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中已歿的梨妃你听說過嗎?」
華苕一愣,不過隨即反應過來,點點頭。
「听宮娥們說過。」
覆上華苕的縴縴細手,魏冰凝安慰道︰
「不要放在心上,你生的美貌,這是你的福氣啊。」
「皇上駕到——」
劉福祿余音未落,封玄奕便已大步走進殿中,坐在主位上。
兩人行禮請安。
「參見皇上。」
封玄奕一抬手,示意兩人起身。
「皇上來晚了,臣妾已經教導完了。」
魏冰凝端過一盞茶奉上,又擺手招來霧菱。
「恭祝妹妹封妃之喜,這對鳳釵便賜給你了。」
霧菱拿過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取出鳳釵,恭敬的為華苕戴上。
「謝娘娘。」
華苕再次叩頭謝恩。
「今日起,你便是皇上的人了,一定要盡心為皇家繁衍子嗣、開枝散葉。」
「臣妾受教。」
五年後,又回到了這個這個陰霾之地,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只有讓皇上親手殺了安北,他才能心懷愧疚,華苕再次入宮,引起他的內疚,才能再次重獲聖寵。
一步一步,走出沁雪宮,一步一步,走回凌霄宮。
華苕抬起頭,望著刺眼的太陽,噙住眼眶中的淚水。
深宮險惡,她如何不知?再次回到皇宮,是心甘情願,也是被逼無奈。
在封玄奕狠心在催產藥中下毒的那一刻,原本的愧疚之情無影無蹤,他夠狠心,但是,要成為一個成功的帝王,一定不能有心。
真正的計劃,這才剛剛開始,封玄奕,你還承受的住嗎?
**********
洗了個澡,身上才總算清爽利落了一些。
看著睡得正熟的封玄奕,華苕輕手輕腳的走向院中。
隨手拿過幾壺酒,華苕飛身躍上大樹。
「偷窺很好玩是吧?」
拔開酒塞,仰頭大喝一口。
藍衣男子‘嗖’一下坐在離華苕不遠的另一根樹枝上。
「你的觀察力還是十年如一日的敏銳啊!」
「哎!」
男子伸手搶過華苕手中的一壺酒,華苕搖頭笑著,隨他去了。
「身為妃嬪,卻一身**出來走動,傷風敗俗啊!」
模仿著華苕,拔開酒塞,豪邁的暢飲。
華苕站起來,蹦到另一枝樹枝上。
趁著藍衣男子不注意,猛地狠揪他的耳朵。
「默寒,你個臭小鬼,敢開姐姐的玩笑了?!」
一手抱著酒壺,一手想方設法的拉開自己耳朵上的‘罪魁禍手’。
「姐!我都幾歲了?!你還揪我耳朵!」
好不容易逃月兌華苕的‘魔爪’,默寒委屈的揉揉自己發紅的耳朵。
下手還是以前一樣的狠,耳朵都快被揪掉了!
再次見面,已是六年之後,默寒心中暗暗評價著。
「咚!」
一個腦 子賞在了默寒的光潔的腦門上。
又悲催的捂著腦門,默寒小小的抗議道︰
「姐!我都長大了,你還打我!」
毫不客氣的又賞給了他一個,奪過酒壇,怒聲道︰
「那就能喝酒嗎?不學好!」
「你先不學好的。」
默寒小聲嘀咕道。
再來一個,「咚——」……
「你還敢說!」
相比于白天的濃妝艷抹,默寒捂著發紅的腦門感嘆道︰
「姐姐你還是素顏比較好看吶!不過,現在……一身白衣,像鬼一樣亂飄,怪滲人的。」
濃妝艷抹……不過是後宮妃嬪掩飾自己內心空虛、吸引皇上的手段而已。
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
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的。
撇開不該想的,華苕提起笑臉,問道︰
「怎麼有空來看我呢?微梨宮交給你可不是讓你管著玩兒的。」
默寒小聲的‘切’了一聲,道︰
「姐姐你裝笑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
使了猛勁拍上默寒的腦後勺。
「回家睡覺去。」
「不要老模我的頭,會長不高的!」(此處惡搞——猴子,小水對不起你啊!)
默寒回頭扮了個鬼臉,便消失在宮牆深處。
姐姐也想像你一樣輕松的走出宮牆,可惜這條路是自己選擇的。
能配上這封國龍椅的,只有雲皇!
走進臥房,側頭看了一眼封玄奕,依舊睡得很沉。
輕輕掖好被子,安然睡去。
**********
華苕半跪著,幫封玄奕穿好鞋。
「朕想過了,先前伺候梨妃的那幫太監宮娥們還閑著,就讓他們伺候你吧。」
「皇上決定就好。」
拿過毛巾,微微沾濕,輕柔的拭著封玄奕的臉。
「溫婕妤為梨妃守陵的時間也夠長了,是該接她出來了,朕的意思是,讓她與你同住凌霄宮。」
「好啊,臣妾瞧著西邊的秋水小築還算舒適,就命人打掃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