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派的三個人狀態都不是很好,馮長胤臉色慘白,胸口處已經被血浸透了,神情委頓站都有點站不穩了。看書網
敖佳碩臉色猙獰,氣勢正強,剛把一個年輕的修行人一掌劈倒,他冷冷瞥著面前的修行人︰「下一個是誰?」
這敖佳碩除了心機深沉,還真有幾分血性!
可惜,陳哲冷眼旁觀,發現敖佳碩面色有點不正常的艷紅色,恐怕也受傷了。
修行人氣息充足面帶紅光是正常的,特別是真元運轉時,臉色潮紅說明氣血正旺,可是敖佳碩已經停手了,臉還這麼紅,這說明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氣血了,堅持下去傷就會變重。
圍攻敖佳碩的有三十來人,加上跟著陳哲來的七八個,總有四十來個人了。
這些來人不全是一路的,又分出幾個陣營來。
這敖佳碩雖然帶傷,但是干掉一人氣勢正旺,恐怕還能堅持一段時間,陳哲打算再看看形勢。
丁熙然現在躲在馮長胤後面,眼簾低垂,瞧不清臉色,不過身上似乎並沒帶傷,這讓陳哲安心不少。
被敖佳碩一掌劈在腦門的人撲倒地上的時候,脖子軟軟的歪在一邊,眼楮半睜半閉,看來是脖子斷了,對沒修到元嬰境的人來說,那就是死了。
敖佳碩心機深沉,知道對方為什麼東西來,自己也沒留手。
他冷笑著看著面前這些人,冷冷道︰「難道你們沒膽子了麼?」
陳哲藏在後來的幾個人中,打算尋找一個最好的出手機會,可以先等等,反正他對這個心機太重的敖佳碩沒啥好印象,讓他先頂著,不讓丁熙然受傷就好。
「啊!你殺了我師兄?我于破陽跟你不共戴天!」一個年紀不大的修行弟子嗆啷一聲拔出寶劍,悲呼道︰「大家一起上啊!」
沒人說話。
因為沒人想先出手,幾十個人圍攻人家僅剩下三人的門派,本來就有點說不過去,要是一起上……那有點太那個了。
雖然大家已經不要臉了,但是畢竟還是要臉的。
敖佳碩眉毛一揚︰「你們歸仙派弟子偷襲我們三人,本來就活該,你要做我下一個對手麼?」
原來是歸仙派的,他們被敖佳碩殺了三人想報仇,看來本事差點,又死了一個。
死得好!
這個叫于破陽的修行弟子臉帶悲憤,往前走了幾步,卻發現沒人跟來。
歸仙派來的人多,可是現在死了四個,就剩下他,孤掌難鳴啊!
他雖然想為師兄報仇,但是平白無故把命送了太不劃算,于破陽怒道︰「你不要得意,你們岳陽派和我們歸仙派的梁子結了,到時候等我們門派高手來,就是你斃命之時!」
敖佳碩也沒看他一眼,只等著下一個人來。
說實話,他修為雖然不錯,卻也沒到技壓群雄的地步,這些人一起少,就憑他們三個人怎麼著都是個死。
能做的只有拖延時間,看看會發生什麼變故吧!
陳哲站在最後,旁邊孫成功孫成仁兄弟走到他身後,看到這里這麼大的陣伏,臉色不太好。
大概他們也知道,雖然是地頭蛇,但是他們能得利的機會實在是小之又小。
這些修行人的目光,不少都向前面站著的一個俊秀年輕人看去。
這年輕人穿著一身時尚別致的淡色休閑裝,身材筆挺,氣質瀟灑,陳哲留到這年輕人的瞳孔略帶紅色,顯然是某種獨門修煉**。
陳哲也不由得打量了幾眼,這麼多人都在瞧著這人,看來他是這次圍攻的領軍人物,威望最高。
他回頭問孫成功︰「那個人是誰?」
孫成功瞥了幾眼,輕嘆了一口氣︰「他是玉陽道的禹卓。」
看到孫成功眼神中的失落,陳哲疑惑的問︰「他的修為很強?」
「元嬰境的修為,可是他的修煉的**很特別,是烈陽宗的心法,天下五門的修煉法門都很強,玉陽道又比咱們都強一些,他的修為應該是這些人中最強的。」孫成功小聲解釋著。
陳哲更糊涂了,他問孫成功︰「他是玉陽道的人,怎麼修煉的烈陽宗心法?」
陳哲說話聲音並不大,可是還是被人听到了,幾雙憤怒的目光射過來,那個禹卓修為不錯,也听到了,回頭看了陳哲一眼,眼神深邃……
「看尼瑪,有本事單挑,操!」陳哲頗為張狂的瞪回去,幾句髒話罵過去,竟然沒人再看他了。
顯然這些人沒見過陳哲,不知道他的底細,反正罵的是禹卓,禹卓都沒說話,這些人也犯不著硬充大頭。
倒是禹卓回頭沖著陳哲微微一笑,很有風度,看來有點城府。
陳哲根本就沒看他,回頭小聲問孫成功︰「這些人為什麼這種眼神看我?他們是禹卓的干兒子?」
如果說上句話是他不慎被這些耳目靈敏的人听到了,這句話明顯提高了音量,故意說給這些阿諛禹卓的人听的。
孫成功臉色尷尬,陳哲這麼張狂,也不知道會不會連累自己。
他小聲道︰「禹卓原來是列陽宗得意弟子,不知道怎麼,又到了玉陽道……呵呵,這些事在修行界也不是很少見的。」
陳哲頓時明了,原來是叛變到玉陽道了。
這種事情無論什麼原因,肯定是那禹卓的一塊心病,自己剛才不知道就亂說,被禹卓听到,八成會記恨自己。
隨便好了,我怕他個鳥?本來這次就是來救丁熙然的,和這些人都是敵人。
陳哲繼續問道︰「這些事在很忌諱,烈陽宗不會懲罰變節弟子麼?」
孫成功聲音壓到低點,湊到陳哲的耳朵小聲說了一句。
陳哲終于明白,原來玉陽道是循道宗收伏的一個小門派,也就是說他們是循道宗的爪牙。
烈陽宗再厲害,也只不過是天下五門第四,循道宗可是天下五門之首,說不定禹卓叛變這事和循道宗也有關系呢!
既然這次圍攻岳陽派的首領是玉陽道,玉陽道又是循道宗的爪牙。
恐怕這次事件也是循道宗背後推波助瀾的!
本來就對循道宗沒啥好印象的陳哲,更對這天下第一門派仇視了。
禹卓側身一看了一眼旁邊,有兩個人心領神會,越眾而出︰「太一門郝有福,郝有壽兄弟,接敖佳掌門的高招。」
敖佳碩冷冷看著兩人︰「開始時似乎禹卓道兄說過,咱們是一對一吧?怎麼這次來了你們兄弟二人?」
郝有福和郝有壽是雙胞胎,長相一模一樣,左邊的人說︰「修行界都知道,我們郝氏兄弟親如一人,所以我們也算一個人。」
敖佳碩鼻子都氣歪了,這是什麼道理,你們是雙胞胎就可以二打一,還硬要算一個人。
不過他知道現在大家生死相搏,自己辯駁也沒啥用,對方的技倆只有越來越卑鄙。
「那我就接二位高招吧?」敖佳碩冷笑。
這時候從對面人群最後的角落里傳來陳哲諷刺的聲音︰「你們二人親如一人,不知道找老婆時是不是也二個對一個啊?還真他媽是重口味啊!那又不知道那個女人和你們怎麼稱呼?是哥哥的弟妹還是弟弟的嫂子呢?」
那郝有福沒听到是誰說的話,立刻回頭怒道︰「誰說的?站出來?候選界誰不知道我們兄弟二人都有老婆?」
陳哲冷冷一笑︰「那就是二個人啦,所以我說你們不要臉!」
郝氏兄弟大怒,他們兄弟感情再好,也畢竟是二個人,要是找一個老婆不是亂x麼?
禹卓溫和一笑︰「郝兄,現在要緊的是跟敖佳掌門的斗法,不要理會旁的。」
郝氏兄弟頓時清醒過來,轉過頭來。
陳哲在後面又諷刺道︰「你叫的郝兄,不知道是郝有福還是郝有壽呢?哦,也對,胸嘛……自然是一邊一個的。」
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被陳哲插科打諢,眾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郝氏兄弟怒火沖天,卻知道此時不宜發作。
那禹卓也沒回頭︰「這位兄台難道是岳陽派請來助拳的?還是特地來搗亂的?」
這麼一說,眾人都把目光向陳哲看過來。
陳哲輕屑一笑︰「都不是,我是來幫烈陽宗清理叛徒的。」
眾人嘩然,目光都轉過來看著禹卓。
烈陽宗的叛徒……是誰大家心知肚明,就是眼前這禹卓,本來這些人還都不知道為啥突然多個來搗亂的陳哲,現在知道了。
就連禹卓也是面色一變,緊握雙拳。
他最忌諱別人說這件事情,何況是當眾說,可是禹卓知道現在什麼才是第一等大事。
他壓下憤怒微微一笑︰「那位後面站著藏頭露尾的兄台,想必修為不錯,改天咱們切磋一下如何?」
這是動了真怒了。
可是陳哲毫不在意︰「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咱們現在打個痛快怎麼樣?」
禹卓眉毛一皺,回頭看的時候,陳哲被前面的人擋住了,看不清長相。
這到底是誰,怎麼好像是沖著自己來的?
可是現在唯一的大事是面前的岳陽派,禹卓分得清主次,他微微一笑︰「不急,兄台恐怕現在要格外珍惜自己的性命和修為了。」
這話已經殺氣畢露了,就是要殺了陳哲。
「我只珍惜我的名聲,別做出什麼有損名譽的事,比如叛變門派啥的!」陳哲毫不在意。
句句如刀。
禹卓氣得渾身發抖。
陳哲這麼一打岔,敖佳碩已經調理好了內息,面色白里透紅,精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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