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討厭,干嗎推她?
卓然薄唇緊抿,眉宇間有一絲不悅,「喂,走不走?我好渴啊,要喝水。」
小丫好無語,悻悻往前走,很是郁悶。
沒見身後的卓然暗暗吁了口氣,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株桃花。
藥王夫人黃小蝶聞訊匆匆趕來,滿臉焦灼,「掬月,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婚禮怎麼會出現變故?」
身後還跟了一個臉色不善的女孩子,「跟我姐姐有什麼關系?掬月,雖然你是公主,但也不能將責任全推在我姐姐身上啊,我姐那麼柔弱的一個人,心地又善良,對你又是百般照顧,視你如親姐姐,怎麼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其中肯定有誤會。」
她們正是葉語凝的母親和妹妹,母女兩人長相頗為相似,都只有中人之姿,不過衣著華麗,渾身都是珠玉環繞,玉佩叮響,又會打扮,倒有幾分名門女眷的架式。
只有葉語凝肖父,容顏絕世風華,美麗不可方物。
小丫愣愣的看著她們,平時看著可親可敬的人,忽然之間變的面目可憎。
以前不注意的細節,全都浮上心頭,很不是滋味。
黃小蝶一臉慈愛的看著她,「是啊,掬月,你好好跟你師祖把話說清楚,不能將罪名扣在無辜之人身上,我可憐的女兒啊,現在也不知委屈成什麼樣子,也不知在哪里受罪,你們一起出的門,可你回來,她卻……」
小丫心里一陣冰冷,「師祖人呢?」
她把這些人當成自己的親人,可是他們呢?
「在藥房為你配藥。」葉語桐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嫉妒,但很快消失不見,拉著她的手不斷叮囑,「你一定要解釋清楚,為我姐姐洗月兌罪名,否則我父親就要將姐逐出家門,唉,也太過份了,為了外人就不管自己的親生女兒,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小丫愣愣的听著,不置一詞。
她只是單純,不是傻瓜。
她遇到那樣的事情,她們不但不安慰一句,連真相都不問清楚,就直接將所有責任都往她身上推。
口口聲聲為葉語凝開月兌,還讓她這個被害人主動為傷害她的人說情。
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她有那麼賤嗎?
外人?她是外人?
從小生活在這里,早就把藥王谷當成了另一個家,親親熱熱相處了十七年,到頭來,只是被當成一個外人。
是她太傻了,以為真心對別人,別人就會真心的回報。
黃小蝶愁眉苦臉,一迭聲的勸道,「掬月,你師祖最疼愛你,你說的話最管用……」
卓然皺了皺眉頭,有些心疼。
好自私的一對母女,只顧自己的感受,卻不顧別人死活,在別人的傷口上灑鹽,太過份了。
「好吵,吵死人了。」
母女倆這才發現他的存在,不由愣住了。
這男子豐神俊朗,氣度不凡,狂傲不羈,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嘴角一抹壞壞的笑,更是勾人心魄。
葉語桐芳心亂跳,臉悄悄的紅了,她生平所見的男人個個出色,但都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類型的,哪見過這種狂野不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