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薇和阿里提里木汗爾明娜臉上一紅,心說當著各位觀眾的面,丁逸這孩子就在說這些色/情的話,連「無病申吟」這麼曖昧的詞都用上了,本來說著正經事兒,他卻又說到了男女之事,說起了男女在叫/床時所表現出的**狀態,「無病申吟」雲雲,真是思想極不健康,在心里不禁對他鄙視了起來。
「沒想到他做本書的男主角也做了有四年多了,卻仍然是這麼不長進,不知道現實社會中,許多事是做得說不得的。叫/床時你自己申吟倒也罷了,即使和你配對的女選手也一並申吟那也罷了,卻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各位觀眾的面在這里說了出來,真是不懂人情世故,沒來由地降低了本書的層次,一點主人翁的意識都沒有。鄙視。」
謝薇和阿里提里木汗爾明娜很有主人翁意識地鄙視了很沒有主人翁意識的丁逸一下一下又一下。
「你們在這里逛街嗎?還是在采購什麼?」不懂讀心術的丁逸並不知道她們正在心里鄙視著自己,所以仍然以玉樹臨風男主角的身份,神采依舊地問著她們。
丁逸隨意的一問,卻不經意間問到了她們的要害之處,立即讓謝薇和阿里提里木汗爾明娜剛才鄙視丁逸所建立的心理優勢蕩然無存了。
丁逸再怎麼說,也只是說了一句不太合適的有些兒童不宜的形容男女叫/床狀態的「無病申吟」,即使是錯,那也只能算是半對半錯,雖然給各位非狼族的觀眾造成了不好的印象,使本書的檔次平空地降低了幾個檔次,但據說作者大人的觀眾群里並沒有非狼族觀眾,而狼族的觀眾卻是很喜歡看這些婬/穢的東東的,這是他們很喜歡看的小東東哦。所以對作者大人的消費群體來說——說得再專業一些,就是對本書的上帝來說,反而不是壞事而是好事,至于由于丁逸說出了「無病申吟」這樣婬/穢的詞語,使本書的檔次降低了,使評論員們不約而同地開始鄙視本書,但評論員空口白牙,反正他們也不花錢看書,愛說就讓他們說去吧,作者大人也管不了這許多事,所以對本書的影響也不是很大。但謝薇和阿里提里木汗爾明娜她們在這里挑選比劃需要擋住的全部都檔不住,不需要擋住的卻影影綽綽露出一點來的情趣內衣,這程度可比丁逸說出了「無病申吟」這樣略顯婬/穢的詞語可要惡劣得多了,要是被戴著高度近視眼鏡的白發蒼蒼的評論家們知道了,一定會氣得渾身發抖面色發白氣血不暢月經失調,高呼人心不古世風日下,氣得今後再也不看小說現代小說而去改看古典**小說《開放在金色瓶中燦爛的梅花》去了,那他們就是以實際的行動鄙視了現代的**作家,讓**作家群體們很沒有面子,這樣後果可就太嚴重了。
想到這里,謝薇和阿里提里木汗爾明娜不禁心虛,謝薇吩咐店員將自己選中的情趣內衣包好,敷衍道︰「也沒有什麼啊,就是逛逛街,隨意買些東西而已。」
「哇,你們買的衣物真的很環保哦,這麼節省布料。」丁逸很天真地充滿童趣地說道。
謝薇變得大義凜然起來︰「現在全球範圍內發生了嚴重的經濟危機,廣大亞非拉國家的人民都吃不飽,非洲鬧旱災,拉美鬧水災,北朝鮮每年都發生只影響他們國家不影響其他周邊國家的自然災害,既然世界環境這麼惡劣,自然我們也不會也不應該更不能夠奢侈,所以買一些節省布料的衣物,也算是我們對社會的一點貢獻。你說是不是,阿里提里木汗爾明娜?」
阿里提里木汗爾明娜點頭稱是,也很配合地展現出一幅苦世界人民所苦,累世界人民所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正義神色。
「哦,原來是這樣。」丁逸也很識相地點頭表示理解了她們的良苦用心。
「這些衣物如此節省布料,但它們的標價卻是如此之昂貴,似乎是有欺詐消費者的嫌疑哦。」丁逸看著情趣內衣的標價牌們,繼續充滿童貞不解風情地說。
「這,這是因為我們除了考慮到節省布料以外,還要拉動內需,促進經濟增長,增加GDP,我們買的東西越貴,對GDP的貢獻就越大,當然,對經濟增長的貢獻也就越大了。所以這些衣物貴一些並沒有什麼,只要對經濟增長有貢獻就行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這是我們的拳拳赤女之心。」謝薇急中生智道。
「赤女之心?什麼意思?」丁逸問道。
「笨。」謝薇嗔道︰「看來你大片看得少。沒听說過‘天下興亡,匹女有責’嗎?男性,就是匹夫,女性,那就是匹女了, 叫的,自然就是匹馬了;同樣地,男性,是赤子,女性,當然就是赤女了, 叫的,那就是赤兔了。這里我們不討論匹馬只討論匹夫匹女,不討論赤兔只討論赤子赤女,插一句,‘赤女’你可千萬不要理解成是**的女子哦,就像不能把匹女理解成像一匹馬一樣的女子一樣,這點請你尤其注意一下,也請流著口水的狼族的各位觀眾注意一下。赤子之心和赤女之心,雖然性別不一樣造成了名詞不一樣,但它們的實質卻是一樣的,都是拳拳的,都是愛國的,都是紅通通撲騰撲騰跳動著的,都是希望我國經濟高速發展GDP快速增長的。」
听了謝薇這席話,丁逸心中思緒萬千。他心想,謝薇這種不讀書不看報不愛學習只顧自己享樂的人,居然也能說出這麼正義這麼拔地而起擲地有聲這麼使不關心GDP增長的人狂為之汗顏的話,確實讓人出乎意料,看來在大環境的影響下,近墨者身上有墨香近豬者變得很肥胖,耳濡目染之下,謝薇的言論也變得這麼主旋律,可見輿論宣傳工作確是被我正義的這一方佔領了,確是可喜可賀。
丁逸見自己試圖諷刺她們買情趣內衣的話語,卻被謝薇用主旋律的語言抵擋了回去,正義凜然形象高大,沒有讓她們不好意思反而提升了她們的國際形象,屬于典型的偷雞不著蝕把米。既然言語上討不到她們的便宜,徒逞口舌之快也沒什麼意思,心下也覺得膩了,心想這些對白戲如同白開水一般,淡然無味,很沒有意思,早點出演床/上/戲才是最緊要的,于是說道︰
「現在既然那兩個萬惡的臭流氓已經被正義的我打跑了,這一幕戲基本已經結束,我們也該走了吧。這個場景持續得太久,一直是我們在對話,很不精彩,也沒有涉及到一些各位觀眾喜聞樂見的情節,恐怕各位觀眾早已經不耐煩了,為了本書的前途著想,不如我們換一個環境,找個地方聊聊天,喝喝茶,吃吃飯,睡睡覺——請注意,這里的‘睡睡覺’是你們睡你們的覺我睡我的覺我們分別睡自己的覺而不是我們在一起睡覺,為了節省字數讓廣大讀者享受到更大的實惠以回饋廣大讀者,所以我把它簡稱為‘睡睡覺’而不是很繁瑣地把它稱之為‘你們睡你們的覺我睡我的覺我們分別睡自己的覺’,主要是從回饋廣大讀者這一方面考慮的,你們可千萬不要把‘睡睡覺’誤會成我要和你們在一起睡覺哦,雖然這樣的話,各位狼族的觀眾會很喜歡,但我們也不能為了市場而昧著良心,進而放棄了自我升華的要求。」丁逸也很正義地說道。
謝薇白了他一眼,心說丁逸這個男主角老愛說這種無聊的話,什麼和她們睡睡覺雲雲,就愛佔女性的便宜,看起來似乎很色,但卻沒什麼實質內容,很有可能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如果是這樣,是很讓各位女性觀眾看不起的。
但謝薇又恰當地回想起三年前和丁逸在一起的那些床/戲的場景,不禁神往。當年為避免被當作色/情讀物查禁,本文作者在描寫他們的床/戲時,含淚忍痛刪去一萬兩千六百二十七個字,這刪去的一萬兩千六百二十七個字中間所包含的情節,是非常的黃色非常的暴力非常的**,丁逸在其中的床上表現也是虎虎生風富有生氣,持續能力久,動作變化多,花樣翻新,充滿想象力,任勞任怨,質量保證,實行三包。丁逸當時和謝薇的床上動作,經高度精煉概括如下︰叉叉那個圈圈又圈圈那個叉叉,先圈圈又叉叉,後叉叉再圈圈,圈圈套叉叉,叉叉插圈圈,叉叉圈圈叉叉圈,圈圈圈圈叉叉叉,不知道是叉叉插了那個圈圈還是圈圈套上了那個叉叉,總之是滿眼的圈圈圈又是滿眼的叉叉叉,讓圍觀眾人無不嘆為觀止興高采烈興致勃勃性致盎然。該情該景,有詩為證,詩曰︰遙想當年,丁逸的叉叉極有敬業精神,充分滿足了謝薇的圈圈的要求……什麼,有讀者說這首詩不押韻,一點真我的風采都沒有?一點水分都沒有?我靠,這是後現代詩,當然不押韻了,當然不會為了膚淺的押韻而追求所謂真我的風采了,為了防腐、抗氧化當然也不含一點水分了,連這點後現代詩的基礎知識都不知道,真是沒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