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雖然宮女「啪」地一聲跪在慕容芯月面前,口口聲聲「公主恕罪」,可是語音語調中絲毫沒有怯意,似乎,還有一絲開心和得逞。看來這宮女一定是故意的,而且是得了人的指示的。
這樣的人,等會兒找她算賬。慕容芯月鋪開宣紙,自己不緊不慢地開始研磨。「你先跪著——」
原本以為沒了顏料,慕容芯月一定會氣急敗壞,或者直接認輸。可她自始至終都是從容不迫,絲毫沒有因此影響心情,反倒更讓人佩服這位錦玉公主的氣度。
風,徐徐地吹著,香已經燒了一半。
明月馨和南宮妗兒早就開始提筆作畫,只有慕容芯月依舊用心研磨,好像一點兒都不擔心似的,讓圍觀的人不由得為她捏了把冷汗!
南宮煜此時有些坐不住了,這慕容芯月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還一副必贏的模樣,這會兒怎麼還是無動于衷呢?難道她放棄了?又或者,她真的不想當北寒王妃?如果是這樣,等她輸了,明月馨為難她的時候,他定要出面護下她才行!
和南宮煜相比,明月晟的表情似乎輕松很多,可心里也很是擔心,不知道慕容芯月想做什麼。雖然他很願意相信慕容芯月會贏,可對明月馨這個皇妹的能耐,明月晟多多少少還是清楚的,要是最後的結果真的是慕容芯月輸了,他該怎樣維護她呢?
唯一沒有變化的人,只有獨孤墨寒。這位王爺仿佛勝券在握,一臉風輕雲淡,細細地品著茶,一副毫不擔心的模樣。而他淡定的神態,更加迷人,看得慕容彩蝶臉頰緋紅。
為什麼這樣好的男人被慕容芯月那個廢物遇上了?早知道這樣,她就應該主動請命,就算是沖喜,那又有什麼關系呢!反正南宮煜已娶了慕容彩雲,自己和他已經是不可能了,現在遇上獨孤墨寒,若能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就算下一刻馬上去死,她也開心!
「你,起來!」終于在所有人都等待的快沒有耐心的時候,慕容芯月沖剛才打破瓷盒的宮女勾勾手指,讓她過來。
看著慕容芯朋天真無邪的面孔,宮女再看了看高位上的人。那人對她點頭,宮女才緩緩站起來,走到慕容芯月面前,「公主,您找奴婢有什麼事?」
「你毀了本宮的顏料,當然要借點兒顏色幫本宮完成這幅畫!」
「奴婢剛才不是故意的,公主您想讓奴婢怎麼做呢?」雖然口口聲聲「不是故意」,可是宮女臉上卻寫著「就是故意坑你」的字樣。
而宮女剛才的目光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她看的人,正是因為慕容芯月的幫助才有了身孕的皇後——上官晴。
「這個容易,你過來!」等對方將頭湊過來,慕容芯月抓起宮女的頭發挽在手中,將所有的墨汁倒進她嘴里。
不等眾人明白過來,慕容芯月兩耳光抽在宮女臉上,「噗——」宮女吃痛,張口,墨汁如黑色的雨點,噴灑在宣紙上。
「多謝了!」慕容芯月話音剛落,右手多了一把閃亮的匕首,宮女來不及掙扎,雪白的頸部已經多了一抹血痕,下一刻,血如泉涌。
「啊!」宮女感覺到痛,尖叫掙扎著,無奈一頭烏發被慕容芯月纏繞在手臂上,根本掙月兌不了。再看,慕容芯月右手已經換了一支墨筆,就著斑斑血跡和點點濃墨,飛速地在宣紙上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