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忙說道︰「我雖然也在喊著‘B’和‘S’,但是我和他們的想法不一樣,我是在鄙視那些鄙視你的人,而不是在鄙視你。這樣胡亂鄙視人,我對這種行為極其鄙視。BS!」
「我喊的也是‘B’和‘S’,但我是先喊‘S’再喊‘B’的,表示我在罵這些鄙視你的人是SB。」又有一個聲音道。
……
「我只是跟著跳跳,我以為這是一種新的舞蹈動作。」
……
「我听他們喊‘B’和‘S’,還一起指著地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照我的理解,BS讀成鼻屎,又指著地下,那意思一定是地下有鼻屎,要大家注意,不要踩到了。既然大家都那麼有公德,那我也做個有公德的人吧,所以我也跟著這麼喊。」
各種解釋,千奇百怪,總之,沒有一個人是真正鄙視丁逸的。
丁逸搖了搖頭,心想既然大家都是無心之失,那也怪不得眾人。只是被人這麼集體鄙視了一下,雖然是誤傷,但總歸是受傷了,所以心情郁悶,情趣了無,今晚拿下薛寶釵的想法淡了很多,一看時間已是深夜,不由得倦意來襲,打了個哈欠,對薛寶釵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薛寶釵覺得這麼多人集體打了個大岔,要讓他在今晚主動承諾做自己男朋友的夢想也無法實現了,不過反正也不急在一時,日後有的是時間,因此點了點頭。
在回去的車上,丁逸鄭重地對薛寶釵說︰「你每次掐我,都造成了這麼嚴重的後果,知道自己錯了嗎?」
「知道了。」薛寶釵誠懇地說。
「那你下次怎麼辦?」
「下次,下次我在掐你之前,先拿一條毛巾塞到你嘴里,即使你疼得再厲害,那也叫不出聲來了,就不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了。」薛寶釵總結出了這麼一條寶貴經驗。
丁逸猛地一個急剎車,車子「吱」地一聲急停了下來。要不是兩人都系著安全帶,兩人的頭或許會一起撞到前擋風玻璃上。
「你怎麼了?」薛寶釵驚訝地看著他。
「沒,沒什麼。」丁逸說著,平復了一下情緒,踩了腳油門,車子繼續上路了。
他在心里卻恨恨地想︰「下次和你做的時候,我要是不玩滴蠟,捆綁,皮鞭,面具,虐待,不折磨得你死去活來,跪地求饒,我就不叫丁逸。」
前一天晚上玩得太晚,丁逸睡到中午才醒了過來,讓原來的黃阿貓現在的黃世仁隨便去買了些早點,草草吃過了。想到昨天和薛寶釵在一起,雖然在分手前自己在心里制訂了要虐待她的宏偉計劃,但那也是一時之氣,想到和她昨晚在一起的情況,覺得有些好笑,卻不自覺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些溫馨的感覺,他的嘴角一牽,做出了一個溫馨且婬笑的表情。
溫馨,是因為內心的感覺,婬笑,是因為自己昨晚做出的計劃。丁逸想到自己的計劃如果成為現實後,在床上快意放/蕩充滿想象力地虐待折磨薛寶釵,而薛寶釵在自己身下慘叫求饒的情形時,情不自禁地婬笑了起來。
讓你每次都猝不及防地掐我,掐得我慘叫連連,疼痛難堪,有朝一日我翻身做了主人,我不僅要讓你慘叫,還要讓你求饒。
但我偏偏就不饒你,如果你讓我饒我就饒了你,那多沒面子啊,就不饒,除非你情真意切地求饒三百多次,那我認真考慮考慮,但認真考慮以後,我決定還是不饒你,以讓你認識到自己曾經的嚴重錯誤——敢掐我?知道我厲害了吧?如果你嬌聲求饒道︰「丁哥哥,我錯了,你真厲害啊,饒了我吧。」我考慮考慮以後,決定還是不饒你。嘎嘎嘎嘎。老虎不發威,你還以為老虎性無能啊?哪天讓你體驗一下虎威,你就知道,為什麼假酒販子會拿根蘿卜雕刻成圓柱體冒充虎鞭泡酒賣給男人喝了——因為虎鞭有壯陽作用啊,所以虎威的意思就是男人在床上的神威。不讓你體會一下我的虎威,你還以為我丁逸是屬羊的呢,其實我丁逸是屬虎的,當然不是周老虎而是丁老虎,不是年畫上的老虎而是真實的老虎。是要吃人的老虎,是一只很危險的老虎,是一只金槍不倒的老虎,動物凶猛哦。
丁逸的臉上又做出了一種老虎發威的表情,以配合他此時的心境。
他轉而想到,如果薛寶釵忽然不要求自己饒她了,而是這麼說︰「丁哥哥,你好棒,你真的好棒哦。那就再來一次吧。我要我要。」
那我就不折磨她了。她想要就偏偏不給她。因為她已經認輸了,所謂窮寇莫追,再說人總是要個面子的嘛,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面子很重要。所以要給薛寶釵一個面子。她已經輸了,那就饒了她吧。
其實丁逸的真實想法是︰「我知道你想要,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但你要的時候,哥哥我要得有呢。如果我已經沒有了,雖然你想要,你讓我拿什麼給你呢?」但因為面子的原因,如果他的想法翻譯成官方語言,那就是,哥哥我已經給過你了,你還要?我偏偏就不給,為什麼?主要是為了教育你,人要適可而止,不能貪得無厭啊。
那樣就既教育了她,又保住了自己的面子,還讓她欲罷不能,從此就心甘情願地被自己所掌控玩弄,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想什麼時候玩就什麼時候玩,想用什麼姿勢玩就用什麼姿勢玩,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想虐待就虐待,想滴蠟就滴蠟,想面具就面具,想捆綁就捆綁,想皮鞭就皮鞭,總之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只要能想到,必然就可以做到。
丁逸深深地陷入了自己意婬的情境之中,想著薛寶釵從此以後就被自己盡情玩弄,毫無還手之力,亦無招架之功,想把她搓成圓的,她就變成一個球形,想把她搓成扁的,那就變成一個餅形,想怎樣就怎樣,再也不會出現被她猝不及防地掐到自己的情景時,終于忍耐不住,情不自禁嘎嘎嘎地壞笑奸笑兼婬笑了起來。
黃世仁在旁邊侍侯早飯兼午飯,忽然見丁逸一會作出很威嚴的表情,一會又嘎嘎嘎地壞笑了起來,不知所雲,但想到,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于是立即衷心地拍了一句馬屁。
「嗚呼,丁總之婬笑,若婬若不婬,婬中有威,威中有婬,婬而不蕩,蕩而不搖,搖而不擺,擺而不飄,飄而不倒,金槍不倒,是為真男人也。」
丁逸一愣,才發現自己只顧意婬了,沒有在意黃世仁一直在身邊。剛才自己的失態全部被他納入眼底,作為他的領導,那是一點面子都沒有了。
但想當領導,那就不要面子,想要面子,那就不要當領導。所謂魚與熊掌不可得兼,為了當領導,那就只好不要面子了。想到這里,丁逸釋然。覺得黃世仁雖然動機是好的,想討好一下領導,但表現得太過于明顯,拍馬屁之心路人皆知,這說明他還是一個單純之人,胸無城府,不像一些老謀深算之人,拍得不露痕跡,被拍者欣然,拍馬者愉快,拍馬和被拍者達到了一種和諧共生心存感動的融洽局面,就連各位觀眾听眾亦無反感之意,那樣的拍馬高手,才是危險的人。
既然黃世仁的拍馬水平還只算是初級,那說明他不是一個很危險的人,那麼有些心月復的事情就完全可以差遣他去做。
想到這里,丁逸忽然想到今天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把那個現在在自己公司打工的小安找過來,向他了解一下三年前的情況,再據此進而推測出一些事情真相。
「世仁,你到保安部,讓保安部主任查一下,有沒有一個叫余小安的人,就在我們公司當保安。如果有的話,你讓他把余小安帶到這里來,我要見見這個余小安。」
「哦。」黃世仁得令要去,但他「哦」完之後,才發現對偉大的丁總所下達的命令,如果自己僅僅只是「哦」一聲,顯得對丁總太不夠尊重,于是忙道︰「我收回剛才那聲‘哦’,改正為‘是’,‘遵命’,‘保證完成任務’……那丁總,我可以去了嗎?」
丁逸揮揮手,讓他去了。
他吃完了早點,點上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想像著,小安見到自己以後,會是一種什麼表情。
他對小安的印象已經不深了,那個驚心動魄的晚上,只和他打了幾個照面,加上是酒後,雖然把他捅傷了造成自己入獄三年,但他長得什麼樣,丁逸卻記得不太準確了。
只是印象中,他比自己矮上一個頭,瘦瘦的,一臉邪氣,看起來就像是個黑社會,不像是個好人。
不過這樣面相的人來當保安,也是有點好處的,多少有些震懾力,也利于今後對場子的管理。
抽完了一根煙,也不見保安部主任帶著小安過來。丁逸心想,或許小安今天不當班,要找他也不容易,遲點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打開電視,隨意地換著台,挑選著電視節目。
但中午時分,想來因為不是黃金時段的緣故,電視中竟然沒有一部能讓丁逸停止換台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