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刀劍相踫,鋒芒畢露,火花四濺。
鐵惟玉連退三步,氣血翻騰,舉刀怒問,「大哥,你什麼意思?你要護著這個死丫頭嗎?」
鐵卓然擋在小丫面前,神情平靜無波,淡然自若。「是,護定了。」
一柄冷光四溢的長劍斜斜橫放,看似漫不經心,卻讓所有人都不敢小覷。
鐵家下一代身手最好的人是大少,輕易不動手,一出手就是雷霆一擊。
鐵惟玉倒是很想讓手下一擁而上,趁機除了這個肉中刺,但鄭七娘就在身邊,他就算有這個心,也不敢此時下手。
他還想借助鄭家的聲勢,更上一層樓。
但他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恨的想殺人滅口,怒火沖天,「好啊,你為了一個外人,居然欺負自己的親兄弟,在場的人都看見了,看你回去如何跟父親交待?」
他語出威脅,想借機拔除眼中釘,肉中刺。
只要是擋住他的絆腳石,都毫不留情的踢走,消滅殆盡。
小丫哈哈一笑,手指輕刮小臉羞他,「沒用的孬種,沒本事,只會跟長輩告狀,你是三歲的女乃女圭女圭嗎?」
她如果想整一個人,有的是手段,估計是家傳,當年鼎鼎大名的白芊芊手段了得,嘴巴更是厲害,可以說掐遍天下,無人是她的對手。
她的女兒小丫也不是好惹的!
鐵惟玉玩弄陰謀詭計很在行,殺人如切只雞般輕松,可跟女孩子斗嘴掐人,明顯佔不了上風。
他的身體抖的像秋日落葉,「你……你……」
小丫拿起手中的果子扔過去,「你什麼你?連句話都說不清楚,像個呆子,別擋在我面前礙我的眼。」
她囂張霸道至極,一點情面都不給,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鐵惟玉沒有提防,被硬生生的砸中面門,並不痛,但面子全丟人,腦子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我被個女人打了,啊啊啊。
血腥味在他嘴里化開,嘴角一陣抽搐,惡狠狠的舉起刀作勢要砍過來,「可惡,我非殺了你不可。」
可惜在鐵卓然面前,只能是空想,劍在空中揮舞兩下,「夠了,小丫道個歉吧。」
語氣溫柔似水,哪像是責備,更像是纏綿悱惻的情話。
小丫耳朵一燙,不敢看他的眼楮,「道歉有用嗎?這家伙恨不得剝我的皮,抽我的筋呢,我才不道歉,哼,有本事就殺了我,不過呢,量你也沒這個本事。」
反正已經撕破臉皮,徹底得罪了,有什麼好怕的?
與其面和心不和,虛與蛇尾,不如正面迎戰,打的對方落花流水,長點記性,不敢再輕易來惹她。
唐家的家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打的他趴下,再也直不起來。
鐵惟玉被氣的七竅生煙,手指抖個不停,「我沒這個本事?你如果不想活著受罪,就自我了斷,本少爺賜你一個全尸。」
他早失了那份溫文爾雅的氣度,徹底瘋狂了。
手下們驚見他這副尊容,面面相覷,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挑錯了效忠對象?
連個女孩子都斗不過,何談縱橫天下?
小丫高傲的抬高下巴,四十五度向上,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