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流氓丁逸 490

作者 ︰ 水聆風

()「慢著。」丁逸道︰「這個產品還有一個極大的漏洞。」

「什麼漏洞?」

丁逸道︰「這個產品雖然可以把我送到任何時間的任何地點,但是送去的地點是什麼狀況我也不知,如果我定的是唐朝長安城的某一地點,萬一那個位置正好是糞坑怎麼辦?我玩時空穿越,卻穿越到糞坑去了,說出去不是被各位觀眾恥笑嗎?」

「哦,這不是問題。」唐三彩道︰「你定好了時間、地點,然後再點一下‘預覽’鍵,就可以預覽到該時間該地點的情景了,你要穿越的地方是糞坑還是澡堂,一目了然,十分地方便。」

丁逸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既然這麼神奇,我能否一試?」

「隨便試,隨便試。」唐三彩道。

丁逸想了想,自己穿越到哪個朝代去呢?據說唐朝是非常富庶的,人民生活安居樂業,不如就先到唐朝去看一看,于是他先把《中國歷史》課本拿了過來,翻到唐朝的年代,又將《中國地圖》課本拿了過來,找到了唐朝都城的經緯度,將年代與經緯度都記了下來,開始調試「月兌光寶盒」了。

他設置好了時間,在唐朝貞觀之治的時期的某一年,至于選擇哪一天,他就選擇了歷史上的今天,即與今天同一日的貞觀之治的某一天,時間設定為中午十二點,而地點就在長安城的經緯度範圍內隨意選了一個地點,隨後就按了「預覽鍵」。

就見「月兌光寶盒」的屏幕上亮了一下,然後又是嘈雜的人聲,又听到「乒乒乓乓」的兵刃撞擊之聲,只見一個赤膊虯髯精壯大漢,手執兩柄大爺,哦不,是兩柄大斧,被一群官差圍著,官差們有的手執大刀,有的手執長矛,有的手執雙 ,有的手執板凳,正在圍毆該名壯漢,雙方「乒乒乓乓」打得熱鬧,雖然官差們人數眾多,但無奈大漢凶狠,官差們也不太敢近身,雙方只是兵刃相交/,听起來打得很是熱鬧,實際上卻沒有造成人員傷亡,雙方形成了一個僵持之勢。

看到這一械斗場面,丁逸有些後怕,長出了一口氣,心想幸虧「月兌光寶盒」有一個「預覽鍵」,否則自己不知所以就穿越了過去,剛好落在了大漢和官差們中間,豈不是成了雙方的靶子?自己剛夢回唐朝,腳還沒沾地,就魂歸天國,你說他冤不冤?丁逸在心里由衷地感激起作者大人對「月兌光寶盒」的人性化設計來。

既然只是預覽,丁逸只是置身事外,所以他也不緊張,作為一個旁觀者,他津津有味地看著唐朝的現場直播,心想這種真刀真槍的現場真人秀,還沒有廣告的打擾,看起來簡直是太過癮了,比起熱播劇來,其精彩程度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如此的場面,既有懸疑又有暴力,如果再來點色/情場面,簡直就可以錄制好熱賣了,能有這麼一個機會看一看古代的熱鬧,誰會不看?

于是丁逸繼續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一畫面。

畫面中,大漢和官差仍在不知疲倦地「乒乒乓乓」地交/鋒,招式單調,動作笨拙,比起武俠片里的打斗場面,可說是平淡多了,丁逸看了一會,就打起了哈欠。

「難道這些人前世都是打鐵的不成?‘乒乒乓乓’了十幾分鐘了,還在這里‘乒乒乓乓’,他們怎地也不厭倦?並且他們光打斗,也不說上兩句台詞,擺上幾個POSE,武俠劇要這麼拍的話,恐怕觀眾早就全跑光了,看來藝術來源于生活卻高于生活這句話是沒錯的。」丁逸暗想。

這些人「乒乒乓乓」了十幾分鐘,動作越來越慢,力道也越來越小,看來雙方都已累了,一個一個地都伸著舌頭喘著粗氣,但是雙方都沒有宣布停戰,所以仍然是「乒乒乓乓」地兵刃相交/,但頻率和強度,都比剛才要小得多了。

「我靠……」大漢終于說起了台詞,令丁逸非常驚異的是,大漢說的「我靠」,居然和當代的罵人話一模一樣,可見人類發展了這麼多年,除了罵人的心保持常青以外,罵人的話的內容居然也千古不變,比起科技的發展,罵人的技法顯然是停滯不前了。

「我靠。」大漢一邊揮舞著板斧,一邊接著道︰「我……我就擺攤賣……賣了賣老鼠藥,你……你們就這麼大張旗鼓地要逮捕我……有沒有搞錯?」

大漢的這句話里面有很多省略號,這並不是作者大人為了騙字數,也不是該名大漢是個結巴,而是他「乒乒乓乓」地和官差們打了十幾分鐘,打得太累了,氣喘吁吁,所以導致說話不連續所致。

「你……你無證擺攤……作為城管,我們不抓你……抓……抓……抓啊誰?」

一個管差回答道。

該名官差的回答中也有不少省略號,當然也不是作者大人為了騙字數,除了他也打得太累了以外,還有一個原因,這名官差是個結巴,所以回答起來更加吃力,導致話語中有不少停頓,為了準確反映他的台詞原貌,所以作者大人就使用了一些省略號。

這就像廚師為了使湯更加鮮美而往湯里面加些雞精的道理一樣,廚師往湯里面加些雞精,不是為了增加湯的重量來多賣些錢,而是讓湯更加鮮美;作者大人給這官差的話里面加了些省略號,也不是為了騙字數多賺稿費,而是為了使該名官差的話更加鮮明更加生動,作者大人為了使自己筆下的角色更加鮮明更加生動而煞費苦心,真是一片冰心在夜壺,可憐天下作者心。

丁逸听了他們的台詞,索然無味,原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一個武俠片,搞了半天卻是一個城管抓小販的鬧劇,自己穿越過去,如果誤死在俠士的大斧之下那也罷了,但要是死在了一個賣老鼠藥的小販的手下,豈不是被各位觀眾笑掉了大牙?作者大人創造的角色讓數以百萬計的觀眾笑掉了大牙,極有可能面臨巨額的要求賠償補牙費的超級損失,作為本書的第一兼惟一男主角,為這可怕的後果,丁逸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

「換台換台。」丁逸得知了這一激戰場面竟然是城管抓小販,立即失去了興趣,不過剛才看到這一場面,「月兌光寶盒」里的情景與電視上的場景也差不多,心里不免把這台「月兌光寶盒」當成了電視機來使用,不想看城管抓小販了,不如換個台看看有什麼其他好節目,于是嘴里一邊說著「換台換台」一邊隨意地旋轉了時間、地點的旋鈕,然後再按了一下「預覽鍵」。

「爹啊,我來給你收尸來了……」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哭喊聲,在陰/冷的月光下,一個長發白衣女子披頭散發地撲向倒在地上的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尸體的後面,是泛著幽光的無數墳包……

丁逸嚇得幾乎要大小便失禁,但想想作為本書第一兼惟一男主角,是不能大小便失禁的,于是他極有毅力地忍住了,終于沒有失禁。

但這一場景太過于恐怖,有如現實版的鬼片,現實中的丁逸都不喜歡看鬼片,別說看歷史的真實重現版鬼片了,所以他立即又換了台。

「不要怕,小子……」一個尖細的嗓音傳入耳膜,又令丁逸毛骨悚然。

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個白面無須的臉,穿著清朝的太監服飾,手里拿著一把鈍刀,走向一個果/著,被捆著雙腿的少年面前,那少年被捆住了,也動彈不得,嘴里被塞上了破布,想喊也喊不出聲來,那太監道︰「小德子,本公公為你淨了身,你今後就可以到宮里服侍皇上,萬一哪天發了跡,不要忘了本公公的好處……」

「啊?」丁逸魂飛魄散,馬上就是血淋淋的淨身場面,丁逸哪里敢看,立即又換了台。

「馬大夫,請行行好,我這內痔外痔混合痔已經糾纏我數十年了,我苦不堪言啊,你今天一定要把我治好……」一個男人臉朝下朝天平躺在病床上,向馬大夫展示他的內痔外痔混合痔。

丁逸看到他那滄桑的和那層次分明的內痔外痔混合痔,一陣酸水從胃里泛了出來,若不是他極強的忍耐力,他早就嘔了出來,他「啪」地一聲合上「月兌光寶盒」,蹲在地上,忍了半天,終于忍無可忍,驚天動地地嘔吐了起來。

丁逸吐了半晌,終于止歇,一雙眼血紅茫然地看著前方,欲哭無淚,顫聲道︰「天哪,天下之大,歷史之長,但我想找一個安靜詳和的地方都找不到,不是打架,就是認尸,要不然就是淨身,最後還有痔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難道這世上真的沒有了我的容身之所?」

唐三彩忙勸慰道︰「你只看到了歷史長河里的幾個消極場面,屬于九牛之一毛,你不能以點概面,管中窺豹,盲人模象,你不能認為你剛才看到的場面都是消極的,就認為整個歷史就是消極的,你可以多試試看。」

丁逸想想,自己從現實的困境中月兌身,還是要靠這寶盒的幫助,雖然看到的幾個場景讓人了無生趣,但或許真的像唐三彩所說,只是偶爾讓自己踫到了而已,再看說不定就能看到讓人愉快的場面,于是顫抖了雙手,打開「月兌光寶盒」,又隨意地旋了時間、地點,按下了「預覽鍵」。

顯示屏上出現了昏黃的燭光,然後又能听到男女喘息的聲音。

鏡頭旋轉了起來,從桌上的燭光轉到了一張古色古香的床上。

該床雕龍畫鳳,黑色的木漆,上面用金漆描著鸞鳳和鳴的場景,床又微微地發出有節奏的顫動,然後是**撞擊的聲音,一男一女的申吟聲,以丁逸極為豐富的實戰經驗,他立即就判斷出有人在床上正在戰斗。而且是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肉博戰。

丁逸之所以是判斷出有人在床上正在戰斗而不是親眼看到有人在床上肉博,主要原因是該床的帳子已經被拉嚴了,不露縫隙,里面在搞什麼飛機丁逸根本看不到,看不到視頻演出,只能憑借床體的抖動,床里發出的喘息聲和申吟聲進行判斷,所以丁逸判斷出來里面有人在打仗而不是親眼看到有人在床上貼身肉博。

「我靠。」丁逸「靠」了一聲,道︰「這是什麼產品?該出現的鏡頭不出現,不該出現的倒是三番五次地出現。像這種充滿了生活情趣的鏡頭,為什麼不能夠呈現在我們眼前呢?還要搞什麼帳子的遮蓋,實在是腐朽、封建,與現實生活嚴重月兌節,令人難以忍受。我看這個‘月兌光寶盒’,簡直是一個樂色產品,也不怎麼樣。」

丁逸就因為在「月兌光寶盒」的預覽里,沒有看到精彩的古代性/愛視頻,就一口抹煞了作者大人的偉大發明,給了「月兌光寶盒」評語竟然為「簡直是一個樂色產品,也不怎麼樣」,實在是枉費作者大人將他救離苦海的一片苦心,若不是作者大人涵養好,早就將他寫成了數萬段的碎片,作者大人大人大量,也不和他計較,但他這種毫無感恩思想的涼薄態度,難免讓作者大人心寒、讓作者大人齒冷,讓作者大人不寒而栗。

從這一次的挫敗體驗中,作者大人得到了一個經驗教訓,下一次作者大人再寫書的時候,決定不再描寫人類了,描寫貓啊,狗啊,小草啊,樹木啊諸如此類的事物,這樣就不會被書中的主角過河拆橋,不會被他們做出的忘恩負義的行為傷害到了。

因為丁逸的涼薄態度,讓作者大人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不過盡管如此,作者大人依然是一個純粹的人,一個真正的人,一個善始善終的人,一個月兌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所以作者大人不和丁逸計較,決定寬恕原諒了他,讓他順利地從現在的這困境中月兌離出去,是作者大人目前最大的心願。

唐三彩比丁逸的社會經驗豐富,所以當丁逸表現出對作者大人不敬的態度時,唐三彩連忙打了個圓場,道︰「休得瞎說,作者大人的產品哪里是樂色產品?你看到了帳子的遮蓋,那是因為帳中的兩位比較含蓄,人家喜歡在帳子里嘿咻嘿咻,又不是作者大人的「月兌光寶盒」故意阻礙你觀看,關作者大人的產品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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