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單純的離開泰國,最近便的路途肯定是向北方,進入老撾萬象,這條路只有不到兩百公里。
只是,離開泰國之後,還有老撾呢,想要跨越整個老撾進入版納州,可以想見,沿途的各種檢查肯定不會少。
除此之外,還真不方便找其他道路了。往西,要開車六百多公里進入緬甸。往東,更要跨越老撾與安南。向南倒是可以直接到泰國灣下水,但走水路的話,沿途又要經過馬來、老撾、安南的水域。
于是,問題又回到原點,除非他能出示小黃魚。
如此看來,還是考慮先進入老撾再說。至少,可以迅速擺月兌泰國高手的追擊。神能者544
泰國還會派人追擊麼?
應該會,他當時不外乎是運用強大的實力迫使在場的高手不敢妄動,但隨後肯定還有高手會增援進來,或者說,在接到報告後,用飛機進行攔截。因為這不是面子問題,而是國威。
別忘了,他是「佣兵」。既是沒有國籍的佣兵,泰國方還需要顧忌什麼?
「還是走萬象吧!」楚懷沒辦法。如果泰國人真要窮追猛打,他也不會介意送點驚喜過去。反正他是「佣兵」。
「佣兵」這個頭餃,對于他倆來說,還真是一把雙刃劍啊!
但他沒辦法,只有將這柄雙刃劍牢牢地背在身上。
跑王的駕駛技術越發完善起來,在夜幕下,福特保持著一百二的車速。這個速度,以跑王的駕駛技術,還是能保證安全。
他們急于離開泰國到老撾去,才能甩掉後面虎視眈眈的高手。
不過,他不是神,就無法把握事態。
當他們離開十幾分鐘後,在春佩那家地下拳館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一架直升機停了下來,從飛機上跳下三個壯漢,對小心翼翼迎接的幾位泰國高手問道︰「人呢?」
「離開了。」
「離開了?」一個壯漢眼光如同利刃,冷聲說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讓你們如此忌憚?」
「他們自稱佣兵,但我感覺,此二人必是華國特事處的高手。因為,佣兵不會使用特事處的手槍,而且,似乎沒有什麼佣兵組織擁有兩位那樣的高手。」
壯漢暴戾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光暈︰「佣兵?好!佣兵組織的異能者也敢侵入我國?既如此!殺無赦!他們走的什麼方向?」
「在下估計,他們會走萬象,開著一輛黑色的福特三廂車。可是……」
「住嘴。」壯漢吼道,「你們連佣兵都不敢出手留下來,還算是泰國天命衛隊的軍人?滾回去,自領處罰!」
壯漢說完,轉身帶著兩個壯漢就跳上了飛機。
當這些人離開不到兩分鐘,一輛車以極快的速度來到地下拳館這里,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之後,車上跳下來兩個人。
若是楚懷他們還在這里,就能認出二人正是在清邁見過的安南高手,卻是這兩人在清邁城里尋找車輛,但他們並沒有楚懷那樣隨時融合出一把鑰匙的能力,自然得找一處偏僻的地方下手才是。神能者544
就這樣,他們白白地耽誤了幾分鐘時間,比楚懷還晚出發半分鐘。不過,以這兩人的速度來看,開車的技術也不比楚懷差多少。
兩人看了一眼此地凌亂的斗場,又看到兩具同伴的尸體,狂吼一聲,取出電話打出去︰「目標逃離,我方兩人死亡,估計目標的逃離路線會選擇萬象方向,請攔截!」
說罷,兩人則再次跳上車,以極快的速度駛離了此地。他們知道,老撾幾乎屬于安南的附屬國形式,想要派遣大隊人馬進入老撾是不會引起太大反應的,甚至可以要求老撾派遣一些異能者幫著搜尋。
同樣的,馬來高手也向總部發去了信息,問題是,馬來方面若是派出幾個人秘密追查還可以,真要是這種大規模地進入別的國家搜索就顯得鞭長莫及,在無奈之下,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最後的機會從面前溜走。
但是,還有一股威脅並沒有消失,那就是出現在地下拳館的老外所代表的組織。
這一點,ど六不會忘記,更不會認為那兩個高手死亡後,那個組織就不會再派遣人出來追尋。
「距離邊境大概還有十公里的樣子。我們該考慮棄車了。」ど六看了一眼導航,他隨看不懂上面的其他的文字,但是,「10」這個數字還是懂的。
楚懷點點頭︰「听著,如果對手太多,你帶上胡向明離開,我來引開追兵。」
ど六兩眼一鼓︰「不行!我不能像倭國那樣提前離開!」
楚懷狠狠地瞪回去︰「這是命令!我雖是中校,別忘了,何處長說過,這一趟由我帶隊。當然,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也不希望分開!」
「草!這是什麼世道啊?」ど六一拳打在儀表台上,將他面前的工具箱打出一個大洞。
楚懷啞然失笑︰「六哥,別生氣了,這里比倭國如何?難道我還跑不掉麼?」
ど六搖搖頭︰「我不是擔心你跑不掉,是擔心你把人家的異能者殺完了。」
「草!老子有這麼厲害?下車!」楚懷將車停在路邊,到後備箱里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取」一個背囊丟給ど六背著。這才轉過身,將胡向明背在身上,立即將速度加到了每秒六十米。
他知道這時候動用異能會讓自己的體溫上升,就有可能引來飛機的搜索,除非能以最快速度跑完這六七公里。
但他沒有辦法,胡向明是一個普通人,承受每秒六十米的速度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再增加速度,胡向明會在短短兩分鐘內窒息死亡。
「想走?」就在這時候,路邊的林子里忽然出現三個壯漢,中間那人說道,「留下你背上的人,我可以放你一馬。」
楚懷心里咯 一下,這幾個顯然計算好了自己的路線,甚至在什麼地方棄車都能計算得如此精確,絕對是一個追蹤高手。對這樣的人,楚懷心中的警惕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