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寶釵只听到殺手兄說「羊桂飛」三個字,但這個「羊桂飛」,起初這三個字分別是哪三個字,她卻毫不知情。
後來听殺手兄說,「羊」是「牛羊」的「羊」,不是「木易」的「楊」字,薛寶釵知道了羊桂飛的姓是「牛羊」的「羊」,但「羊桂飛」的「桂」和「飛」,具體是哪個字就不清楚了。是「貴」,是「瑰」,是「櫃」,是「劊」,還是「跪」?是「妃」,是「菲」,是「啡」,還是「斐」?這些都是未知數。
于是警方找了丁逸的四個老婆了解情況。
由于丁逸的四個老婆都陪同丁逸去了唐氏家族的嘉年華,也知道丁逸與羊桂飛的恩恩怨怨,知道羊桂飛這個人,于是將她們了解的情況都告知了警方。
警方于是知道了幕後的指使人是羊桂飛,「羊」是「山羊」的「羊」,「桂」是「桂林」的「桂」,「飛」是「飛毛腿導彈」的「飛」。
丁逸中了槍在醫院急救,丁逸的四個老婆都非常地焦急,恨不得丁逸能馬上醒來,告訴她們「我沒事」,但丁逸卻在重癥病房,外人是不能進去的,據醫生的口氣,他非常危險,子彈穿透了他的肺,雖然沒有擊中心髒,但由于他大量失血,送來的時候在路上又延誤了一段時間,未能及時搶救,所以情況非常危急。
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四女個個急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但急也沒有用,只能在手術室門前等候他的消息。
在手術室的門前,她們也遇到同樣焦急的薛寶釵。
方然和孫蘭之前在大雞/雞市見過薛寶釵,而阿里提里木汗爾明娜在和丁逸纏綿的時候,被薛寶釵闖了進來,所以阿里提里木汗爾明娜對薛寶釵也印象深刻,而謝薇雖然沒有見過薛寶釵本人,但丁逸要追她,謝薇對她也進行了一些了解,見過丁逸與薛寶釵合影的照片,所以她們四人見到薛寶釵都認識她。
丁逸為了這個女人挨了一槍,現在生命垂危,四女見了薛寶釵之後,都是感情復雜,雖然丁逸是個多情種子,挨這一槍,又是與羊桂飛的歷史恩怨有關,說起來也怪不得薛寶釵,但薛寶釵當時畢竟在場,要不是丁逸出來與薛寶釵相會,說不定這殺手還找不到機會,所以四女心里,難免把薛寶釵當成了罪魁禍首,對她有些怨恨也是難免的。
但薛寶釵也是滿臉焦急之色,看她的神態,比起四女來說,也好過不到哪里去,四女即使有埋怨她的話,也說不出來。
何況,現在她們都在等待丁逸的消息,她們此時的目標都是一致的,擁有著共同的立場,也沒有功夫辯論誰是誰非,所以,她們之間並沒有暴發直接的沖突。
就在她們在手術室門口等待丁逸的消息的時候,警方已經大張旗鼓地趕到了羊桂飛的租住屋,準備對她實施抓捕。
警方得到了線報,知道了羊桂飛的住處,事不宜遲,所以立即了采取行動。
所謂線報,就是一通匿名電話,直接打給了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朱大常,打電話人把羊桂飛的住處非常清楚地告知了他。
朱大常要問他的姓名,對方淡淡地說了一句「雷鋒」就把電話給掛了。
朱大常感慨了一下,心說還是好人多,做好事不留名,可見雷鋒精神並沒有死,還活在我們的心中。
所以朱大常就率領大隊人馬去抓捕羊桂飛了。
其實按照警方的抓捕原則,抓人也要「穩準狠」,這和殺手協會制定的殺手行為規範幾乎完全相同,同樣是「穩準狠」,但一個是官方標準,一個是協會自定標準;一個是抓人,一個是殺人;一個是保護人民群眾的,另一個是傷害人民群眾的,一個是穿制服的,一個是不穿制服的,所以兩者之間還是存在很大的差別的。
按照抓捕時的「穩準狠」原則,抓人的時候,首先要穩,不能毛躁行事,這是對「穩」字的要求;其次要準,不能抓錯了人,不能原來的抓捕對象是個男人,卻最終抓了個女人回來,也不能原來的抓捕對象是個人類,卻最終抓了個猴子回來,這就是對「準」的要求;再次是狠,一抓要抓住,不能一抓沒抓住,讓被抓的人活蹦亂跳地跑了,這就是在抓捕的時候不夠狠,這樣的抓捕行動就宣告失敗了。
要做到「穩準狠」其實很簡單,通常在抓捕罪犯的時候,在知悉了罪犯的所在時,並不是馬上就去抓他,都是悄悄地進行,打槍地不要,所以警方在抓捕人犯的時候,幾乎都是在後半夜趁被抓的人睡得嘴角吐泡泡時,這個時候再去抓人,按倒在床上一抓一個準,就能實現「穩準狠」的要求了。
但朱大常從菲律賓進修回來,所學到的精髓卻和警方原來的原則不太一致,按照他學來的抓捕技術,就是要高調,最好有電視台現場直播,但由于他與電視台的關系並不好,所以在抓捕的當天並沒有成功地請來電視台的記者,為了吸引足夠的注意,他帶領大隊人馬,大鳴大放,每個人頭上都扎了一條白布,上書「誓抓羊桂飛」五個字,每個人都配了一把喇叭,高喊著口號「我們一定要抓住羊桂飛,決不能讓她跑了。」開著車浩浩蕩蕩地向羊桂飛的租住屋進發了。
羊桂飛在自己的住處,正在準備出去探听一下丁逸所住的醫院在哪里,到醫院去了解一下丁逸的救治情況,還沒有出發,就听到大街上傳來嘈雜的聲音。許多大喇叭在喊著什麼口號,她仔細地听了一下,這口號中竟然似乎還有自己的名字。
這口號聲越來越響,是朝自己的這個方向來的,來得近了,已經到了樓下。
因為大隊人馬一起喊著響亮的口號,所以聲勢很嚇人,就有了很多圍觀群眾尾隨著大部隊,一看就是熱衷看熱鬧的人民群眾。
羊桂飛已經听得清楚了,原來口號是「我們一定要抓住羊桂飛,決不能讓她跑了。」,知道這些人都是沖著自己來的。
從窗戶下看去,他們都是警察的打扮,顯然是警方來抓自己了。
羊桂飛笑了一下,她關上了門。
她是不會讓警方帶走的。
她拿起了那把槍,她把她打死了唐球球的槍。
「膘鍋,兒子,我下來陪你們了。」
羊桂飛閉上了眼楮,拿槍對準了自己的頭,扣動了扳機。
給警方打電話的,並不是雷鋒,而是唐氏家族的族務人員。
當然這是唐堅定安排的。
唐球球撞死了苟史同志,繼而又被羊桂飛開槍打死,這些都是在命名為「人道主義關懷暨家族愛心大奉獻行動」的唐球球尋母行動中的嚴重意外,當唐球球驅車撞死苟史同志的時候,唐球球的隨隊保護人員已經驚得呆了,不知應該如何舉動,向大本營匯報時,羊桂飛又趕了過來,開槍將唐球球打死,唐球球的安保就更加不知所措了。
他們是唐氏家族的安保,由于唐氏家族里,人人富足,所以族內矛盾非常小,家族內幾乎沒有惡性=事件,所以作為安保人員,幾乎沒有受到過任何略有難度的挑戰,因此他們的業務能力很差。遇到了這等大事,自然就沒了主意,亂了陣腳,不知所措了,只能立即向「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匯報。
唐球球撞死了苟史同志,這本身就是唐堅定設計好的情節,所以他當然不驚訝,但他要做出非常驚訝的神色,否則自然會被各個「懂事」們所懷疑。
在听到前方的這一匯報時,唐堅定召集各位「懂事」開了個會,商討對策。唐球球撞死了苟史同志,對于各位「懂事」們來說,是大快人心事,苟史同志死有余辜,他使唐氏家族蒙了塵,最終他用自己的鮮血把唐氏家族所受到的恥辱洗刷干淨,也算是罪有應得,但是撞死人的卻是家族的法定繼承人唐球球,這就有些麻煩了。
應該讓安保人員立即將唐球球接走?還是不接他回來?「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的「懂事」們產生了一定的分歧。
主張將唐球球接走的人,意見是唐球球是家族的法定繼承人,身份重要,既然撞死了人,自然要趕緊將唐球球送回家族,將他保護起來,否則他如果被警察抓住,一定會有麻煩,要是認定他故意殺人,就非常危險了,即使是交/通肇事也要被判上幾年刑,作為家族的法定繼承人,如果被判刑了,定然要被取消繼承資格,這對家族來說,是一件非常大的變故,對家族的影響非常大,為了家族的穩定,應該立即將唐球球接回來。
但也有「懂事」主張不把唐球球接回來,因為唐氏家族的原則,就是不干涉司法,如果明知唐球球撞死了人,卻將他接回來,屬于包庇行為,干涉了司法,與唐氏家族多年的族訓產生矛盾,而族訓是不能違反的,違反了對家族的長期發展必將產生極為不利的影響,所以不能將他接回來,要讓司法來決定他有無罪責,如果有罪責的話,他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唐堅定同意了第二種意見,其實這也正是他的內心的想法,如果唐球球被警察抓住,並且被判刑的話,那麼,他定然會失去他的繼承人身份,唐三彩的兩個兒子都失去了繼承人身份,最有資格的,是唐堅定的孫子,這也是他安排了整個計劃的最深遠的目的。
「我們要按族規來執行。」唐堅定說︰「如果不把族規作為我們的行為指導,那就族將不族,後果非常嚴重。唐球球撞死了苟史同志,他作為我們的族長繼承人,本來應該救他回來,但要是把他救回來,就違反了族規了,所以我們不能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