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卻不會去喝那些很難喝的酒,在他的亞空間里就藏著華國的精品呢,什麼茅台、五糧液、劍蘭春、郎酒之類,而且,每一種品牌都是高端酒。
比如茅台,他就有八十年、五十年、三十年、十五年四種陳釀,最貴的一瓶就是三十幾萬,最差的也是七八千。再比如郎酒,都是百年郎、青雲郎、青花郎之類,貴的是近三萬一斤,便宜的也是千多元一瓶。而五糧液同樣也是些幾千乃至幾萬元一瓶的陳釀。
兩人走出這間看起來要垮塌的房屋,伊蘇娜用一張白巾蒙著臉,緊緊地挨在楚懷身邊,一副很有安全感的樣子,似乎剛才看到痞子流氓的那種恐慌感覺全都煙消雲散了。
貧民窟什麼都不好,但有一點,「街道」還是比較寬闊的。兩人就在破爛卻寬大的「街道」上走了一陣,來到一處看起來相對干淨的地方,在這里,總算出現一家比較入眼的餐館了。
「伊蘇娜。你去點菜,我去去就來。」楚懷說完,轉身就走。
轉了兩個彎,楚懷看看四周無人,連忙放了兩瓶五十年青雲郎出來,又拿出兩個礦泉水倒干淨,撕掉商標,把青雲郎酒倒進礦泉水瓶子,再將空酒瓶收進亞空間藏好。
這一回,有著精美包裝價值萬元的酒,就變成了誰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了,他才滿意地回到餐館。在印度隨便喝那些沒有報備的酒得上稅,錢都不說,萬一被人發現麻煩得很。
伊蘇娜正在飯館門口著急呢,看到楚懷回來,才松了一口氣。
二人就站在街邊等待,不一會,老板用一次性的泡沫飯盒裝了幾種菜肴出來,楚懷讓老板再來一瓶伏特加,掏錢付了帳,與伊蘇娜回到家中。
小菜很快就被擺在了一張小桌子上,還順便拿出兩個杯子。楚懷也不管伊蘇娜詫異的樣子,在衣服扣扣索索取出一雙筷子來。
還好伊蘇娜也算見過點世面,知道外國人來印度,幾乎都會使用餐具的,詫異完了,不外乎笑笑就繼續擺桌子去了。
楚懷將伏特加打開,卻不去喝,而是打開礦泉水瓶子倒了兩杯,放了一杯在伊蘇娜面前。
伊蘇娜雖是某種教派的信徒,都鬧到做妓女的份上了,也不會真個禁酒的。這時候,聞到了濃郁但是異香撲鼻的酒味,才知道礦泉水瓶子里裝的是酒,也不知道什麼樣的酒會有這麼奇特的香味。據她所知,此地絕沒有這樣的好酒。
「喝一口試試。」楚懷小聲鼓勵道。
伊蘇娜端起酒小小地喝了一口,就有些呆了︰「嗯……這個酒怎麼如此香醇?你哪里買到的?」
「吃吧!別問了,是剛才的光頭佬孝敬的。」
一說起光頭佬,伊蘇娜果然不問了,自然地與楚懷吃起來。當然了,伊蘇娜也找出一把叉子,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直接用手去抓菜。
倆人聊著天,吃了一陣,楚懷忽然問道︰「伊蘇娜。你為什麼不進城去做生意,而是留在這里呢?」
伊蘇娜臉上一紅,她知道楚懷已經清楚自己的職業了。在一陣驚慌後,忽然看到楚懷那雙明亮的、帶著無限真誠的眼楮,沒由來地臉頰一紅,只有小聲說道︰「要到新德里去做生意,就必須接受黑社會的管理。本來,接受管理也能接受,畢竟大城市里的生意遠比這里好,每天可能有兩三千盧比屬于自己。但是,要加入黑社會,還得給一筆檢查費和保證金,那可是一大筆錢啊。我拿不出這筆錢來,還不如就留在這里。」
「伊蘇娜,如果你不做這一行可以麼?比如,開一家商店、超市之類。」
伊蘇娜端起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苦笑道︰「如果有辦法,誰願意去做這一行啊?本錢的事先不說,同樣面臨黑社會收保護費的情況。林易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國家的情況,無論在什麼地方,黑社會都非常囂張的,即便是平民窟這種地方,也有布拉勒這樣的人在收費。就像是我,每月就得繳納三千盧比的費用才能正常做生意。上次,我欠的錢就是因為病了十幾天,沒有什麼生意,交不上當月的費用,被強行寫下了欠條。」
「伊蘇娜。」楚懷搖搖頭,忽然說道,「你救了我一命。我們華國人最重恩情,肯定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這樣下去。既然你也不願意再做這一行,就給我兩天時間,我會在新德里購置一片產業送給你!」
伊蘇娜滿以為楚懷是喝酒醉之後說著玩的呢,毫不在意地揮揮手︰「產業倒是不用了,如果林先生你有心,能幫我湊夠五萬盧比,讓我能加入到新德里的‘光芒之心’這個組織就足夠了。」
這個時候,伊蘇娜看起來有些醉了的樣子,楚懷也不能老是跟她唱反調,他可是喝酒的高手,對付醉鬼有的是經驗。反正他也不知道什麼是光芒之心,隨口說道︰「行行。就光芒之心了。對了,你這麼漂亮,身材也很好,為什麼不去選美呢?」
「你在笑話我啊?選美可是大富人家做的事。」伊蘇娜怪慎地瞪了一眼楚懷。
還別說,伊蘇娜絕對是個美人坯子,橢圓形的臉蛋白里透紅,那雙眼楮有著印度美女特有的勾魂與深邃,這麼一眼丟過來,到讓楚懷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無恥!」楚懷忽然驚覺過來,暗自罵一聲,「人家好歹也是救命恩人啊,總不能當做普通妓女那樣丟一疊錢過去就按翻了吧?」
這樣想著,他居然老臉一紅,連忙將話題引開,說些華國的小笑話之類,才逐漸壓下了邪火。
但伊蘇娜一顰一笑都像是小手那樣不斷地撩撥著楚懷的心弦,在這種狀態下,他居然覺得有點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