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麟閣多聰明的人啊,立刻就明白了,陳飛鷹這是拿著兩伙土匪練手呢。
「那好,就按照康司令的意思去做吧。」佟麟閣說。
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順利,翌日天氣大霧,濃烈的大霧讓飛機根本無法起飛。三天後天氣才放晴朗,為了真正起到鍛煉的作用采取了老手帶新手的慕。一次起飛四十架飛機,其中二十架為老手,二十架為新手。
中午,白狼寨上空難得的晴朗,也很暖和白狼今天心情大好,在校場上高高的點將台上小白狼穿了一身將軍的服裝,腰上還挎著把指揮刀。
「都給老子好好練,今天是過了年第一天操練,誰要是敢偷懶小心挨鞭子。」小白狼大吼著。
「是。」眾土匪高聲應道。
小白狼也不是個簡單人物,在河南土匪中稱得上一大號。起家與十多年前,當時他還是白狼匪中的小頭目,跟隨著白狼四處燒殺,白狼被剿滅後這小子把姓都改了自稱姓白,拉起了一幫兄弟,起了個匪號叫小白狼。由于河南連年天災不斷,就算沒有天災土豪劣紳的盤剝讓百姓們日益活不下去了,所以他的隊伍擴張到了三千多人,除了老弱,如今也有兩千的精壯,兩千條漢陽造的快搶,還有幾門山炮,幾挺機槍,在土匪中他的人算是實力最強的。
小嘍們開始操練了,最先開始的就是圍繞著校場跑圈子,也算小白狼有見識,起用了幾個逃兵做教練,把嘍們練的有模有樣的。
軍師說︰「佟麟閣不可能始終在山外圍困,咱們只需要練好兵馬等候他們大軍退去這伏漚就又是咱們的天下了。」
小白狼笑道︰「不錯,不錯,非常的不錯♀些個軍閥也就比咱們多身衣服,干的還不都是一樣的勾當的。東北王盤踞河北,跟河南挨著,估計和和姓馮的遲早干起來,佟麟閣是員干將,一打架自然要把他調回去。」
「這是自然,咱們只需等待一些時日就是了。」
正說著,天空中忽然傳來了,嗡嗡的聲響,小白狼納悶了︰「這大冷天的不會有蜜蜂吧,怎麼嗡嗡的響個不停啊。」
這時候眼尖的土匪說︰「看,天上,來了好多大鳥。」
眾人抬頭觀看,只見天空中隱隱約約的飛過來數十只的大鳥。
旁邊一個老土匪,拿過步槍,說︰「當家的,我看這鳥比天鵝大的多,味道肯定很好。」
小白狼站起來模模腦袋︰「你打個屁啊,這是飛機,老子走南闖北的時候見到過,里面還能坐人呢。」
軍師也蒙了,雖然他也知道這是飛機,可是根本不知道飛機會下蛋,會打人啊〉練的土匪都不訓練了,一個個抬起腦袋,看著空中的的怪鳥。
陳飛鷹在空中看著山寨頂上這些渾然不知道危險來臨的土匪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小隊二小隊壓低高度,準備進攻。三小隊,四小隊盤旋觀看。」陳飛鷹下達了命令。
「是。」負責進攻的二十架飛機,一壓操作桿,飛機猛的向下壓低,一直降低到了二百多米的地方,已經完全可以看見地面上的土匪那憨憨的笑容的時候,機槍突然就開火了,火舌從飛機肚子上面冒出,突突,突突。
啊,啊,啊↓在抬頭看天的土匪做夢也沒想到這些怪鳥會突然朝他們開槍,死傷慘重,一片接一片的倒下。
小白狼是個狠人,他手下也有一批狠人,罵道︰「拿槍給我狠狠的打。」
說罷自己撈起步槍就往天上打,陳飛鷹一陣冷笑,步槍打飛機,這不是開玩笑嗎,一個盤旋直接飛了過去,四個圓圓的小甜瓜從天而降。
「大當家的快跑。」小白狼幾個手下很給力,拖著小白狼就跑了甜瓜掉下來的時候轟轟轟的,幾乎把,點將台給翻了個遍,巨響、濃煙、火焰、四處飛濺的小鋼珠子讓土匪崩莉分。
八十顆小甜瓜的威力只能說是一般般,殺傷了有四五百的土匪,但是土匪為了躲避從天而降的這些炸彈相互踐踏死傷無數。
陳飛鷹有些不忍心,命令第一二小隊撤退出來,三四小隊開始轟炸土匪的工事。轟炸工事的準頭很差,十個炸彈也不見得有一個炸彈炸上去。
同樣的情況在三眼山也發生著,所不同的是三眼山的土匪並沒有在校場集合,來轟炸的飛機直奔土匪的建築物,防御工事等等地方進行轟炸和掃射,效果不是太理想,不像小白狼他們,一輪轟炸就被打殘了。
第二次,第三次並沒有進行轟炸,而是進行的掃射,把土匪的房子統統打漏雨了,嚇破膽的土匪鬼哭狼嚎的。
三天後,歷經九次轟炸的小白狼土匪終于終于崩浪,殘余的數百土匪紛紛躲在了附近的山上,再也行不成大的勢力。佟麟閣帶兵猛攻,深入山林展開白刃戰,風卷殘雲之勢剿滅了小白狼。至于匪首小白狼在混戰中被佟麟閣的大刀兵砍了腦袋,也算是死得其所。
但是三眼山的土匪比較麻煩,在第二次轟炸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學聰明了,利用天然的溶洞躲藏了起來,當天晚上就挖了戰壕,設置了觀察員,手里拿著牛角號,一旦飛機來襲就嗚嗚吹號,普通的士兵躲藏了起來,留下一些槍法精準的士兵端著步槍射擊,雖然還沒有飛機被擊落,但是飛回來以後機械師檢查飛機發現機翼上面有彈洞,已經完全影響了飛機的安全性能,必須維修後再飛行。
飛行員有些喪氣,一個個在飛機場上低頭不語。
康劍過來了,問︰「怎麼回事,我听說今天打的不順利。」
一個飛行員說︰「不是今天,是這幾天一直都不順利,這三眼山的是跟咱們干上了。飛機一來他們就吹號角躲藏到地洞里,還在樹叢中朝咱們開槍射擊,所以飛機不能飛的太低了。」
「他們還會故意點燃草堆,弄的滿天濃煙根本沒有辦法攻擊。」另外一個飛行員說。
「呵呵,這就受不了了,怪不得說你們是新兵呢,你看看其他的兵種打仗,哪個不是真刀真槍的殺。其實空軍也一樣,敵人總會有辦法反擊的,這才是土肥,如果和其他部隊打仗,你們面對恐怕是戰斗機、防空機槍、甚至是防空炮,也需要和步兵一樣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而不能總抱著目前的心態作戰,認為敵人在空軍的打擊之下毫無還手之力。」
「是,明白了。」
康姜頭問陳飛鷹︰「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有,策略上我打算采取擾敵的措施,他們不是有觀察員嗎,我們就多派飛機襲擾,很多時候只是飛過去,並不攻擊,如此一來讓敵人疲憊,產生厭倦的心理。第二,飛行高度提升,射擊和投彈的時候保持在四百左右,這樣一來敵人的步槍就不會對咱們構成威脅。第三,我想可不可以讓軍工廠把炸彈造大點,這種微小的小甜瓜炸彈只能對付步兵,一旦遇到工事就沒有多大的威力了☆後一點,我想能不能讓飛機夜襲呢。」陳飛鷹說。
康劍思考了片刻︰「前三條都沒問題,只是這夜襲,需要慎重,咱們的飛行員太女敕了,白日作戰的經驗還不足何來夜襲呢。」
「好的。」
「明天換其他大隊的飛行員上,你們大隊總結一下戰斗經驗和飛行員的感受,形成文字資料,留給以後的飛行員做參考。」
「明白。」陳飛鷹下去準備了。
除了陳飛鷹這個大隊,還有另外一百名飛行員,交替飛行,以戰代訓。只是留給康劍的機會並不多,馮玉祥部著急,佟麟閣不著急,但是劉天凌著急,魯南局勢緊張,魯南民團改組護**後張作霖大發雷霆,非常光火,再加上劉天凌已經牢牢掌握了原渤海艦隊,漸漸的形成了一支和東北軍海軍相抗衡的海軍,所以少帥加緊了練兵的步驟,打算近期就向魯南進兵。
汶上,諸玉璞兵營,諸玉璞正悠閑的喝茶。副官走進來說︰「護**來人送信了。」
「噢,」諸玉璞放下水杯,「快請他進來。」
副官笑道︰「張少帥派人使者來送錢糧也沒見將軍這麼高興啊。」
諸玉璞搖搖頭︰「我就是個給人搖扇子的料,注定了當不了將軍。」
片刻之後一個文士走了進來,身後帶著兩個士兵。
「諸將軍,別來無恙。」來人說。
諸玉璞剛剛喝了一口茶,看到來人差點噴出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護**總參謀賈才是也。
「原來是賈參謀,幸會幸會。」諸玉璞連忙拱手。
原來賈才也不是無名之輩,當年在北平,在濟南都投靠過各路軍閥,原本想靠著自己的本事混個師爺當當,奈何點背,最多當過文書,一般情況下他連大領導都見不到。當初流落濟南的時候賈才曾經求到過諸玉璞門下,想當個文官,可惜了,諸玉璞太忙,沒顧得上他,讓他當了個書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