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一臉的不服氣,「當家的,鐵公子也太無情,太傷人心了,我為您感到不值。」
穿綠衣服的女子柔柔的勸道,「紫衣妹妹,這是當家的和鐵公子的事,我們不要插嘴。」
鄭七娘扔了個滿意的眼色過去,「還是綠衣懂事。」
小丫忍不住噴笑出聲,「噗哈哈,穿紫衣服就叫紫衣,穿綠衣服叫綠衣,那穿七彩衣服的呢?」
這樣取名也太有趣了,海上人家都這樣嗎?
紫衣對她懷有敵意,凶巴巴的瞪著她,「彩衣啊,連這些都不懂,沒見識,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鄉巴佬。」
對于她的攻擊,小丫淡然自若,嬉笑怒罵,隨意揮散,「哦,看來你們個個眼神不濟,不看衣服是認不出來人的,哈哈哈,要是月兌了衣服呢?怎麼認人?叫祼衣?還是果衣?」
紫衣氣的直翻白眼,「哪來的小丫頭,一點都沒規矩,主子說話,輪不到下人多嘴。」
小丫微微一笑,笑的很有深意。
「是啊,主子說話,你這個下人多什麼嘴?」
哎,她在船上嫌麻煩,只是將頭發梳成兩條辮子,沒戴任何首飾,這樣就被認成是小丫環了?
怪不得世人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先敬羅裳,後敬人呢。
不動聲色的打擊,就如同將巴掌打了回來,紫衣面紅耳赤,惱羞不已,「你……」
「怎麼?想打我?來啊!」小丫仰起下巴,露出精致小巧的五官,神情驕傲又挑釁。
想欺負她?沒門!
她可不是好惹的。
卓然寵溺的看著她,眼中點點笑意。
鄭七娘眼神一閃,酸溜溜的開口,「卓然,這不是你的丫頭?」
她看了又看,這小丫頭也沒有什麼出眾的,就是皮膚白點女敕點,五官精致點,身子瘦弱的像紙片人,一吹就能倒。
自喻在風里來,海里去的海盜人家看不上這麼縴弱的女孩子。
也不符合鐵家上上下下的審美觀,鐵家長輩是不會喜歡身上沒幾斤肉的丫頭片子,不好生養啊。
卓然不動聲色的移動幾步,擋住她凶狠的目光,「我的事不用跟鄭當家報備,時間不早了,還是請回吧。」
鄭七娘暗氣在心頭,要是換了對象,性烈潑辣的她早就鬧翻了。
但她愛極了鐵卓然,不敢惹惱,只有徐徐圖之。
她眼珠一轉,討好的笑道,「我在這條船上暫住幾天,我們好久不見,有許多話要說。」
她故意說的很親昵,語氣很隨便,讓所有人覺得他們關系匪淺。
卓然從眼角掃了小丫一眼,見她嘴角含笑,興致盎然的模樣,心中一嘆。
「不方便。」
感情這東西真不好說,有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有人拼盡一切依舊抓不住。
鄭七娘眼波流轉,帶出幾許媚態,勾人心魄,魅惑的低語,「那去我船上?我們好好聊聊?」
聲音沙沙的,性感又曖昧,這話里的暗示,在場的人都听懂了,也臉紅了。
卓然很是尷尬,有些不自在的清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