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蘭又好氣又好笑,但自己那天酒後失態,確實做了那種事情,把柄捏在丁逸的手里這卻是事實。但老被丁逸把這事拿來作為話柄,落了下風,卻是她不願見到的。
「誰用腳撩你了?你那天是不是酒喝多了?有了幻覺啊?莫名其妙。」
她要來個抵死不承認,丁逸卻也拿她沒轍。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啊?憑什麼說她孫蘭那天把腳放到了他的腿上了呢?一沒人證,二無物證,要想向眾人解釋清楚那天的事實並要大家相信他,確實是一件困難的事。
「好,下次你要敢再這樣,我就立即抓住你的腳,然後高聲喊大家過來看︰各位觀眾,請看,這就是孫蘭的腳,她此時正放在我小腿部位處,正試圖向上轉移。大家要給我做個證人啊!是她要在挑逗我啊!」丁逸恨恨地說︰「看你下次還怎麼抵賴。」
孫蘭被他的計劃逗得哈哈哈哈地笑個不停。
「好,下次你一定要這樣做哦,不這樣做你不是男人。」
看來自己把這計劃提前說了出來是一個極大的失誤,孫蘭既然這樣說了,肯定不會再他這麼一個機會。
失策啊失策。丁逸埋怨著自己。
「你這麼晚了,一個人在外面轉什麼?又不和方然在一起,干什麼啊?做賊啊?」孫蘭岔開了話題。
和她聊了這麼半天,丁逸郁悶的心情有了一些緩解,但生理的需求卻在持續高漲中。
需要一個女人的想法時刻在提醒著他。本來他想把方然喊出來開房的,但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據孫蘭說她已經睡了,丁逸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剛好這個極品出牆紅杏在這和自己通著話,雖然看起來她是想和自己談理想談生活,但自己可以把她往談性/生活的路上引,畢竟性/生活也是生活的一種方式。
看她有沒有這種想法,有的話,今天晚上就辦了她。
丁逸的人生觀、世界觀在一天之內就發生了劇烈的變化,本來他還是想既然已經是方然的男朋友了,做事多少要有些分寸,盡量不要做對不起方然的事,但在他和謝薇見面的這段時間里,他卻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和更多的女人發生關系——作為對謝薇的報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謝薇今天的話刺激了他,使他有了這種不道德的想法。
眼下孫蘭正好擺在他的面前,在他極其需要女人的時候,這個對他有好感的一個肯定很漂亮或許很風騷的女人,似乎是一個極好的選擇。
「我在外面干什麼?我在想你啊。」丁逸恢復了他的油嘴滑舌本色。
「去你的吧,誰信啊。」顯然對他這一句一點真情實感都沒有的話,孫蘭是根本不會相信的。「你在想白天和你吃飯的那個美女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丁逸最不願听到這件事,孫蘭偏偏要提起它。丁逸心里又是被抓了一下的感覺。
「哪里的事,沒有,我沒在想她,我現在就在想你。」丁逸信口說道。「你過來吧。」
看來孫蘭並不是真正的極品出牆紅杏。她並沒立即同意過來。
「我才不去呢。我就是睡不著,想和你說說話。」
一听她這話,丁逸心里涼了半截。靠,你想和人說話,可以打晚上電台的情感傾訴熱線啊,搞了半天搞什麼搞?浪費我的感情。
「你不來就算了,我要回家睡覺了,沒空跟你聊天。」丁逸果然是一個現實的人,听說沒有和孫蘭發生關系的可能,馬上就要打退堂鼓。
靠,你以為我象你一樣,情感這麼細膩?深更半夜找人聊天?真是想得出來。我可沒有這種閑情雅致。
在電話那端的孫蘭似乎嘆了一口氣。「你這人怎麼這樣?一點都不會給女孩面子?是不是被女孩慣得太多了?一點都不含蓄。什麼事都要順著你。」
這倒是事實。丁逸並沒有試過追一個女孩,他一向被女孩們包圍著,所以,他不用費盡心思想方設法去討女孩的歡心,再加上他爺爺對他很是寵愛,所以,他一貫以自我為中心,並不太在意別人的感受。
不過听孫蘭這樣一說,他也覺得自己有些不給孫蘭面子,于是口氣和緩了一些,說︰「我真的有點累了,想回家睡覺了,不是不給你面子。」
電話那端停頓了一下。
「那如果我過來的話,你是不是還回家睡覺呢?」孫蘭反問她。
听她這麼說,丁逸覺得她口氣有些松動,似乎可能會過來,以下竊喜。但心想也許是她隨便說說而已,于是說︰「你又不會來,說這些話有什麼意義?」
「我要來了怎麼辦?你怎麼知道我肯定不會來?」孫蘭問他。
「你要來我就不走了,我在這里等著,跟你聊天。」丁逸的心怦怦跳了起來。這獵物要上勾了。
靠,也不知道在她心里,我是不是獵物呢。他想。
不過他現在確實很想孫蘭過來。辦了她,以報我今天被謝薇侮辱之仇。
這都是哪跟哪啊。丁逸現在也有些無厘頭的跡象出現了。
「這麼熱的天,在大街上聊什麼天?神經病。」孫蘭說。
她這句話與其說是譴責,倒不如說是暗示,丁逸一下就听懂了她的內容。
「那我在賓館開個房間等你。」他說。
孫蘭的口氣充滿了猶豫。「不好吧,太晚了吧。我不太想出來。」
靠。丁逸對這女人充滿了鄙視。要來就來,不來就不來,搞得這麼扭扭捏捏的,干什麼啊?但在她來之前,還是她最大,不能惹怒了她,要不然自己的一腔熱情無法在女人身上得到發泄,那可是苦了自己的精神,也辛苦了自己的左手。
丁逸雖然不是左撇子,但某些事情只讓他的左手承擔,這是他的個人習慣,也是他內心從一而終心理的反映——既然第一次給了左手,那以後的每一次,都交給左手吧。
這說明,從本質上看,丁逸還算是一個好人,似乎有點從一而終的味道。但目前這好人正在慢慢地發生著質變,他進一步游說著孫蘭。
「來吧,我就在那個‘什麼賓館’,開好了房間等你。」
丁逸說了一個賓館的名字。賓館的名字就叫「什麼賓館」,所以丁逸對孫蘭說他在那個什麼賓館開房間,並不是他不記得賓館名,而是在告訴孫蘭賓館的名字。
還好,這女人的矜持並沒有刻意持續太久,最終她被丁逸說服了。要不然以丁逸的耐心,他是沒有心情和她費這麼多唇舌的。
「那,那你先去吧,我過一會就過來。」這是孫蘭給他的最終說法。
丁逸出了公園,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報了那家「什麼賓館」的名字,汽車向那家賓館駛去。
他來到總台,拿出身份證開了一個房間,是20幾樓的一個標準間。本來他是想開單人間的,因為單人間是一張大床,要比標準間的小床睡得舒服多了,但單人間已被人訂完了,所以丁逸只好開了個標準間。
進門以後,丁逸先給孫蘭打了個電話,知道她正出了門向這賓館趕來,已經坐到出租車上了,他告訴了孫蘭房間的號碼,又匆匆洗了個澡,裹了浴巾出來,想了一下,來到門邊,將門打開虛掩了,拿出薄被,鋪在床上,將浴巾月兌下扔在一邊,一絲不掛地鑽進了被里,用遙控器打開電視機,看著電視,靜等著孫蘭的到來。
已經過了二十幾分鐘了,按正常的速度,孫蘭應該已到達賓館了,但她卻還沒來。丁逸拿起電話,又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一會,孫蘭才接通。
你現在在哪?丁逸問道,怎麼還沒來?
「我不想上去了。」孫蘭回答道,她的話里帶著一些遲疑。
「你現在在哪呢?」丁逸追問道。听孫蘭的語氣,似乎她已經到了樓下,但又良心發現或是其他原因,臨時打起了退堂鼓。
「我就在酒店大堂。我還是回去吧。」孫蘭又說道。
丁逸如果不是赤身**,早就竄出門去下了電梯將她從大堂里拉了上來。搞什麼飛機?已經到了,卻又不上來,調戲人也不能這麼調戲啊。
丁逸氣得要罵人,但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循循善誘,不能太著急了,要是跟她發了火,她一生氣回家了,自己可就白激動半天了。
他已經全身心做好了和孫蘭做/愛的準備,如果她萬一不來了,那真是太失敗了。
「來吧來吧,你都已經到這兒了,怎麼還不上來?我在這等著你呢。」
「我覺得我們這樣不好,對不起很多人。」不知道孫蘭在這一會兒功夫,怎麼就象換了一個人似的,變成了一個顧大局,識大體的有責任感的新女性了。
這小賤人,是不是在搞欲擒故縱的把戲啊?這種方式比孫蘭用肢體直接挑逗他還難受。丁逸恨得牙癢癢的,但又不能破口大罵,操,這樣太折磨人了。
「有什麼不好?」看來只能和她擺事實、講道理,重要的是要把她說服。
「這樣做對不起方然。」
靠靠靠靠靠靠靠靠,丁逸在心里又「靠」了無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