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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學閣內——
「北風其涼,雨雪其雱。
惠而好我,攜手同行。
其虛其邪?既亟只且!
北風其喈,雨雪其霏。
惠而好我,攜手同歸。
其虛其邪?既亟只且!
莫赤匪狐,莫黑匪烏。
惠而好我,攜手同車。
其虛其邪?既亟只且!」
華苕手執詩經,朗聲教伯琰誦讀著。
「母妃教的真好,不像書院的師傅們,不會讀就要打手掌。」
伯琰開心的為華苕鼓掌道。
華苕模模伯琰烏黑的長發,柔聲道︰
「只要琰兒好好學,母妃就獎勵你吃果梨糕。」
听到母妃要獎勵給自己好吃的果梨糕,伯琰更加學得賣力了。
「新台有泚,河水彌彌。燕婉之求,籧篨不鮮。新台有灑,河水浼浼。燕婉之……」
輕聲背著這篇《新台》,伯琰突然眼楮一亮,跑下書桌,朝院中奔去。
「父皇!」
伯琰高興的撲進封玄奕懷中。
華苕無奈的搖搖頭,也起身走到院中,緩緩行一禮。
「參見皇上。」
輕輕撫模伯琰的臉頰,又執起華苕的手。
「老遠就听到伯琰誦讀詩經的聲音了,下了學還那麼認真,當真是父皇的好兒子。」
抱緊封玄奕的手臂,伯琰也謙虛道︰
「是母妃教的好,不像師傅們,只知道打人。」
封玄奕也對華苕投過贊許的目光,只是多了些不易察覺的疏離防範。
華苕心中一驚,忙行一跪禮,解釋道︰
「臣妾乃一界深宮婦人,哪兒懂得那麼多,只是小時隨父親識得幾個字罷了,實在不敢與書院的師傅們相提並論。」
虛扶起華苕,封玄奕清聲道︰
「朕並無怪你,快起來吧。」
「謝皇上。」
接著又執起華苕的手,三人朝書房走去。
「父皇,母妃說要做果梨糕給兒臣吃呢。」
「是嗎?看來朕今兒個有口福了。」
歡聲笑語一路飄散,傳入那人的耳里,竟是那般揪心刺耳。
花叢拐角處,左書香狠狠的絞著手中的絲帕,走了個安北還不夠,居然還要來個華苕跟我爭寵,跟那賤人長得一樣的狐媚樣,既然能讓安北從此消失,你也不例外!
「娘娘,這些禮物還送進去嗎?」
空婕小心翼翼的問向左書香。
狠惡毒辣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三人的方向,一字一字、咬牙切齒的從朱唇中吐出︰
「當、然,大禮還在後面呢!」
「嗤啦——」
手中的帕子應聲生生扯斷,左書香一松手,隨風飄去。
身後的空婕和藝惠打了個寒戰,從沒見過自家溫柔可人與世無爭的娘娘這般模樣,兩人只好默不作聲,此後只是要更加小心翼翼的了。
悄無聲息的,左書香離開凌霄宮。
「今晚,本宮要見到陵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