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丁逸這個熊孩子是在忽悠我。害我這二十多天來連續吃了十幾包「狗熊」煙,拉了二十幾天的肚子。
「我星我靠我發克。」司徒兵在心里暗罵了一句。「看來裝驢行為害死人啊。」
他對丁逸充滿了仇恨。「血債要用血來償,屎債要用屎來償。他讓我拉了這麼多天肚子,我一定要他也拉這麼多天。如何能做到這一點?只能是以B之道,還施B身了。」
司徒兵其實並沒有說錯話,他只是故意把「彼」說成「B」,以表達自己極度氣憤的心情。
「B,哦,不不,丁逸,其實我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丁逸沒注意到司徒兵對自己稱呼的變化,只是以為他一時口誤。畢竟,一個粗魯的人把第二個英文字母經常掛在嘴邊也是情有可原的。
「什麼很重要的事?」
「要說偉人,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但是嘗試了這麼多天,事實證明,我不是啊。真的不是,想想也讓我自己汗顏。在我拉了這麼多天的肚子後,我痛定思痛,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事︰那就是——」
「是什麼?」丁逸充滿了好奇。
「當當當襠——那就是——當當當襠,當里個當里個當里個襠——你才是真正的偉人。」
「不是吧?」丁逸心想,「難道這司徒兵這廝已經醒悟過來,知道我在忽悠他?所以以我之道還施我身?真是頭腦簡單,我想出來的辦法,自己會上當嗎?搞笑。不過可以先听他如何忽悠。」
司徒兵笑盈盈地繼續忽悠道︰「你知道,為什麼你是偉人嗎?」
「為什麼?」丁逸虛心地問。
「你真的不知道?」司徒兵作驚訝萬分狀。
「真的不知道。」
「你這種事實上知道自己是偉人但在口頭上還很謙虛不認為自己是偉人的人,才是真正的偉人。偉大啊偉大。」司徒兵由衷地說。
看到司徒兵如此誠懇,丁逸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難道你真的這麼以為的嗎?我在你的心里的形象真的有這麼高大?一點瑕疵都沒有嗎?」
司徒兵道︰「嗚呼!謙虛之偉大者,是為真TMD偉大是也。為表吾心中之景仰程度,吾願將此話改為︰真TNND偉大是也。」
司徒兵這幾句文白夾雜還帶幾句英文的稱贊話讓丁逸有些飄飄然起來。「看他的這種表情,似乎不像是言不由衷,看來他對我的景仰是真心的。不帶一點虛情假意。」
「低調低調。」丁逸謙虛地笑道。「雖然我是個偉人,但是還是要低調。不要太招搖,放在心里就好了。」
「不,我一定要宣傳,向世界大聲疾呼︰丁逸是個偉人!」
「呵呵。」丁逸慈祥地笑了。「大聲疾呼很費嗓子的,你不要太費了。實在受不了了,就要多吃點精嗓子喉寶。」
「謝謝偉人的關心,我會多吃精嗓子喉寶的。精嗓子喉寶,他好我也好。」司徒兵嬌滴滴地笑了。
丁逸差點背過氣去。「精嗓子喉寶,怎麼會他好我也好?我星我靠我發克。你怎麼不說精口子喉寶,誰用誰知道?」
「是啊,一般人我不告訴他。」司徒兵附耳上來,一臉婬笑地對丁逸說。
「去去去。別來膩歪我。」丁逸一把把他給推開。
司徒兵念完廣告詞,忽然想起自己的大事還沒有完成,于是繼續正色高聲叫道︰「丁逸乃偉人是也。哦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耶。」
丁逸听到他這樣的「耶耶耶」的叫聲覺得有些熟悉。
他不禁唱了起來︰「多麼熟悉的聲音,陪我多少年風和雨,從來不需要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
司徒兵愣住了。「你覺得什麼聲音這麼熟悉呢?」
「那當然就是傳說中的叫/床聲了。」丁逸想這麼說。轉念一想,自己這麼說,顯然不符合自己在司徒兵心中的偉人形象。于是打住了不說實話,轉而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司徒兵並不真正想知道丁逸心里所想到的熟悉的聲音是什麼,目前這個答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丁逸也吃上幾包香煙,拉上二、三十天,這樣才能方解他心頭之恨。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屎還屎。」司徒兵在心里默默地念著,鼓勵著自己。
所以他在繼續著自己的話題,企圖引丁逸入圈套。「你是我目前為止所見過的唯一的僅有的如假包換的偉人。耶耶耶。」
果然丁逸進了他的圈套︰「怎麼樣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偉人呢?你告訴我。」
司徒兵心里嘎嘎笑個不停。「丁逸啊丁逸,你也有今天,我一定讓你拉得生不如死,要不然我就不姓司。」
他這個誓發得很有技巧。如果丁逸最終沒有中他的圈套,沒有拉得生不如死的話,他司徒兵確實是不姓「司」,因為他明明姓「司徒」嘛。
他說︰「你真的想知道怎樣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偉人嗎?」
丁逸道︰「然也。」
「馬上就要讓你拉稀了。」司徒兵心中暗笑,給自己加著油打著氣。「加油加油。阿兵,你離成功已經不遠了。」
「那好吧,我就告訴你。」
「你說吧。」丁逸微笑著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鼓勵。
「作為一個真正的偉人,會連續拉上二十幾天肚子,拉得站立不穩,兩眼發藍,頭重腳輕,搖搖欲墜,一瀉千里,噴湧而出,氣貫長虹,水銀瀉地,聲音磅礡,氣味異常,這樣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偉人。」司徒兵把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偉人的方法告訴了丁逸。
「那怎樣才能拉得站立不穩,兩眼發藍,頭重腳輕,搖搖欲墜,一瀉千里,噴湧而出,氣貫長虹,水銀瀉地,聲音磅礡,氣味異常呢?」丁逸問。
「那你就每天吃上兩包煙。」司徒兵誠懇地說。
「那好吧。」丁逸拿出香煙,抽出一根,正要撕開,忽然想起自己就是用這一招讓司徒兵拉得幾乎虛月兌,現在司徒兵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自己差點也著了道兒,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計謀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怎麼也會差點上了當了呢?奇怪奇怪。」丁逸心里反復在問著自己。
後來他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原來自己是太想當偉人了,想裝驢,所以不知不覺就差點著了道。」
他擺了擺手,撇下正在發呆的司徒兵,自顧自地走了。
在心里他對自己說︰「千萬別裝驢,裝驢要拉稀啊。」
丁逸這些天因為一直在反思自己為什麼會差點著了司徒兵的道,就幾乎沒有再去找司徒兵。
反正過幾天爺爺就要來看他了,到時候對司徒兵和「捉奸在床咨詢管理公司」多少會有些了解,那樣,就可以決定是否給司徒兵錢,以得到他提供的消息了。
司徒兵也沒有來找他。
他或許在將養身體呢,畢竟連續拉了二十幾天的肚子,一般人確實會感到吃不消的。除了身體上的休養,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正在武裝自己的大腦,以決定找機會給丁逸一點顏色看看呢?
司徒兵也會在近期得到消息,知道他的賬上是否有三萬塊錢進賬。
探監時間快到了。他老婆探監的時候自然會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如果賬上有了三萬塊的進項,說明丁逸的爺爺已經把貨款付給了他,對司徒兵來說,剩下的事就是他就要給丁逸提供商品了。如果款還沒有到,按丁逸的說法,是他爺爺正在籌款。因為手頭緊,暫時還不能給他錢。
爺爺上次接見之後,第二個月馬上就要到了。
每個月的第二個禮拜就要接見。丁逸他們隊在那個禮拜的禮拜三上午,而司徒兵他們隊接見時間排在丁逸前面,在禮拜二的上午。
司徒兵接見完了,也沒有到丁逸這里來。很出乎丁逸的意外,丁逸以為司徒兵在得到賬戶上還沒有進錢的消息後會主動來找丁逸,要求他快些把錢打到賬上去,否則提價。
或者再采用其他的促銷手段。總之,早點把他手中的消息在丁逸這里換成鈔票,應該是他的一個目標。
丁逸很確信,目前為止,爺爺並沒有把錢支付給司徒兵——上個月接見的時候,丁逸已經和爺爺說好,先了解了司徒兵和「捉奸在床」公司的底細後,再決定是否付給司徒兵錢。或許現在爺爺已經有了關于司徒兵和「捉奸在床」公司的一些情況,只是因為還沒有到接見日,所以丁逸現在還無法得知爺爺究竟已經掌握了多少情況。
他就等著第二天的接見,等著爺爺帶給他的關于司徒兵的消息。
接見的這一天,丁逸和其他等候接見的同學們一起,排好了隊,等著隊長叫號。按順序接受家屬們的接見。
但丁逸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安,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或許馬上就得到司徒兵的消息了,丁逸有些期待。
離謎底越接近,他的心里就越忐忑不安起來。
和往常一樣,丁逸與其他一起等候接見的犯人們魚貫進入接見室,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爺爺並沒有來。
來接見的是他的一個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