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處別院,鳳玉和納蘭信恭恭敬敬地站在一個白衣男子身後。男子一手拿著魚食盒,一手將魚食拋灑在面前的池塘里,引來一群錦鯉。
「噢,王妃表現這麼好?!」听了兩人的匯報,獨孤墨寒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看來這個小王妃有些出人意料!辛苦你們了!」
獨孤墨寒的話語里透露出的快樂,是真心的。鳳玉和納蘭信微微低垂著頭,對眼前這個男人表示自己的敬意。能讓王爺開心,他們心情也很好,不過這一切都要歸功于慕容芯月。
「那幾只蒼蠅呢?最近還有去找王妃麼?」獨孤墨寒將魚食盒遞給身邊的吉祥,又接過
如意手里的濕毛巾擦了手。
見獨孤墨寒用「蒼蠅」來形容蕭楚揚和南宮祈睿,鳳玉和納蘭信都覺得這位主子的「醋」吃的實在是有些太莫名其妙了。
兩人不過是在王妃遇到「和親」的事情後上門關心,卻被獨孤墨寒直接定義為對慕容芯月心懷不軌的「蒼蠅」,而他們就不得不扮演「蒼蠅拍」這個角色,將所有來探訪王妃的異性都關在門外。
「王爺,您放心,我可是把王妃看得緊緊的,不會讓別人覬覦王妃的。」由于獨孤墨寒是鳳玉帶大,所以鳳玉在獨孤墨寒面前又不同于一般的奴才,鳳蒼對她很是尊敬。
有鳳玉的話,獨孤墨寒放心了很多。
他似乎太過敏感了,可是他的小王妃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卻又那麼耀眼,他必須在別人察覺到她的與眾不同之前就將她據為己有。對,據為己有,將她藏在自己的羽翼下!小心翼翼地呵護,讓她只是他的專屬!
如果獨孤墨寒的心里獨白被身邊的人听到,他們一定會嚇暈過去。這還是他們冷靜精明、英明神武的北寒王麼?為什麼幼稚得像孩童遇到心愛的玩具一樣?簡直是幼稚到極點了!
獨孤墨寒又交待了幾句,無非是老調重彈,保護好慕容芯月,不能讓人欺負她,如此之類。
納蘭信在心里感嘆道,王真是太過憂心了。至少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他覺得慕容芯月並非懦弱之輩!只是,王怎麼就看不出來呢?莫非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
等鳳玉和納蘭信走後,雲岩端著一碗濃黑的藥走過來,「王,吃藥了。」
「雲岩,你確定這不是在報復?我怎麼覺得最近的藥格外苦呢?」看著濃稠的藥,聞著刺鼻的藥味,獨孤墨寒的眉皺了皺,「你一定來討債了!在我的小王妃哪兒吃癟,奈何不了她,所以才這樣整我!」
「王爺,你還是老老實實把藥喝了!」雲岩拿出一個小瓶,倒出一勺子黃白相間的藥沙,遞給獨孤墨寒,「如果你還想抱得美人歸,就好好吃藥!自己的身子不愛惜,你死了她就只能當寡婦了!」
雲岩的話讓獨孤墨寒听了只能苦笑一聲,對這個跟隨自己十年的人,他的毒舌,獨孤墨寒著實是見識多了,所以也習慣了。一口將藥沙吞下,獨孤墨寒端起玉碗,將烏黑的濃墨一股腦地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