法子弟帶走之時,這陳朝思便已然清醒過來,一路上大呼小叫,百般掙扎,奈何這些執法子弟卻是置若罔聞,還讓他吃了一番苦頭,使得他很快就老實下來。
待得進入刑堂之後,這家伙也是默不作聲,只是死死地盯著陳默二人,眼中滿是恨意。
在听到刑堂長老問話之後,陳朝思立刻咬牙切齒地辯解道。
「回稟長老,我是冤枉的,我不過是和這位相識的女人打個招呼而已,不料這小子卻是突然沖了出來,對我大打出手……我要控告他惡意殘害同族!」
這家伙倒是聰明,直接將他動手拉扯一事略過,反而轉過頭指責起陳默的不是。也許在他想來,就算告不倒陳默,也能先將自己這婬賊的身份摘掉,畢竟他之前的行為確實太過輕浮,被指為婬賊也不算冤枉。
「哦?陳默,不知你對此,有何說法?」
長老微微愕然,將目光轉到了陳默身上,問道。
「回稟長老,這賊子完全是一派胡言!拙荊陳艷,雖說與他相識不假,但不過點頭之交而已……更何況,就算是交情匪淺,這男女有別,也沒見過打個招呼需要動手動腳的吧?這是**果的非禮!男子漢大丈夫,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妻子遭人欺負,莫說這賊子不是我的對手,即便不敵,我也要叫他血濺當場!大不了同歸于盡,否則我還有什麼臉面苟活于世?」
陳默躬身行了一禮,隨後指著陳朝思怒斥道,一張臉漲得通紅,眼中滿是憤恨之色。這番表演,卻是有著七分真情在內。
「這位族弟何必如此激動?我不過是見到熟人後,行為上有些熱情罷了,你若是不喜,我以後不與你等來往便是,為何非要這般咄咄逼人呢?你說我非禮你的妻子,可她不是完好無缺的站在這里嗎?反倒是我這身傷勢,卻是實打實的由你造成。再說了,這陳艷明明已近中年,艷名遠播……又何時與你這毛頭小子結成了夫妻?」
陳朝思完全顯露出身為中年之人的圓滑,臉上不動聲色地說道,言語中卻是將矛頭指向了陳默與陳艷的夫妻身份。這也難怪他抱有疑慮,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老妻少夫的組合。何況,在他眼里,陳艷就是個功利心極強的風騷美婦,又豈會甘心嫁給一個毫無背景的少年之人?
只是他這般如意算盤終究是要落空了,能夠理解*絲行為的,也就只有*絲了,顯然不包括他這種身家殷實的中年之人。
「閉嘴!我夫人多大年紀,名聲如何,與你又有何干?我與愛妻喜結連理又何須讓你知曉?你算老幾?也想來管我的私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陳默大喝一聲,大步上前指著陳朝思的鼻子喝罵道,臉上滿是不屑之色。
「這回心虛了吧?這意圖非禮一事,我認了……不過我也受到了不小的懲罰,我這一身傷可不是假的吧?倒是你這小子口口聲聲說我非禮了你的妻子,那麼還請你拿出陳艷是你妻子的證明吧……否則,你就是無故加害同族!」
陳朝思自以為得計,得意洋洋地笑道。
「很好!既然你已承認對我妻子意圖不軌,那我這做丈夫的打你一頓也不算觸犯了族規。至于你要的證明,我只能送你一個字——滾!」
眼見這家伙掉入了自己的陷進還沾沾自喜,陳默冷笑一聲,轉身對著堂上拱手說道。
「啟稟長老,我與拙荊的婚事,乃是由陳正鋒長老主持,還請長老明察!」
「哦?原來如此,此事老夫倒是略有耳聞……老夫正尋思著,我那鐵面無私的老友,為何會為小輩證婚,不想卻是你們二人,不錯不錯,當真是珠聯璧合,天生一對!」
在陳默搬出了陳正鋒這個關系之後,這名之法長老立刻變得熱情了許多,臉上也布滿了和善之色。
「你……你胡說!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到我!這女人水性楊花,風騷至極,怎麼可能與你結為夫妻?可笑的是,你還敢妄言執法長老為你等主婚,簡直就是荒謬絕倫!長老,這小子滿口謊言,更是敗壞了執法長老的名聲,一定要將他重重懲處才行!」
陳朝思憤憤不平地說著,眼中透露出得意之色。
「行了,是真是假,老夫自有主張!莫非你這晚輩還想教老夫做事不成?既然你已經承認意圖非禮陳默之妻,那麼老夫就要依律行事,對你進行懲罰……念在你是初犯,又對女方未曾造成傷害,且已經受了不小的教訓,就罰你即刻向他二人道歉,賠償財物若干,你可心服?」
這長老臉色不善地說道,三言兩語便將此事做了定論。雖說多少有些偏向陳默這方,但大體上未失公允,無愧這刑堂的公正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