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一幕,鄭七娘渾身發冷,如萬箭穿心過,心碎成一片片。
原來這些年他不近,潔身是好,是因為他早就有了意中人,而這個意中人就是眼前的女子。
他的寵,他的愛,他的情,他的憐惜,全給了這個名不經傳的女孩子。
一腔如火灸熱情愛,如同被冰水當頭澆下,冷徹入骨。
一直以為她的一片痴情,總有回報之時。
如今才發現一切成空,恨的想毀天滅地,最想毀的是這個淺笑盈盈的女子。
她憑什麼笑的這麼甜蜜?
憑什麼佔據了她心愛男人的心?
她抽了一口冷氣,長長的指甲掐進手掌心,痛的臉色發白,而這樣的痛,正是她所需要的。
借著這股痛意,她極力鎮定下來,畢竟是一方首領,心志比一般人強大。
她硬是擠出一絲笑意,「卓然,這就是你帶上船的嬌客?嘴巴真厲害,不知道拳頭是不是也這麼厲害呢?」
對于她的挑釁,小丫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平靜無波。
就是這一眼,點燃了鄭七娘苦苦壓抑的怒火,「這個姑娘,我們較量一下,你若是贏了,卓然歸你,我贏了,卓然歸我。」
小丫撇了撇嘴,沒理會她,拿了塊百花糕輕啃,唔,比起家里的點心,稍微差了點,不過差強人意,還能入口。
這樣的無視,對一個妒火中燒的女人是致命的,就算鄭七娘經歷再多的風浪,這一刻,臉都青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居然敢看不起她!
很好,她死定了!
紫衣怒紅了雙頰,跳出來大吼,「你耳朵聾了?還是啞巴了?說話啊,是不是不敢?要是不敢,就跪下來求我們當家的饒你一條狗命。」
小丫喝了一口茶,笑眯眯的開口,「狗罵誰呢?」
紫衣不及細想,沖口而出,「狗罵的就是你。」
「哦。」她甜甜一笑,如天真無邪的少女。
「哈哈哈。」卓然仰天大笑,暢快的笑聲傳的很遠很遠。
紫衣終于反應過來,臉刷的紅透了,恨的咬牙切齒。
綠衣眼神一閃,深深的看了小丫好幾眼。
鄭七娘氣的差點吐血,手下丟了個大臉,能不氣嗎?
她不耐煩的催促,「不要再拖拖拉拉,你用什麼武器?還是只比拳腳功夫?」
只要一比試,拳腳無眼,打殘打死,也是常事嘛。
到時候也怪不了她,公平比試,就算天王老子來了,她也有道理可辯。
卓然收起笑臉,冷冷的看著她,好像一切都被他看穿了,「她不會武功,我也不會當任何人的賭注。」
當他是什麼?真是可笑。
鄭七娘愣住了,咬著嘴唇打量小丫,她一直坦然自若,談笑如常,還以為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搞了半天,居然是個不會武功的廢物。
她的心大定,鐵家是不會看上手無縛雞的弱女子做兒媳婦,尤其是要壓住場子的當家主母,更無可能。
只是鐵卓然眼中的情意,讓她心里發酸,不發作都難。
「她跟你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