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岳被楚懷問話之後,又不好不答,在神態上顯得很傷感︰「不瞞楚先生說,家父這一次肯定是與鬼怪有關。97小說網今年九月五日,英誠集團在大縣地區拍賣到一塊土地,按照當地政府的規劃,那塊地將作為商品房。隨後,在九月九日,家父邀請當地一些主管部門舉行了一次奠基儀式,就在這一次奠基之時,挖到一個兩尺高的壇子,壇子還是封著口的,也沒人能打得開。家父歷來對古董有些研究,只需一眼就看出這個壇子有著南宗期間官窯內最具特色的紫口鐵足現象。當時,這只壇子大量的彩釉已經相當斑駁,看起來就像是什麼破爛。家父當時不動神色,悄悄安排手下將壇子拿到車上藏了。在奠基儀式結束後,他才帶著壇子回到家中。」
陳啟岳頓了一下︰「家父回到家中,小心將壇子擦洗干淨,之後,他就開始嘗試打開壇子。壇子上的封口非常奇怪,又像是鐵質,又像是陶瓷。總之,家父頗費了一番功夫之後,終于在九月十一號這天打開了封口。」
「里面有什麼?」李興龍有些緊張地問道。
「一具詭異的骨架!人的骨架!」
「嘶!」李興龍倒抽一口冷氣。
陳啟岳繼續說道︰「這副人的骨架相當完整,看起來,像是一個四五歲兒童的骸骨。骸骨被完全浸泡在某種液體中,在頭顱部分還有著毛發和干癟的肉。最讓人恐懼的是,這個兒童似乎還睜著一雙眼楮,在眼楮里,竟然有著眼珠。」
「家父看到如此詭異的東西,嚇得手一抖,壇子便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出乎意料的是,那個骨架離開液體之後,竟然活了過來,猛然尖叫一聲,就撲到家父身上。」
「活過來了?」老水被陳啟岳的講訴嚇得一身雞皮,聲音顫抖地問道。
「是活過來了。」陳啟岳也是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骨架撲到家父身上,就張開布滿牙齒的嘴咬住父親的左邊耳朵,手腳也不斷地抓扯家父。家父嚇得魂飛魄散,厲聲高呼。幸虧,家父身邊也有兩位不錯的保鏢,保鏢在門外听到呼救聲,強行撞開門沖進去,才看到讓他們都膽戰心驚的一幕。幸虧這兩人也是軍隊退役的精英,雖然害怕,也沒有逃走,順手拿起房間里一些能成為武器的東西沖上去,將骨架從家父身上拖下來,又摔在地上,用各種東西亂砸一氣,直到將骨架的腦顱砸碎,骨架才漸漸不動了。」
「後來呢?」李興龍問道。
「家父嚇得夠嗆,用手帕捂住血淋淋的耳朵,吩咐兩位保鏢將骨架拿到陽台上,澆上汽油燒了,這才定下心來。但是,第二天開始,家父就像是發瘋了一樣,誰也不認識,逮著誰張嘴就咬。同時,他的左耳和臉上被骨架抓破的地方開始流出一種淺灰色的滲透液。家人焦急萬分,不知道請了多少專家教授前來診斷和治療,也得不到明顯的效果,甚至請了不少道行高深的大師們都來查看過,也不能讓家父擺月兌痛苦。直到現在,唉……」
楚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模模臉頰,其實,他已經在和石煞討論了︰「石煞,你怎麼看這件事。」
石煞想了想︰「嗯。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具骸骨屬于南宋之後的某個邪教以什麼邪法煉制出來的煉尸。只不過,或許是因為兒童年齡偏小,或者是制造煉尸的人沒有得到煉尸方法的精髓,使得兒童身上的肌肉月兌落,最終成了一個無法控制的半成品,無奈之下,只有封印之後丟棄在荒野中。」
「你是說,這是半成品的煉尸?」
「應該是吧。」石煞也有些不確定,「據我所知,真正的煉尸全身都密布著堅硬的干肉和外皮,絕不會出現露出骨架的情況。還有,成功的煉尸具備一定的意識,不會出現發瘋地胡亂攻擊靠近的生物。另外,如果是成功的煉尸,就憑陳少英和兩個人類保鏢想要制服它,絕對不可能。」
「嗯,看來你也算是比較了解煉尸了。那麼,你認為陳少英的情況我有沒有這個能力治療?如果有能力,又需要如何治療呢?」
「在下想來,主人的異能應該可以治療的。因為煉尸在攻擊人的時候,主要的手段就是尸毒以及堅硬得超過鋼材的手腳來擊穿人體。陳少英在第二天就開始發瘋,並且流出灰白色的液體,這個特征倒是很像是某種古怪的尸毒。而主人的異能本身就具備很強大的分解能力,同時,也屬于戾氣、鬼氣、妖氣之類的克星。如果主人小心一些,將異能輸入對方體內,就能慢慢排擠出尸毒,再以分解之法清理掉殘毒就能治好。只是,驅毒成功之後,陳少英還需要好生調養,這一點,可以交給其他老中醫來做這件事。」
「呵呵,照你這麼說,這一趟,我肯定能治好陳少英?」
「主人,您如此英明神武,這種小事,易如反掌,至于名聲和金錢更是唾手可得……」
「打住!」楚懷連忙止住了石煞江河般滔滔不絕的馬屁,「我在想一個問題,你是鬼靈,能不能吸收這些尸毒為自己所用呢?」
「若是在以前還是能夠吸收的。只不過,我正在煉化妖狐的骨片,這種尸毒對我來說就有些沖突。」
「既然如此,就由我來解決吧。」楚懷說到這里,抬起頭來看著前面駕駛車輛的陳啟岳,「岳少,大體情況我已經知道了,可惜那具骨架子被燒掉了,想要事先試驗一下也沒機會。現在,只能先看看陳董的情況再說。」
「麻煩楚先生了。」陳啟岳只有這樣說了。
「岳少不用客氣,直接叫我楚懷或是小楚都行。」
「呵呵,那我就叫你一聲楚兄弟吧。作為交換,也請楚兄弟叫我一聲啟哥就好,岳少這個稱呼都是外人叫的,自己人都叫我啟岳或是小岳。」陳啟岳表現得很有禮貌,不過,楚懷從他的眼神里察覺到了很濃郁的悲傷,看起來,陳啟岳與他父親的感情非常深厚。所以,楚懷也不再說話,在沉默中,很快就來到了紫金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