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局了,你的機會不多了。想好選哪一項了嗎?」面具人冷冷的說道。
剩下三種賭法,譚市長大概給王萍介紹了一遍。王萍听得雲里霧里,沒有一個懂得。
「牌九是不是一人抽兩張牌,然後比大小?」王萍問道。
「可以這樣玩。你選牌九了,對嗎?」面具人反問道。
「對,就選牌九吧。」
面具人和王萍從32張牌中各抽了兩張。王萍運氣不錯,竟拿到了雙天至尊,這可是牌九里面第二大的牌了。可是,面具人偏偏就拿到了一對至尊寶,正壓王萍一頭。
「第三局,王萍輸!」上帝之心再一次發出聲音。
「憑什麼!我這明明有24個點,你只有9個點,憑什麼是你贏?」王萍看到面具人的牌,原本高興的都要慶祝了,沒想到上帝之心竟然又宣布自己輸了。
「你懷疑上帝之心的公平性嗎?你要是不服,可以問問你的這位朋友,到底是誰贏了?」
王萍疑惑的望向譚市長,譚市長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王萍確實輸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听完手下稟報的面具人拍案而起,然後用手指向王萍︰「你,快去上帝之心那里,我要跟你賭第四局!」
王萍被嚇了一跳,她明顯的感受到了面具人透漏出來的殺氣。這一次,她是被人押到了上帝之心這里,然後不出所料,又一枚紫色籌碼出現在她的手中。
「第四局我要跟你賭百家樂。譚拴財,你來發牌。」面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命令似的讓譚副市長做了荷官。
王萍第一次听到有人叫譚市長的全名。譚市長竟然叫譚拴財?好熟悉的名字啊……對了,我記得當年吳老二的姐夫就叫這個名字。難道會是他?
今天一晚上,譚市長都在竭盡所能的幫助王萍,本來王萍心中充滿了感激,可是听到了這個名字,王萍頓時心里咯 一下子。仔細回想了一下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譚市長看似在幫自己,可是每一次都剛好輸給對方一籌,看似巧合,也未免太巧合了吧。而且,深陷重圍當中,他表現的也太鎮定了吧。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局?譚拴財跟眼前這個面具人一伙兒的?
王萍的心跳驟然加速,已經六神無主了。如果這是一個圈套,那麼今天她和辰達根本不可能離開這里。什麼賭局,根本就是騙人的。她根本不可能贏。他們之所以還沒有殺自己,一定是有某種目的。這麼說來,上帝之心是真的了。面具人之所以跟我賭錢,就是想利用上帝之心將我身邊的某樣值錢的東西弄到手。而之前面具人發了這麼大火,很明顯那東西他們還沒有到手。難道我真有3000萬的身家?面具人也一定沒有想到贏走了我3000萬,還沒有把那個最值錢的寶貝弄到手。怎麼辦?還有最後一局,我怎麼才能離開這里?
王萍心跳速度越來越快,思路也越來越清晰了。可是卻怎麼也想不出如何才能逃出去。在恍惚之中,她又輸掉了第四局。
「只剩下最後一局了,如果你要是再輸了,那麼就只有一個結果了。那就是——死!」
王萍第五次來到了上帝之心面前,又是一枚紫色籌碼出現在手中,但是這一次上帝之心發生了變化。
原本深紅色的上帝之心,竟然連閃了三下紫光。這似乎是某種提示。王萍馬上就明白了,應該是自己已經將那樣值錢的寶貝押給了上帝之心,所以上帝之心才會閃光表示提醒。
這麼說,除了這樣東西以外,我竟然還有4000萬的身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當然是辰風中的彩票啦!一注頭獎獎金148萬,辰風一共有40注,那就是5920萬,扣掉稅金還剩下4700萬。剛好不夠5000萬,只能將更加值錢的精神塵源押給了上帝之心。面具人的目標本來就是精神塵源,筆記本只不過是個借口而已。只是他萬沒有想到,王萍竟然可以堅持到最後一局。
上帝之心的提示只有物品的擁有者才能夠看到,其他人對于閃動的紫光如同未見。所以,面具人也不能確定最後一輪是否可以真的將塵源弄到手,如果萬一沒有弄到手,難道真的要把王萍和辰達都殺掉嗎?那麼計劃就算失敗了。可是又不能把他們放了。真是兩難啊!
「早知道,之前就不該約定局數。只要一直賭下去,早晚能夠將塵源弄到手的。」面具人暗暗後悔中。
這時候王萍已經拿到了籌碼,最後只剩下梭哈沒玩過。按道理,雙方可以很快開始,很快結束。可是,不論是王萍還是面具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一段長時間的冷場之後,面具人終于打破了僵局︰「這是最後一局了,很難相信你居然能堅持到現在,那麼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我要加注!將前面贏的全部押上,如果最後一局你能贏,不但可以重獲自由,同時還能把你之前輸給我的財富全部拿回去。當然,如果輸了的話,你並沒有什麼更大的損失。因為,你和他都死定了,財富也不過只是身外物而已!」
如果王萍不知道這是一個陰謀的話,那麼面具人提出的建議無疑是最後一搏的最佳選擇。但是,此時的王萍已經猜到面具人的真正目的是那神秘的寶物。他願意這樣「便宜」自己,只不過是不確定這一次自己是不是已經將寶物抵押給了上帝之心,所以才要加大賭注以策萬全。這麼看來,他是很在乎那件寶物的。如果我答應了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不答應還有一線生機。無論如何也要拼一下了。
「加注可以,但是你先放了我丈夫,否則最後一局我不賭了!」
「什麼!你不想活了嗎?」面具人再一次拍案而起。
「賭不賭都是死,我希望至少可以救出我丈夫。」
「哼,沒有人可以跟我討價還價。我這就要你的命!」面具人不是一個心思沉穩的人,他最受不得別人威脅,心說︰反正也得不到塵源了,我心里這口惡氣總要出一出。
話音剛落,賭桌上的紙牌好似暗器一般飛向空中,數百張「暗器」直襲王萍面門。王萍畢竟還只是個凡人,雖然今晚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刺激到了埋藏在她腦域中的那顆靈能種子,可是也僅僅是剛剛發芽,完全無法抵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眼看王萍就要命喪于此,突然,她下面的凳子帶著她迅速後撤,竟保持了跟紙牌暗器一樣的速度,使得「暗器」根本無法命中。
王萍倒飛出去沒有多遠,還沒有來得及驚呼出聲。就發現眼前的「暗器「好像撞到了一堵看不到的牆壁一般,紛紛受阻,然後飄落在地上。
「什麼人?」面具人大驚,竟然有人能隱匿在他眼皮底下,讓他沒有一絲察覺,想想都讓人後怕。
「呵呵,貞子丫頭,你不記得老夫了嗎?那麼一張漂亮的臉蛋,干什麼非藏在面具後面呢?」
伴隨著聲音的響起,遠處漸漸走來3道身影,兩名老者,還有一名小孩。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貞子如臨大敵,他身邊的數十名保鏢也都進入了戰斗狀態。
「哈哈哈!小丫頭長大了,果然連老夫的聲音也不記得了。」
三人越走越近,接著燈光終于可以看清楚他們的長相了。小孩子赫然就是辰風,其中一個老者則是吳長老,而另外一個竟然是辰風學校的老師——呂老學究!
「你是……呂老怪!」貞子大吃一驚,但是同時也松了口氣。呂老學究跟自己的父親曾經是最要好的戰友,雖然听說由于某些原因,這幾年很少走動,但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呂老學究今天也不會在自己的地盤搗亂的。
為了表示尊敬,貞子將面具拿了下來,以真面目示人。「呂叔叔,你怎麼有時間來看佷女了?」
「我倒不是專程來看你的。只不過今天手癢了,想到你們pito的地下賭場玩兩把。我也沒有想到你會在這里,純屬巧合,純屬巧合!」
貞子心說,這里可是pito內部高層會議密室,距離賭場起碼有幾公里遠。能找到這里,怎麼可能是巧合?
「呂叔叔,不知道您旁邊這兩位是什麼人啊?」
「啊?你不認識嗎?他是我寶貝徒弟啊,你不是抓了他爸爸和媽媽嗎,怎麼會不認識他呢?」
「他是辰風?!」貞子意識到麻煩了。
「我就說你認識他的吧!對了,你們剛剛玩到哪里了?加我一個怎麼樣?」
「呂叔叔,我們是在對賭,不好加人的。」貞子曾經听自己父親提起過,知道呂老學究是賭術高手,實力不亞于自己父親,如果今天他加入進來,自己不一定能夠討得便宜。
「這樣啊,那沒關系,我就幫她好了。我听到最後一輪是賭梭哈,來發牌吧。」
「這樣不符合規矩。賭局是我跟她兩個人對賭,怎麼能讓您來替她呢?」
「哦?是嗎?那剛剛這個胖子怎麼能夠幫忙賭呢?」
「哼,您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作為長輩,你怎麼能夠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偷窺呢?」貞子的謊話被拆穿了,一下子惱羞成怒。
「哈哈哈,果然跟你老爹一樣,是個火爆脾氣!那我就明說了吧,今天這事我管定了。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不會直接動手搶人的。我們就來賭這最後一局,如果你贏了,我即刻離開,你們的事情我絕不插手。如果你輸了,此事到此為止,你們以後也不能再去找辰風一家尋仇。」
「呂叔叔,你如此為他們撐腰,卻不知他們是否願意繼續這賭局?您應該听到了,我要求加注,給他們一個反敗為勝的機會,可是她卻拒絕了我的好意。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也拒絕您的好意啊。」
王萍剛剛死里逃生,然後又意外的見到了辰風,心里有無數的疑問,正想向辰風了解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听到對面貞子說出了如此挑釁的話來。她知道該自己表態的時候了,否則,辰風帶來的唯一救星,都無法解救他們一家三口的性命了。
「多謝呂老前輩前來相救,王萍願意賭上這最後一把。」
「好!」呂老學究笑著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賭桌上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