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喜歡謝薇,從第一眼看到她時就喜歡上了她,這也是實實在在的。
雖然不能選她做女友,但丁逸卻希望能夠在**上佔有她,在和孫蘭發生關系之後,這種**未得到消減,反而變得更加強烈。
所以,他認為,今後必然還會背叛方然的。
但希望能夠瞞得住。
孫蘭的這個「如果方然知道了她會怎麼做」的問題讓他的心情多少有些沉重。他伸出手來,心不在焉地撫模著孫蘭的身體,想了一會,說︰「她肯定會受不了的。她不能接受我和你做這種事。」
「是啊,要是她知道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也沒得做了。」孫蘭嘆了一口氣說。
丁逸拍了拍她的臉蛋,說︰「那就是我們一時沖動,過了今天以後,不要再有聯系了。這種事發生過一次已經不對了,再發生的話,那更不對。我們就當沒發生過。」
「要是我在方然之前認識你多好。」孫蘭撫模著丁逸的臉龐,痴痴地看了他一會,忽然湊上前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恨不相逢未嫁時。」孫蘭無限哀愁地說。看來她也有諸多感慨啊,或許不久以後,一個偉大詩人又要誕生了。但事實是,她並沒有自行創作,僅僅是引用了一句詩,並且引用得還不太準確︰她和丁逸在相逢時,一個未娶,一個未嫁,所以,也談不上「恨不相逢未嫁時」。連引用詩句都沒引用準確,看來孫蘭也沒有做詩人的潛質。但經過兩人的床上激戰,床單卻被他們搞得濕了一大片,兩人雖當不成詩人,卻是兩個不折不扣的濕人。
雖然詩句引用得不對,丁逸未娶,她孫蘭也未嫁,但這句詩卻反映了孫蘭的心境,也不能說太牽強。
丁逸嘴角向上揚了一下,他安慰性地擠出一個笑臉出來笑給孫蘭看,以示自己也有這種想法。
這句話倒也符合他此時的心境。但他想抒發感情的對象當然不是孫蘭。
「如果在這之前我就認識謝薇,她在認識我的時候也沒有和其他男人發生過關系,那她會不會成為我的女朋友呢?」他心想。
雖然他和孫蘭之間遠遠談不上心有靈犀一點通,但孫蘭在此時卻也同時想到了謝薇。
「白天那個女孩是誰?你是不是很喜歡她啊?」
丁逸不想和她細談他和謝薇之間的事,說道︰「不是,只是普通朋友,以前就認識,今天遇見了,就在一起吃個飯。」
「那女孩很漂亮啊,比起方然來,毫不遜色。」孫蘭作出很由衷的表情說。「所以,你要是因為她背叛方然,也是情有可原。」
這孩子,還想套我話?靠,也不看看你的對手是誰,跟我玩小聰明?鄙視。丁逸心想。
「背叛方然?除了和你今天晚上以外,我什麼時候背叛過方然?」丁逸一下子把話題又引回到孫蘭的身上。
「你算了吧。這麼花心的一個人,不要把自己裝得多純情一樣。難道現在流行扮純情?」孫蘭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也難怪她不信,第一天認識孫蘭,第二天居然就和她上了床,如果說他丁逸在這之前只和方然有關系,沒和任何其他女人做過對不起方然的事,孫蘭當然不會相信。
信不信也隨她了。丁逸並沒有向她解釋清楚的念頭,沒必要。
但他不由得想臭上孫蘭兩句,以守為攻是他一個常用的策略︰「我花心啊?就算我花心,你比我也差不了多少啊?呵呵,我們兩人之間,誰主動誰被動還說不清楚呢。」
孫蘭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看著他,半晌沒說話。她又將頭靠在丁逸的肩膀上,說︰「我就知道你認為我很濫。但是沒辦法,誰讓我才和你見了一面就跟你上床了呢?」
听她這麼說,似乎她也是和丁逸一樣,也是初犯,並沒有案底。
當然,丁逸對她這句話的態度和她的態度一樣,同樣不相信她是一個初犯的人,一點都不像嘛。
「你男朋友和你怎麼認識的?」老和她討論這個問題也沒什麼意思。她是一個貞女還是一個蕩婦和自己並沒什麼關系,丁逸並不想和她繼續探討下去,能和她一拍兩散最好,最好到此為止,這樣方然就不會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也就不會給她造成傷害了。自己也沒有成為太監的危險。所以把話題扯開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出國以前就認識了,他是我初中同學哎。」果然孫蘭被他分散開了注意力,說起了她的男朋友。
「他對你怎麼樣啊?」
「很好,他就是傳說中的二十四孝老公,呵呵,很听我的話,讓他向東他不敢向西,我讓他打狗他不敢打雞。」
他不敢打雞不知道會不會叫雞呢?丁逸想,回想了一下,覺得那人不太像,就沒有向孫蘭提出自己心里的這個疑問。
「他對你這麼好,那你還忍心讓他戴綠帽?鄙視。」丁逸總是不放過任何一次打擊她的機會,他又找準了機會鄙視了孫蘭一次。
「方然對你好嗎?那你為什麼還做這種事呢?反鄙視。」孫蘭的反鄙視讓丁逸啞口無言。說得也是,方然對他這麼好,他還背著她和孫蘭做出這種事來,確實也說不過去。
「其實我很喜歡你。」孫蘭說出了她這次出軌的深層原因。「一看到你就喜歡你了,可惜你是方然的男朋友,我也有男朋友了。」
丁逸點著一根傳說中的事後煙,深吸一口,嚴肅地看著她,道︰「說吧,說下去,再抒情一點。」
「不管你信不信,就是這樣的,我看到你第一眼後,就一直在想著你,就想和你在一起,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吧?我是不是很傻?」
孫蘭的話似乎很嚴肅。
或許她說的是真的,丁逸想。因為他自己對謝薇也是這種感覺。
「馬上我就出國了,想著以後就要見不到你了,所以我就想把你約出來,原來只想和你在一起說說話,沒想到卻做出了這種兒童不宜的事。」孫蘭道。
「但我卻很喜歡。」孫蘭又道。
要是只和我說話,我才不會把你喊出來呢,你看我只是一個和女青年談理想談人生的人嗎?丁逸想。不過她剛才說的「但我卻很喜歡。」卻說到了丁逸的心里去了,因為他同樣也對發生的這件事很是喜歡。但他愛抬杠的天性卻沒有改變︰「你是很喜歡啊。但我卻沒想到我們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想想真是追悔莫及啊。我的貞操啊。」
通常丁逸的真實想法和他說出的話總是有很大的差別。
孫蘭當然也听出了他的言不由衷。
「去死。」
這句話方然似乎也經常對他說,女人現在都變得野蠻了,動不動讓男人去死,男人要都死光了難道對她們有什麼好處嗎?
兩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時間不知不覺地就過去了。
「我要走了。」孫蘭依依不舍地終于說出了這個讓丁逸極為盼望的話。
「嗯。」看看時間不早了,丁逸早就困了,但孫蘭要和他說話,他也不好意思拒絕她,現在她要走,那真是正合我意啊。
孫蘭又抱了他一會。「讓我再抱抱你吧。」
看來她說的那些話並不是假的,她對我好像是動了真情了。丁逸想。
他笑了一下。抱著孫蘭,也沒說話。
半晌,孫蘭才和他分開。「我走了,以後我不會打你電話了。」
她這麼說倒出乎丁逸的意料。雖然這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束方式,但以孫蘭所表達出的對他的愛意,他沒想到孫蘭能做到這一點。
兩人擁抱良久,丁逸覺得自己的身體又熱了起來。
他將孫蘭拉回到被里,再次將她月兌得像一個初生的嬰兒一般,他自己也月兌得精光,也像一個初生的嬰兒。雖然在形式上像兩個初生的嬰兒,但兩人卻做出了初生嬰兒再過十幾至二十幾年之後才有能力做得到的事。
丁逸瘋狂地進出著孫蘭的身體,孫蘭如痴如醉地接納著他。
就像廣播體操有若干姿勢一樣,兩人也熟練地變換著若干個姿勢。
最終,丁逸打了個傳說中的寒戰,雖是本書的男主角,他也不能免俗,像地球上其他二十九億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名男性(目前地球共六十億人,其中三十億男性,三十億女性。扣除丁逸之外,地球上其他男性的數字為二十九億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名,特此說明)在此種情況下會做出的反應一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癱在了孫蘭的背上。
兩人又溫存片刻,孫蘭到浴室沖了個涼出來。
她穿好衣服,再收好自己的東西,又來到丁逸床前,親了他一下。
「我會記住這一夜的。丁逸。」孫蘭又依依不舍深情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開門走了。
他听著孫蘭的腳步聲漸漸地從門的那一端遠去,直到听不見為止,丁逸沉默了一會。
他竟然也有些小小感動的感覺。自己何德何能,能讓孫蘭對自己這麼痴情?
他也曾反思過,自己只是長得帥一些,卻讓方然、孫蘭能對他這樣,他的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
女人就是喜歡這些外在的東西。帥有什麼用啊?能當飯吃?能當信用卡刷?還是會被人望文生義,當成是元帥?根本不可能嘛。這些外在的東西,真是太膚淺。
但如果本文作者把他寫成長得很丑,沒人喜歡,人見人厭,卻也不是他所願意面對的。
對自己這種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心態,丁逸也不去深究了。
雖然被子里還留著孫蘭的余香,但在他睡著之前,迷朦之中,他想起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謝薇。」
她什麼時候會打我的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