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慕容彩雲現在最糾結的就是自己的身份,為什麼不是王妃,偏偏多了一個「側」字,居然因為這個被一個小小的掌櫃嘲笑,讓她臉色極其難堪。「我馬上就會是王妃了!」
說話的時候,慕容彩雲的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小月復,而這個動作,卻被獨孤墨寒看在了眼里。原來如此,難怪她會這樣囂張,是因為已經有了依仗了啊!
「掌櫃的,這是一萬兩黃金。」如意捧了一個盒子放在方桐面前,打開,金光一片,「我家公子看中了‘金縷衣’,全款先付了,初九那天來拿。」
如意的禮貌客氣與南宮妗兒那邊的刁蠻跋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他出手的闊氣,更是讓人驚嘆不已,引得一旁的客人紛紛議論起來。
「既然公子付了全款,那本店就破例,讓公子先拿走衣服。」方桐讓人包好「金縷衣」,笑眯眯地將衣服遞給如意。「公子一定是買給您夫人的!夫人真是好福氣啊!」
「多謝……」
方桐用夫人來稱呼慕容芯月,獨孤墨寒心情很好。是啊,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成為他的新娘,成為他的王妃。夫人?娘子?愛妃?芯月?月兒……這些個稱呼用在她身上,的確不錯。
「站住!」
見獨孤墨寒和如意帶著自己看中的「金縷衣」走到門口,要離開,南宮妗兒不再找方桐的麻煩,而是讓人攔住獨孤墨寒。
「你可以走,但是要把衣服留下!」
南宮妗兒盯著如意手中的「金縷衣」,金色的陽光落在淺金色的紗上,為它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芒。這衣服,南宮妗兒愛極了,絕對不允許這麼漂亮的衣服出現在別人身上!
「光天化日之下,公主莫非是要搶劫?」獨孤墨寒的聲音帶著薄薄的涼意,如意知道主子的心思,立刻對天空放了一枚煙火。
紅色的禮花在空中炸開,甚是好看。知道對方是要人來幫忙,可是南宮妗兒根本不害怕。這里是西梁,是南慶的京城,她是南慶的錦陽公主,除非父皇母後在這兒,任何人都攔不住她!
「這衣服是本宮看上的!」
南宮妗兒手下的人已經給京城禁軍報信去了,看到那人跑得比猴子還快,紗帽後的獨孤墨寒嘴角邊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
「胡說!明明是我家公子先訂下的,還付了一萬兩黃金!」見京城禁軍過來,如意將獨孤墨寒護在身後,「沒想到一國公主竟然這般蠻橫不講理!買不起竟然硬搶,這是哪門子道理!你們還講不講王法?!」
「王法?」听到這個詞,南宮妗兒好像听到最大的笑話似的,「王法就是我家訂的,在這里,本宮就是王法!」
急匆匆趕來的禁軍頭領胡不修一見南宮妗兒,又是一陣頭大。這位公主貌似沒有別的本事,就喜歡的對他們這些人呼來喝去。
前一陣子鬧騰著去查封通寶齋,結果現在全京城的貴婦都看他不順眼,沒了通寶齋,她們喜愛的珠寶首飾都沒了,不能拿公主如何,只能對他這個小頭領下黑手,就連他自家夫人也罰他當了幾天床頭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