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鮮花,求支持。)猛烈的炮火讓土匪徹底崩潰了,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到處都是橫死的土匪。張黑臉他們這伙土匪個個都是亡命徒,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生起無力的感覺,原來一直認為當了土匪,依靠著山寨險峻,別人就沒奈何了,現在看來錯了,錯的離譜,再險峻的山寨也架不住炮轟。三三兩兩的土匪高舉著槍慢慢的走了下去,他們去投降了,雖然等待著他們的命運是未知的,但是也強過這種炮彈隨時會掉到腦袋上來的日子。
大樹下,張黑臉朝身邊十多個親信揮揮手︰「你們也下去投降吧,敵人的炮火太猛了,咱們打不過。"
「那大當家的呢?」眾親信問。
「我?我早就回不了頭了,十五歲當土匪,時至今日也有十五六個年頭了,兩手血腥,我投降了不是被點天燈就是被凌遲,我是不能投降的。」張黑臉沒落的說。
「那我們也不投降,我們的手上也不干淨啊,走,從密道逃走,咱們去蘇北。」
張黑臉在眾兄弟的帶領下鑽入了密林,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大山之中了。
炮兵和特戰隊的聯合進攻持續了三天,消滅了張黑臉所部土匪,收降二百多人。殲滅其他土匪三百多人,而且讓本來就軍心渙散的土匪到了崩潰的邊緣,根據估計隱藏在抱犢崮群山中的土匪還有上千人之多,已經下降了兩千。
段學文說︰「團長,為何不一鼓作氣全殲土匪。」
劉天凌搖搖頭︰「土匪的根本在于百姓生活困難和地方豪強的壓榨,土匪大部分來源都是走投無路的百姓。咱們是可以一鼓作氣消滅掉這群土匪,可是你能保證不再來個張黑七趙黑七嗎?」
「是啊,發展民生,讓百姓過上好日子才是正道理。」段學文說。
「烏海他們又送來了一千二百頭牛,這批數量不多,咱們自己養著。沒多久就要收秋了,在地里焚燒秸稈污染環境,段參謀辛苦一下,多多的去宣傳一下,讓大家用多余的秸稈養牛羊牲口,不要就地焚燒了。」
賈才笑道︰「我看劉黑七他們在抱犢崮藏不了太久了,估計山上也沒有多少油水了,他們應該對平邑費縣一帶的百姓動手了。我看不如這樣,加印一份民生晚報,把劉黑七向費縣平邑一帶行動消息刊登出來,散發到這兩縣。」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吧,這也是提前提醒費縣和平邑保安團,讓他們多多注意防區的事情,省得到時候老百姓遭殃。」
劉天凌安排完就又回到了軍營和新兵們一起軍訓了,一連數天的訓練,新兵們大多適應了,只有少數幾個,吃不了苦走人了。
可是誰也沒想到,剛剛呆了沒兩天,這天下午馮朝會來了,旁邊還帶著一個臉色難看的士兵。
「團長,鐵礦運輸那里出了點問題。」馮朝會說。
「哦,什麼問題,說說看。」
「一周前伍德鐵礦的一艘萬噸巨輪就停靠在了日照港,伍德對我說,你們國家地方官吏都是雁過拔毛的主,讓我在車隊是懸掛美國國旗,就當是美國商人送貨過來的。我考慮到事關國體就沒答應,沒想到真出事了。」
「噢,在自己的國內掛美國旗幟,傳出去讓人笑話。」劉天凌眉毛一皺,不知道是誰又來擄胡須了。
「我安排了一個部門經理,在日照港口找了塊地方堆放貨物。先是日照港口稅官抽成,一張口就是兩成,我好不容易,找了人才降到一成。地方上的勢力也伸手過來要錢,讓我找人打回去了。」
「你做的對,我支持你,不管是什麼幫派,敢伸手要錢的一律往死里打。」
馮朝會苦笑︰「這其實是一個小幫派,負責馬頭搬運的,幾十個人,打走我也沒在意。可是就當咱們的貨車從港口運貨出來的時候就被人給扣了,十輛卡車,十個士兵,一個沒剩,連人帶貨的全部給扣了。」
「砰。」劉天凌拍了一下桌子,「誰這麼大膽,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團長莫生氣,三天前的事情,那幾天你正忙著打土匪,我也見不到你的人影。我家在日照也有那麼點關系,就花錢托人打听,弄到最後才弄清楚了,是日照治安局的人給扣的。我過去交涉,他們的局長趙霸天蠻橫凶頑,毫不講理,一口價十萬大洋才放入放車。而且以後每年都要上交十萬大洋的好處。」
「稅錢已經交了,治安局的趙霸天收的哪門子錢。」
馮朝會談了一口氣︰「這個趙霸天號稱是日照的土皇帝,掌管六個縣的治安,手底下七八百人。同時此人和日照鎮守使關系密切,所以這人平時窮凶蠻橫,至于收的這十萬大洋他是絲毫不隱晦,就是保護費,不給這保護費車隊在日照境內就容易受到土匪的襲擊,這是他們放出來的一個汽車兵,具體的你可以問問他。」
這汽車兵敬禮︰「報告團長,汽車兵班長,牛墩子向你報告。」
「噢,我想起你來了,你是第一批培訓的汽車兵。」
「是的,團長還教給我了一些基本要領。」牛墩子說。
「好吧,你詳細說說怎麼回事。」
「是。」
原來事情很簡單,那天一早車隊從碼頭提貨出來,十輛車拉著生鐵剛剛走出沒多遠,前面就有一隊治安局的人拿著槍攔住了。
「車隊停下。」
牛二墩子開的是頭車停下來,就下車了。
「我說哥幾個,什麼事情。」
誰知道這幾個治安員根本不買賬︰「一律下來。」
領頭的是一個流里流氣的長官,這人看了看嶄新的卡車十分眼饞,冷聲喝道︰「有人舉報你們販賣軍火。」
「胡說,老子是魯南民團的,販賣個毛軍火。」牛墩子也不是什麼好脾氣,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鳥氣。
「搜。」幾十名如狼似虎的治安員
爬上車就搜,車上自然沒有軍火,全是生鐵,一會兒治安員下來給那個流里流氣的長官報告說︰「刁局長,沒有軍火,不過上面全是鐵,這麼十大車鐵,能值很多錢吧。」
那刁局長罵道︰「說了多少遍了,要叫局座。」
「是局座。」
刁局座陰呵呵的說︰「販賣軍火,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什麼販賣軍火,哪里有什麼證據?」牛墩子不解。
刁局座笑道︰「車上全是鐵,這些自然是打造軍火的證據,更何況你看看你們要是什麼。」
牛墩子一看,自己腰上當然是配備的手槍了,立刻大喝︰「兄弟們,他們找麻煩,打啊。」
十來個兵和幾十名治安員打在了一起,雖然這人手差別很大,但是民團的士兵一個個都是經過殘酷訓練的,打起架來狠的要命,打這些被吃喝嫖賭掏空了身子的治安員那不過小菜一碟,不過十來分鐘時間打的這幾十號治安員滿地找牙。
正在這時候數輛挎斗摩托後面跟著上百號的治安員到了,一個個步槍上子彈頂住了牛墩子等人。
其實牛墩子等十人每人配備六十發子彈,射擊又精準,但是考慮到影響太壞,而且也不能隨便動槍就忍了下來,就這樣,人車都被趙霸天關押到了治安局。
說道這里,牛墩子激動了起來︰「團長,救救兄弟們吧。他們根本不是人,對兄弟們嚴刑拷打,沾著鹽水打皮鞭,拿煙頭燙下面。」
「拖掉你的衣服,我看看。」劉天凌說。
牛墩子解開自己的軍裝,露出前胸和後背上的皮鞭傷口,觸目驚心。
「你回去治療傷口吧。」劉天凌說。
牛墩子說︰「團長,我請求跟著團長,救出我們班的士兵,我是班長,如果拋棄了自己的士兵以後還怎麼有臉當班長。」
「好,你找衛生員上藥吧,然後跟我走。」
馮朝會說︰「團長打算親自過去?」
「剛才牛墩子說的對,如果拋棄了我們的士兵,我還怎麼當團長。」劉天凌說。
「警衛連集合,另外從調十名偵察兵過來。」劉天凌對旁邊的小柴飛說道。
頃刻間,警衛連集結完畢,一輛高檔指揮官車,四輛敞篷猛士防空車,另外還有五輛軍用卡車。
「朝會,你比較熟悉日照的情況,也跟著一起去。」
「好,這就走。」
這一路全是土路,曲曲折折的,三百多里地走了將近六個小時,真叫一個慢字了得,劉天凌決定一旦抽出時間來一定要好好修路。
車隊沒有進城,直接到了鐵礦廠在碼頭購買的堆放場。馮朝會老爹在日照城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坐著一些綢緞生意。
「這一路真夠顛簸的,我看朝會臉色都變了。」劉天凌問。
馮朝會道︰「呵呵,原本不暈車的,只是這一路實在夠受了,不過速度還行的,六七個小時就到了,只是不知道團長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嗎?」
「咱們直接過去要人,難道還能給他們交上十萬大洋?」
馮朝會搖搖頭︰「趙霸天可不是好惹的,他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