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我只是景仰你而已,沒想到卻讓你這麼反胃,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
「不是……不是,三……哥,小弟我只是胃口不太好,有時有點……發燒感冒……加嘔吐,另有打呃放屁打噴嚏癥狀,今天不……巧,在我想讓你收下我時又發作了,是我的不對,是我的……不對。」
這李大蛤蟆居然也是撒起謊來不臉紅,雖然由于嘔吐太多,造成體力不支,說起話來吞吞吐吐,但還是清楚地把他的意圖表達了出來,盡管他表達的東西和他的真實想法相差十萬八千里,但說起來卻這麼地情真意切,想來平時也是經常撒謊的主。
「韓信!韓信!」李大蛤蟆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激勵著自己。「韓信都能夠忍受襠下之羞,俺李大蛤蟆今天也能忍一忍,人常說‘小不忍則亂大毛’,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能大毛是個很重要的東西,不知是哪里的毛?當然最有個性的毛是在襠下,韓信當時在忍耐襠下之羞的時候,他要是爬在地上,正在穿襠而過時,忽然忍耐不住,發起飆來,朝那人襠部用頭一頂,一定就把那人襠部的大毛給頂亂了,所以是小不忍則亂大毛啊。所以說這個大毛一定就是那里的毛,這個毛要是亂了後果很嚴重嗎?肯定是這樣。我要不忍忍,要是亂了大毛,那就慘了。以後我要每天梳梳大毛哦。」
他三跪九叩之後,正式做了爛阿三的小弟。
眾人心中對他的舉動均覺不齒。原先在眾人面前作威作福的這麼一個班長,今天竟然拜在了班里面公認最沒有前途的一個人腳下,成了他的小弟。每人均想,自己以前竟然被這樣一個人領導,真是太沒有面子了。
但爛阿三卻有他的拿手絕招,對這一點眾人也不得不服。他肉麻地嘟起嘴來要親你的時候,恐怕你要惡心地肺都要吐出來,圍觀眾人雖不是他的直接攻擊目標,也都惡心地扶牆嘔吐,那如果成為他直接的對象,受到的傷害那是可想而知的。
想到自己扶牆嘔吐的場景,眾人不禁心有余悸。眼看連李大蛤蟆都拜伏在爛阿三腳下,眾人也紛紛拜倒,伏地稱臣。
「爛阿三君在上,請受吾等一拜。」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眾人磕了九個響頭。
旁邊的記者 嚓嚓地照起相來,閃光燈直閃。
丁逸看到這一幕,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如果要隨著眾人一道向這爛阿三叩頭,那真是太屈辱了自己,如果不向他磕頭,那顯得太月兌離群眾了。
新任劉管也站在那里,不知該做些什麼。
他是一個新招來的臨時演員,對這種復雜局面還不太善于控制,造成局面有些失控。
「咚咚」完畢的眾人抬起身來,看到丁逸還直楞楞地站在那里,一個花臉花腔男高音不禁怒喝道︰「無禮小輩,見到吾主,還不快快叩頭,叩遲一步,馬上將你小命納來。呀呀呸!」
旁邊眾人也「咿呀呀呀呀」地發起威來。
看到這種場面,丁逸想到了愛唱京劇的爺爺,沒想到在這大牆之內,竟然還有這麼多和他志同道合的朋友,看來出去後應該跟他把這里的情況介紹一下,讓他在外面也犯點事進來,以他的唱腔實力,說不定在這里能贏得萬人尊重呢。
爛阿三上任第一天,倒也謙和,對丁逸的無禮舉動並不在意,也考慮到他主角的身份,因此擺了擺手,寬容地說︰「莫事,莫事,今日丁逸新來,此等繁雜禮儀不必過于拘泥,日後再說,日後再說。」
丁逸心中一驚︰「日後再說?」難道這是句雙關語?這個爛阿三還有這種嗜好?他不禁對自己的安危操起心來。
他要是敢有那種舉動,拼著把肺嘔出來,也要將他一拳擊倒。女乃女乃的,我在外面玉樹臨風的這麼一個人,要是在號子里給這種人渣給辦了,那真是把我爺爺的臉都丟盡了。
爛阿三的登基儀式舉行完畢,新任劉管想想沒帶什麼賀禮,覺得丟了面子,于是找了個話題扯了開去。
「記者同志問你了,你為什麼要一個綠帽證啊?」
這話提醒了爛阿三,從剛剛登基的喜悅中月兌離出來,他又沉浸在無盡的痛苦中去。
「綠帽證?綠帽證?此言勾起我傷心往事矣。」
他一臉的悲痛狀。
登基了就是不一樣。還會說「矣」了。丁逸想。且听他如何說故事。丁逸是個愛听故事的人,要不是條件不允許,說不定他已經拿好一個小凳,坐在爛阿三君的面前,雙手托腮,听爛君講故事。
雖然沒有小凳,不過勉強站著也能听。就不知道他的故事精不精彩。
「我手刃了那對奸夫婬婦後,原先想去自首,後來想想,打消了這個念頭。然後就走上了四海為家的旅游生活。」
「請問你到哪里旅游了呢?新馬泰?還是純泰游?或者是歐洲深度游?」記者問道。
「你說的這些地方是哪里?有沒有離開本市啊?」爛君問道。
「這這這……」記者瞠目結舌,無言以對,只好繼續下一個話題。
「旅游的生活愉快嗎?沒有生活的壓力,享受戶外的心情,放飛你的翅膀,揚起一路風情。哦耶。」
看來這記者也是個濕人。丁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記者察覺到他不友好的目光,怒道︰「看什麼看?你再敢看一眼,就一眼,就一小眼,你再看一小小眼試一下?」
他用兩根手指在丁逸眼前揮舞著,比畫著,以他手指比畫的一個「小小眼」的大小來看,這樣的小小眼,應該不比昆蟲類動物的眼楮大多少。
從外形上看,這記者遠不是丁逸的對手,他這囂張的氣焰讓丁逸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正要發作,忽然想到自己就是因為不能忍一時之氣,才做出了如此沖動的事,導致自己身陷囹圄,現在還這麼沖動的話,那說明自己還是沒有接受教訓。以後還會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那自己交出的這麼沉重的學費不是白交了嗎?
想到這一節,丁逸忍住了自己的情緒,向記者一笑,說︰「沒事,我只是覺得你說的這句話,朗朗上口,很是動听,很像是傳說中的濕。所以就看了你一眼,對不起啊。我不看了,一小眼都不看了,連一小小小小眼都不看了。」
記者听到他這麼說,像是見到了知音,竟然忘記了自己的采訪任務,跟丁逸聊開了。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高山啊!流水啊!知音啊!」
他這麼激動的心情讓丁逸始料未及,出于禮貌,他也敷衍地向他笑笑,繼續地夸贊著他的詩句。
「你這濕好。水份含量超過90%,真的很濕,很濕。還洋溢出一點咸咸的味道,看來這濕是你費盡精血,哦,別誤會,‘精血’,是精力和心血的簡稱——婬出來的。」
「哪里哪里。這詩只是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現在有一種新的婬濕方法,你听說過嗎?」記者和他探討起婬濕界的學術問題起來。
听到這些話題,丁逸恨不得一拳將他打飛打到看不見為止,但他一是想鍛煉自己的忍耐力,另一點,考慮到這記者的身份,他是掌握話語權的人,要和他搞好關系了,他幫自己振臂一呼,或許有些用處。于是謙虛地問道︰「有哪一種新的婬濕方法?」
記者看到他如此虛心好學,不禁洋洋得意,道︰「就是月兌光了自己的衣服吟詩。」
「我每次和方然,或者和謝薇,或者和孫蘭,在發生那種關系時,都是荒婬無度,搞得床單很濕的時候,也是月兌光了衣服的。原來這記者說的不是吟詩,是和我一樣的婬濕。」丁逸想。「原來是同道中人。」不禁對這記者有了幾分好感。
「哦。這個我知道。是男人都知道。」丁逸笑道。
記者一愣。「非也非也。此等先進的婬濕方法,一般二般人是不知道滴。沒有一 的文化修養的人是不可能知道滴。怎麼可能是男人都知道呢?不對不對。」
「原來他說的還是所謂的‘吟詩’啊。鄙視。」丁逸心里充滿了失望,但卻沒在表面上表現出來。
「月兌光了自己衣服吟詩有什麼好處啊?」
「我猜你就不知道。」記者興致越發地高了起來。「這是一個很高深的學術問題。看你這麼虛心,我就告訴你吧。」
「嗯。有什麼好處?」
「月兌光了衣服吟詩的好處是,就是在夏天吟詩,比較涼快。」
丁逸抹了抹嘴角緩緩流出的鮮血,強笑道︰「哦,原來如此,果然是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知道了。」
「不過那種吟詩方法已經過時了。我發明出另一種吟詩的方法,至今還沒用過,你想不想听?太震撼了,你要想听的話你可要站穩哦,要不然把你震倒了我可不負責。」
這話倒引起了丁逸的好奇心。
「還有比月兌光衣服吟詩更震撼的吟詩方法?」
「當然有了。」記者兩眼放光,幻想著自己以這種吟詩方式吟詩時神采飛揚的精神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