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這句台詞,丁逸再轉向殺手兄,道︰「好了,我要交/待的話都交/待完了,你動手吧。」
薛寶釵一定會被丁逸感動得熱淚盈眶,沖上前來,抱住丁逸,道︰「傻瓜,這都是我考驗你的,他根本就不是殺手,只是我公司的雇員,請他過來演一出戲,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看一看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你既然這種愛我,情願用你的生命換取我的生存,你不負我,我也永遠不會辜負你的。我太幸福了,今後我就是你的人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以後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你要我怎樣我便怎樣,總之,我對你不離不棄,白頭偕老,我們就像王子和公主一樣,哦不,一個王子和一群公主一樣,永遠地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丁逸嬌羞地將頭靠在了薛寶釵的肩膀上,對薛寶釵道︰「死鬼,還要考驗我?我對你的愛,要多真有多真,繡花針都沒有它真,鴨肫都沒有它真,你放心,今後你和我的四個老婆在一起,一定會和睦相處,我們共創和諧的大家庭,成為人人羨慕的對象,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然後,丁逸和薛寶釵攜手退場,去洞房了。
丁逸幻想著這令人心動的一幕,心旌動搖,臉上自然就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忽听殺手兄不耐煩地說︰「我時間寶貴,怎能讓你如此浪/費?你要問快問,怎麼停了半天不問,臉上反而露出莫名其妙的微笑?你在想些什麼?」
丁逸這才知道自己已經魂游天外,在想著和薛寶釵的好事,所以走了神,
「好,我馬上就問。」丁逸忙道。
「究竟是不是薛寶釵派人來考驗我呢?」丁逸想著,抬眼向薛寶釵望去,但見她一片焦急驚恐的神色也在望著他,這焦急的神色並不像是裝出來的,丁逸心里一涼。
如果不是薛寶釵讓這殺手兄演的一出戲,那情況就危急了,怎麼自己的手下和警方仍然沒來救駕?丁逸暗暗地听著外面的動靜,希望能听到警方趕來時的警笛聲,或是自己手下匆匆趕來的腳步聲,但樓下卻是很安靜,偶爾能听到顧客招呼服務員的聲音,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聲音,看來,手下們和警方並沒有趕到。
「快問。」殺手兄道。
「哦……好,我馬上問……」丁逸整理了一下思緒,打算將嫌疑對象一個一個地排除掉,于是問道︰「你的雇主姓羊嗎?」
殺手兄略微頓了一下,然後道︰「不是。」
丁逸抓住了這一細節,殺手兄為什麼會頓一下呢?難道他在撒謊?如果他在撒謊的話,那麼,他的雇主就一定是羊桂飛,而如果他不是在撒謊,那他為什麼要停頓一下呢?
「你為什麼要停頓一下?」丁逸問道。
「我只回答‘是’或‘不是’這樣的簡單疑問句,其他類型的疑問句我是不會回答的。」殺手兄道。
「好……好吧……」丁逸只好以簡單疑問句的方式來尋求答案,他繼續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在撒謊?」
「不是。」
殺手兄這次的回答很直接很快速,像是條件反射一樣,月兌口而出,看他的神態,不像是在撒謊。
但自己能不能相信他呢?
即使他撒了謊,丁逸也沒有辦法,他手里拿著槍,現在的狀況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處在完全被動的狀態,沒有一絲一毫的主動性,他如果撒了謊,那就讓他繼續地撒下去吧,祝他撒得愉快,撒得放松,撒得愜意,撒得忘我,撒出水平,撒出風格……
丁逸正在胡思亂想,忽听薛寶釵「啊」的一聲驚啊了一聲,轉過了頭,雙手捂住了眼楮,丁逸吃了一驚,抬眼看去,卻原來那個殺手兄對著他們,解開了褲子拉鏈,掏出了他那個話兒,微閉著眼楮,吹著口哨,看那樣子,好像正做好了尿尿的準備。
不過他那不良之物已被極有社會責任感的作者大人打上了馬賽克,所以即使薛寶釵不捂上自己的眼楮,也是看不清楚的。
見他竟然在薛寶釵的面前暴露著不良之物,丁逸大怒,不顧殺手兄手里持有武器,怒喝道︰「大膽!你作為一個職業殺手,竟然還有露陰/癖這種不良嗜好?真給你們殺手界丟臉啊!」
殺手兄猝然听聞丁逸的這一斷喝,不禁抖了一下,茫然地看了一眼丁逸,又看了一眼薛寶釵,忽然醒悟過來,忙把他已被作者大人打上了馬賽克的三寸不良之物塞了回去,臉上一紅,解釋道︰「得罪得罪,我不是有意的,剛才正在考慮你將會提出什麼問題來問我,我該怎麼快速準確地回答你的問題的時候,忽然不知為何就走了神,腦海里傳來一個聲音,讓我撒得愉快,撒得放松,撒得愜意,撒得忘我,撒出水平,撒出風格,這個聲音就像催眠曲一樣,很是悠揚,我听到這個聲音就有了一陣便意,覺得此時如果能夠恰如其分地撒上一泡尿,那真是人生的幸事,所以不知不覺就將我的小兄弟請了出來,真的達到了忘我的層次,但卻忘了此時的場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丁逸這才知道,自己的思想活動和殺手兄的腦電波不知為何竟然搭上了線,在這一瞬間串了台,殺手兄的腦電波里接收到丁逸「撒得愉快,撒得放松,撒得愜意,撒得忘我,撒出水平,撒出風格」的祝詞,有了心靈感應,以為是祝他撒尿撒得愉快,在這一瞬間被催眠了,所以就忘我地掏出了他的小弟弟,準備撒尿了,看他面紅耳赤地解釋,態度誠懇,不像是露陰/癖在露陰/成功之後興高采烈的模樣,看來他真的不是露陰/癖。
丁逸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他剛才魂游天外,自己就應該撲上前去,將他的槍繳了過來,這樣就能立即地擺月兌了困境。
但是這樣也會有被殺手兄忘情地撒出來的——哦不,當然不能因為他此時是以忘情的狀態撒出來的液體,就把它命名為忘情水,它不是忘情水,而是尿素成份含量極高如假包換的尿液,丁逸如果趁殺手兄正在忘情地撒尿,趁他不備而撲了上去,那麼丁逸就會有被殺手兄尿淋一身的風險。
一個玉樹臨風的男主角,卻被一個形象猥瑣的殺手尿了一身,傳出去非常地沒有面子,會丟盡了偶像派選手丁逸的臉,所以丁逸考慮了一下,慶幸自己剛才沒撲過去。
不過這次的腦電波串台事件卻提醒了丁逸,如果自己有意識地在腦海里暗示殺手兄放下武器,不知道殺手兄會否收到這種暗示?如果收到了這種暗示,果然放下了武器,那就OK了,想到這里,丁逸就在心里聚集了精神,腦子里不斷地重復著一句話︰「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卻見殺手兄看著丁逸,又看了一眼薛寶釵,忸怩道︰「剛才……是一偶發事件,不是我的本意,今天無論是你還是薛寶釵活著離開這里,都請為我保密,否則傳了出去,我以後就不要在殺手界里混了,你們要是不為我保密,我就只能超額完成任務,把你們兩個人都殺了。你們願意為我保密嗎?」
丁逸在心里默念了十幾遍「放下武器,放下武器……」,卻見殺手兄不為所動,心里就泄了氣,明白剛才只是腦電波偶然的串台,純屬瞎貓踫到死耗子,即使他有這個操控他人腦電波的潛能,但現在也不能得心應手地掌握,就像段譽的六脈神劍一樣——甚至還遠遠不如段譽的六脈神劍,人家還時不時地靈光一下,而自己的這個腦電波控制他人,卻是在極其偶然的情況下才會出現一次,下次會不會出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所以現在想用腦電波控制殺手兄,基本屬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想到這里,丁逸自然就泄了氣。
「你究竟願不願意?」殺手兄見丁逸不語,緊張了起來,生怕丁逸不答應,所以又催促了一遍。
「願意。」丁逸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你呢?願不願意?」殺手兄轉向薛寶釵。
「願……願意。」薛寶釵驚魂未定。
「好,那你繼續接著問吧。」殺手兄道︰「但是時間寶貴,你下面要問的,不能超過十個問題了。」
「啊?能不能再寬限幾個?」丁逸道。
「不行。」殺手兄道︰「按照我們行業的規矩,都是殺了人走人,哪里還會回答目標的問題?我回答了你這麼多的問題,已經算是壞了規矩,本來是不應該的,又給了你問十個問題的機會,你還要怎樣?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快問吧。」
「那好吧。」丁逸剛才排除了羊桂飛,下面,只好來排除自己的四個老婆了。
「你的雇主是不是姓謝?」
「不是。」
「你的雇主是不是姓方?」
「不是。」
「你的雇主是不是姓孫?」
「不是。」
「你的雇主是不是姓阿里提里木汗爾明娜?」
「不是……哎,阿里提里木汗爾明娜居然是一個人的姓嗎?什麼人的姓這麼長?那她的名字叫什麼?」殺手兄很有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