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嗜血的趙阿狗,那個殘暴的趙阿狗,那個冷酷的趙阿狗的靈魂,終于听到了丁逸的召喚,從冬眠的狀態中蘇醒,又回到了現在這個頹廢的只會用日語叫/床的趙阿狗身上,把暫時佔據在趙阿狗的軀殼里面的那個墮落的只會用日語叫/床的趙阿狗二號靈魂驅趕得無影無蹤。
「任務來了嗎?」趙阿狗的聲音激動得有些發顫,丁逸听得到他在電話那端輕輕咬牙的聲音,看來他的一號靈魂的待命狀態保持得非常好。「你快下命令吧,是讓我去殺人,還是去放火?是去,還是先奸後殺?是去劫飛機,還是劫完飛機後出國撞大樓?快點發布命令吧!」
殘暴對于趙阿狗而言,就像是他的信仰,他為了殘暴而殘暴,在他和血液里,流動著就是極其殘暴的因子,殘暴血紅細胞的濃度要比常人高了不止一百倍。所以他能問出這樣讓心理學家大跌眼鏡的話來,但以對他的了解,丁逸並不意外,剛才那番學日語叫/床聲去東瀛考察色/情業的說辭,反而讓丁逸覺得很是意外。
不過還好,那個學日語的只是趙阿狗的二號靈魂,名叫「婬/蕩及好學靈魂」,在他的一號「殘暴靈魂」回來之後,他的二號婬/蕩及好學靈魂已經被嚇得不知所蹤逃之夭夭了,而正中丁逸下懷。因為丁逸所需要的,不是趙阿狗的二號「婬/蕩及好學靈魂」,而是趙阿狗的一號「殘暴靈魂」。
听了趙阿狗的那番表白,丁逸禁不住又嘆了一口氣,心想,趙阿狗的確是個可用之人,但在自己手下,可能是太屈才了。目前看來,自己最多把他當成一個刑訊隊長的角色,而他卻把自己定位成一個變態殺手或是恐怖分子,其志向可謂遠大,丁逸現在擔心的是時間長了,趙阿狗覺得自己在丁逸的手下大材小用之後,會不會萌生去意?會不會對他難以掌控?這倒是一番費思量的事。
還有一點擔心,就是趙阿狗本性殘暴,讓他去干一些刑訊逼供的事,他要是熱血上涌,搞出了人命,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真的把被審訊人給弄死了,為了逃月兌干淨,總不能把現場搞成用鞋帶上吊自殺吧?如何讓他在執行任務時不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這也是丁逸亟待解決的。
看來暫且要安撫一下他,丁逸考慮了一下,心想需要當面叮囑他幾句,把任務的要點及輕重緩急跟他解釋清楚,讓他在工作中切勿沖動,以便在執行時不發生意外,不出現干擾自己復仇大計的意外變故,這是很重要的。于是他讓趙阿狗馬上趕到自己這里來。
掛了電話後,他又考慮了一下,覺得讓趙阿狗到自己的辦公場所來並不是一件很妥當的事,萬一今後發生了什麼意外,趙阿狗被英勇的公安機關所擒獲,自己約他到辦公場所前來商談這件事可稱得上是一個不智之舉,為今後趙阿狗指認策劃現場提供了事實依據。趙阿狗及其組織「比較白的黑」始終是「絕對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公司的外圍組織,實際上,只是忠誠于丁逸一人的秘密組織,和「絕對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公司沒有任何聯系,這個組織是一把雙刃劍,非常鋒利,對敵人有極強的殺傷作用,但如果貼身藏著,說不定也會誤傷了自己,所以,和這個組織保持適當的距離應該是一個明智的舉動,想到這里,丁逸撥通了趙阿狗的電話,取消此前的約定,改在「喝茶就是比喝酒好」酒吧見面。
趙阿狗如約趕到了「喝茶就是比喝酒好」酒吧。
因為趙阿狗負責對劉勇實施抓捕及審訊工作,丁逸覺得自己有必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趙阿狗/交/待一下,這樣有利于趙阿狗更好地完成他的工作。于是丁逸將自己被劉勇及幕後黑手陷害的事情簡單和趙阿狗說了一下,說明了這次行動的深遠意義,丁逸又將劉勇的照片、住址、身份證號碼、習慣、愛好、身高、體重、血型、星座、IP、IC、IQ卡以及各卡號的密碼統統告訴了他,告訴他此次的任務就是把劉勇劫獲,用專業術語就是將他綁架,然後從他的嘴里將他知道的陷害丁逸的所有內幕全部撬出來。
當然,丁逸沒有忘記告誡趙阿狗,本次行動,要做到以下幾點︰首先要保密,綁架行動是一項風險很大的行動,從普羅大眾的角度看來,其社會危害性很大,所以警方通常會將此類案件定性為惡性案件,如果此事暴露了,或者在綁架過程中出了什麼差錯,讓劉勇跑了,或被正義群眾發現了,其後果不堪設想,因此,本次行動的最重要的要求,就是要保密,絕不能泄密。
除了保密之外,另一個要求,就是無論如何要撬開劉勇的嘴,當然這里撬開他的嘴並不是用螺絲刀、扳手等工具利用杠桿原理把他的嘴給撬開,而是讓他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雖然丁逸已經從謝薇、姬毛信這些側面渠道基本知道了劉勇所參預的大部分事實,但這都是從他人的嘴里說出來的,總要從劉勇的嘴里說出來,得到他的呈堂證供,這才算是結案,丁逸想從劉勇口中得到劉勇是如何陷害自己的,陷害他丁逸的真正幕後黑手那個人的真名究竟是高總還是睪腫抑或是羔種、在這個高總還是睪腫抑或是羔種的人背後有沒有更黑更真正的幕後黑手、劉勇陷害工作的指導思想是什麼、行動方針又是什麼、整個陷害行為的具體策劃、實施過程、最終結果是什麼必須全部供述出來。不管趙阿狗使用什麼手段,只要能讓劉勇把事實真相說出來,那這次行動就是一個成功的行動。至于趙阿狗使用暴力手段還是美色方法,是用嚴刑拷打還是說服教育,是呵他癢癢還是刮他鼻鼻,是打他屁屁還是彈他小**,都不受任何限制——所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丁逸只要一個結果。
在得到這個結果之前,趙阿狗必須保證劉勇的人身安全,即劉勇的生命安全需要得到保證。再說通俗一點,劉勇在被審訊過程中,不能發生伸腿瞪眼翹辮子死翹翹掛老秤嗝屁向閻羅王報道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等惡性/事故,最好也不要發生終生殘廢半身不遂等人身意外——對于趙阿狗來說,這些要求具有相當的難度,以他的個性,把人打死打殘廢是小事一樁,不把人打死打殘廢卻是一件頗有技術含量的事——但既然丁逸三令五申反復強調了,趙阿狗也只得應允下來。丁逸繼續吩咐道,在得到劉勇的呈堂證供之後,趙阿狗必須將審訊過程詳細記錄下來,呈報丁逸,劉勇的最終命運,將由丁逸最終定奪。
其實丁逸早已做好了打算,雖然劉勇是送他丁逸入獄的罪惡工具,但即使劉勇親口承認了他是陷害丁逸的實際實施人,丁逸也不會親手或是指使他人把他給干掉。因為丁逸已經有了更巧妙的方法,他打算采用借刀殺人之計,既能狠狠地懲罰劉勇,又能使自己全身而退。
劉勇的「捉奸在床」調查公司,從事了多年的捉奸在床業務,在床上捉了許多對奸夫婬婦,這些業務為他帶來了巨大的名聲、巨大的榮譽和巨大的財富,但也帶來了巨大的敵人。
被劉勇公司捉到的奸夫婬婦,由于在捉奸過程中,被劉勇及其手下的探員按倒在床上拍了果/體照片固定了證據,少數堅持不從的被劉勇及其手下打暈後扔到床上拍了照片固定了證據,還有更少數的仍穿著衣服的被他們硬生生月兌得光溜溜的扔到了床上固定了證據,為了使證據更具說服力,劉勇及手下還強迫他們擺出各種婬/蕩姿勢,使他們在事後的離婚訴訟中,由于偷情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本身具有過錯在先,導致他們在分割婚後財產時損失慘重,多數人員向對方賠償了巨額損失。他們損失慘重的原因,當然是由于劉勇的捉奸在床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