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站在街面上,看了一眼面前的金店,終于壓住自己的心虛,裝作我很有錢的樣子,施施然走進了金店,隨後,仔細看著櫃台里標明的翡翠,然後指著一塊綠亮的翡翠佛像,對老板說道︰「老板,把這塊翡翠拿來看看。」
這塊翡翠佛像價值華國幣兩萬多,他也不知道這個價是不是胡亂標的,反正他又不會買。只是輕輕拿起佛像,眯著眼看。其實他是在用自己探索的能力不斷地研究里面的礦物質呢。
「這個東西的含量很大,難道就是所謂的鈉鉻輝石?哦?鉻離子致綠色,那些小量的東西難道就是所謂的鉻離子?」他細細地用心記住兩種物質的細微差異,然後把玉石放在櫃台上,指著另一塊顏色不是太好的翡翠說道︰「這個也看看。」
可憐的老板啊,他還打起萬分精神伺候著這個注定只會看不會掏錢的家伙,而且被他折磨了整整兩小時,當他發現馬上要上班的時候,才找個借口跑了。
連續幾天中午,他分別到幾家不同的金店研究了近千塊翡翠,終于搞明白了這種混合礦物的感覺和分類。
他現在信心滿滿地等待著國慶假期的到來,那時候,就他楚某人發大財的時候了!
可惜的是,發生了一件事,打亂了他的計劃。
中秋節,一個令華國人感到溫馨的節日來到了,孤獨的他正在考慮晚上怎麼辦,就接到胖子的電話,約他下午吃飯。
「呀!今天中秋啊,你不在家陪你父母和老婆?」楚懷奇怪地問道。是啊,中秋是團圓佳節,有家有室的人誰會在外面亂逛啊?
「我老媽他們到月城過節去了,我加班走不了,自然就想起你這個鰥寡孤獨了。」胖子依然是什麼都無所謂的口氣,「我還約了兩個不想回家的家伙,下午在蘭苑吃飯。」
「好吧。我看這樣,我今天諢了,干脆去買兩瓶五糧液來喝。」楚懷想到自己最近都沒有主動請過胖子吃飯,還前前後後蹭了胖子好幾頓,最近不是要發財了麼?不如借今天的中秋佳節與胖子好好喝幾杯好酒,等自己今後賭石發財之後,再好好地幫幫胖子,畢竟到雲省賭石始終是危險事,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敢讓人知道他的異能。
「喲呵。今天哪根筋不對了?還五糧液呢。我看搞兩瓶劍蘭春或者紅花郎就差不多了吧。」胖子怪異地叫道。
「行了,晚上見,說好了,酒我來買。」楚懷說完就掛了電話。
挨到五點鐘,他走路出門,反正晚上喝醉之後自行車就成了累贅,還不如走路來得實在,來到專賣店購買了兩瓶八百多的五糧液,提著酒往蘭苑酒樓走去。
晚飯的氣氛在五糧液的刺激下是非常愉快的,吃完之後,胖子的朋友整死不準走,要請大家進歌城,楚懷今天的興致也很高,也答應前往,大家醉醺醺地來到歌城門口定了包間就往里走。
他們幾個剛跨進歌城大門,從里面呼呼啦啦沖出一個人,在此人的身後,正有三人在奮力直追,前面的人速度極快,從胖子身邊一晃而過,幾大步就跳到街對面去了,而後面沖出來的三人與避讓不及的楚懷等人撞在一起。
楚懷的身高看起來有一米七五,但是他竹竿樣的身材,經過七八天的艱苦訓練,體重略有增加而已,就他那八十多斤的身體如何受得住三人飛撞?巨大的撞擊力將楚懷瘦弱的身體撞飛出去,摔在大門前的紅地毯上,幸得紅地毯比較厚實,他還沒有受多重的傷。
那三人撞飛楚懷,不但不道歉,反而看著前面跑遠了的目標,勃然大怒,把氣撒在還沒站起來的楚懷身上,中間的大漢兩步跨過去,一腳就踢在楚懷腰上,然後破口大罵︰「哪里出來的雜種,竟敢擋住老子去路。」
楚懷被這一腳踢得差點背過氣去,就算想回嘴也說不出話來,那里胖子見到楚懷被打,他本來與社會上幾個哥字級人物關系不錯,而且還跟會無縣的一個大老板老水也是往來頻繁。
老水這種大款在會無怎麼著也暗藏著不小的能量,而老水也很喜歡胖子的耿直性格。所以胖子從七八年前就沒有怕過誰,加上酒精刺激,那個脾氣摁都摁不住騰地冒出來。
只見他幾大步沖出來,猛撲上去,將那名大漢推了個踉蹌,另兩人哪里依得?將胖子抱住就打。
胖子的朋友看得目瞪口呆,胖子已經被打翻在地才反應過來,咋咋呼呼跑出來就去參與了亂打的行業。而先前那位壯漢踉蹌了幾步也站穩了,他乃是會無縣知名的漢哥,哪里忍得下這口氣?在腰間一模就抽出一把尺許長的叢林砍刀,大叫著就向胖子沖過去。
這時候,楚懷終于緩過氣了,立即就看見胖子在幫他打架。他從記事起就沒有這麼鐵的哥們啊!腦子里轟的一聲就失去了理智,猛地站起來,正遇大漢從他身邊跑過,他惡從單邊生,伸手就抓住那人頭發,然後嘴里輕輕地說聲︰「分解!」
但是他想不到的是,這個招數可以抓住靈魂,卻對大活人沒有半點作用。
大漢冷不防被楚懷抓住頭發,頭部往後一仰,頭上一陣劇痛,卻是被連皮帶肉扯下一塊來。
漢哥這樣的人那里受過這種恥辱?毫不猶豫反手就是一刀,只見血光飛舞,楚懷已經往後就倒!
靜!極度的安靜!
四周的人都看見大漢拿刀殺人的全過程。漢哥就像經常干這種事,一點不驚慌,罵一聲︰「雜種還裝死!」然後轉身幾大步跳到街對面,很快逃走了。正在與眾人打架的兩個同伙趁著大家發愣的功夫,也迅速後退,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街邊。
大漢的話把周圍的人心底那股寒氣叫了出來,都驚訝地看著他消失的地方,足足五六秒,才有個歌城的女服務員尖叫一聲。
「誰也不準動,馬上報案!」歌城門口的兩名保安人員總算反應過來,一個拿起手中的對講機開始聯系保安公司,另一個戰戰兢兢走過去看躺在那里的楚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