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騷年 第0044章 意外變故

作者 ︰ 矮窮挫有好轉

當然,這種貨物囤積拋售的操作是需要豐富的經驗和一定的生活知識的,所以一般都是由專門的管家來負責,一個家族的管家最大的價值就是體現在這上面,如果操作得宜,很可能會給一個家族帶來巨大的收益。當然收益和風險是成正比的,如何分配資金,在風險和利益之間尋找平衡點,這其實是門很深的學問。

旺財雖然已經有了好幾年的經商經驗,但是在于各種大宗貨品的價格走向判斷上還是欠火候的,起碼跟旺魚這種人精沒的比,所以旺魚目前還是自己在做這個事情,當然他有意不斷的在給旺財灌輸這方面經驗,假以時日之後,還是要丟給旺財去做的。

旺財與林幸談了不少經營方面的事宜,又說了目前自己已從父親處接手林氏族產的一些情況,頓了頓,忽道︰「少爺,前些日子老爺找過我,詳問了林氏商行的一些情況。想必是林氏商行這些年越做越大,在本地名聲日漸打響,已經引起老爺的重視了。老爺似乎有意將林氏商行並入林氏的族產,也許今日會叫你去問話。」

林幸點了點頭,拍了拍旺財的肩膀,臉上浮現出笑意,暗想︰「父親當年給我的二十兩金,如今可是已經翻了五倍回來了,應該讓父親刮目相看了吧?」

只听旺財又道︰「還有一事,少爺也許會想知道。那娶了錢塘第一名媛丁幼微的陳氏郎前些天死了,好像死于風寒。」

林幸一愣,陳慶之死了?那丁氏女郎豈不是成了寡婦?那……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哥哥林平之今年滿十六歲了,已經可以婚配了啊。

只是,丁幼微已經是一個寡婦,而且都已經有了一個兩歲的女兒,哥哥能接受嗎。

……

晚膳時,林父問林平之︰「平之,九月初九的登高雅集,你準備的如何了?今年你已年滿十六,可以去參加了。你不是自小立志要振興林氏聲望嗎,這次雅集便是你出名的最好機會,你切不可兒戲。以你現在的學識,應該很有機會能得中正官青眼的。」

錢塘縣每年的九月初九都會舉行登高雅集,屆時郡上負責九品選拔的中正官都會到場,借此機會考察當地有才識的年輕俊彥,被看中的就會被其擢以品級,有了入仕為官的資格。

林平之點點頭,很有信心的道︰「父親放心,孩兒有分寸,定不會讓父親失望。」

林幸之這才想起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擢品之期了,應該給哥哥鼓鼓勁啊,于是笑道︰「阿兄自小勤奮好學,幸之最是佩服,相信以阿兄的才學,在這次雅集上嶄露頭角根本不是難事,阿兄你一定行的!」

林平之笑罵道︰「那是幸之你太過疏懶,才顯得為兄勤奮的,不過幸之天賦甚高,又得名師教導,論才學恐怕還是要勝出為兄多矣,若這次為兄得以入品,那麼四年後就該幸之你了。」

林父也點點頭哈哈笑道︰「幸之亦有大才,若能少些頑皮,多下苦功就更好了,我林氏世代書香門第,為官者多有,子弟又豈會有蠢笨之人?平之若先帶個好頭,幾年後想必慶之亦不會差。幸之,為父還有話要與你談,用完膳來我書房。」

……

用膳畢,林幸便去了父親書房。

書房內,林父笑眯眯的看著林幸道︰「幸之,老老實實的告訴為父,如今你已有多少私財了?那小錦囊還在否?」

林幸裝模作樣,故意表現出一臉羞愧的道︰「孩兒慚愧,錦囊尚在,但里面的金子卻一粒也無了。」還未等父親開口,他又道︰「只換來了百萬黑糊糊的銅錢,比金子難看多了。」

林父一愣,繼而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罵道︰「好啊豎子膽子不小,居然敢來拿渾話消遣為父了嗎。難道是抱樸子仙師教你的?」

林幸笑呵呵不語,心道可不是嗎,葛洪最喜歡拿人窮開心了,自己不知不覺居然給他耳濡目染了。

林父哈哈又笑了一會,笑的差不多了,開口道︰「二十兩金子,七年時間翻到一百萬錢,翻了五倍啊,幸之真是讓為父刮目相看了。」

林幸謙虛道︰「孩兒也未花多少精力,都是旺財在打理,旺財確實是杰出家奴,不可多得。」

林父點點頭道︰「你不必自謙,我已找旺財問詢過,說都是按你吩咐辦事的,旺財確實功不可沒,但你居功至偉。幸之,你既有經商之才,為父願意拿出族產中一部分閑余錢財來,助你擴大規模,將林氏商行做大做強,為我林氏帶來更多的收益,你意下如何?」

此事林幸之前已經考慮過,便答道︰「父親,孩兒認為現在還不是擴大規模的時機,一是孩兒現在隨抱樸子師父學藝,沒有太多的時間,二是暫時也沒有太適合的項目值得我們花精力去大規模運作,三是孩兒目前之所以能取得這麼好的成果也是因為自己小打小鬧沒有壓力,賠了也不會怎樣,經商還是有風險的,有賺就會有賠,若是拿族產去經營的話,孩兒的壓力就大了,賺了還好說,若是賠掉豈不是愧對宗族?而且孩兒也不想一輩子經商,還是想擢品入仕的,大多數人還是重詩書、輕商賈的,世風如此,孩兒也不想平白讓人看不起,還是想以才學入品,來為家族振旗鼓的。經商,暫時還是隨便玩玩好了,能得些利潤當然好,經營不善也無妨。以後若是有合適的項目,能為家族獲取足夠利益的時候,再擴大經營不遲。」

林父仔細的听了林幸的分析,點了點頭,道︰「嗯,幸之說的甚有道理,你既已想的透徹,為父也就不多問了,只盼你能多多努力,從抱樸子師父處學些經世之學回來。抱樸子乃當世難尋的名師,你莫要浪費了難得的機緣,到時候追悔莫及。」

林幸連連點頭稱是,拍著胸脯說絕不會如此雲雲。

從父親書房出來後,林幸穿堂過院,正經過哥哥林平之的小院門口,見里面隱隱有燈光透出來,林幸內心一動,不知為何就想偷偷過去看看林平之在干嘛。

于是他躡手躡腳的走進院中,施展出輕功,三兩步就到了窗口,竟絲毫聲音也沒發出,他慢慢向窗口靠近,順著窗縫偷偷往里一瞥——林平之正在書房內,低著頭,全神貫注的看著書案上鋪開一幅畫……

林幸不用看畫只看林平之的表情就知道那副畫上的是什麼了,無可奈何的搖頭苦笑,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

九月九,明盛湖畔登高雅集,林平之一鳴驚人,以博學多聞、妙學深思的談吐以及蒼勁揮灑的書法震驚全場,尤其是他的書法,運筆老道至極,飽含力量之美,且瀟灑大氣,隱隱自成一派,簡直與當世書法大家也不遑多讓。讓中正官嘆服不已。這中正官是吳郡太守陸納的提攜後進,繼承了陸納的癖好,對書法好的人格外高看,所以,最終評定林平之為二品,在此次雅集中居第一。

晉代九品中正制以一品為神品,是先賢才能配的上的品階,當世之人則沒人敢以一品自居,所以二品其實就是可以評定出的最高品了。

林平之此番能得此殊榮,與其從小到大十幾年時間毫不懈怠的勤學苦練是密不可分的,這種遠超常人的毅力,讓他取得了遠超常人的成就,可謂是厚積薄發。

林氏經此事也是族望大振,被擢為二品可是非同小可之事,這樣的品階之後肯定會被授以清貴閑職,所謂清貴閑職就是指那些工作輕松,起點高,升官還比別人快的官職,得到這樣的官職以後在官場上一路向上謀到高品要職的可能性就要大的多。而且品階高走到哪都會被人高看一線,很多事情做起來就可以事半功倍。

而同為錢塘下等士族之一的丁氏,此時族望卻降到了冰點,已經隱隱落于林氏之後。起因是丁氏姻親陳慶之的死,陳氏郎和丁氏女的這門驚世駭俗的士庶聯姻本來就不被很多人看好,如今才過兩年就出了這等事,丁氏更是被其他士族看了笑話,受盡千般嘲諷,丁氏族人內部也是頗多抱怨,矛頭紛紛指向親口應允婚事的老族長,也就是丁幼微之父。丁氏族長本已風燭殘年,遭逢此事後終于不堪壓力一病不起,與九月初撒手人寰。

可憐丁氏女郎丁幼微剛剛送走苦命夫婿還未及除孝,便又聞得親生父親的噩耗,哭的是死去活來,還要馬不停蹄的趕回丁家奔喪。誰知這一去,竟就此被新接替族長之位的族叔丁異下命令軟禁,不讓她再回陳氏宅院。

丁氏欲徹底斷絕與陳氏的往來,努力挽回一落千丈的族望。也正是因為陳氏是庶族,而且唯一有官職在身的陳慶之又死了,家勢衰弱如無根的浮萍一般,丁氏才敢肆無忌憚的這樣做。陳氏根本無力與丁氏相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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