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我也不稀罕鐵家家主之位,有小丫相伴,于願已足。」
小丫雪白的耳垂緋紅一片,一絲甜意在心口泛開。
這人真是的,口無遮攔,什麼都敢說,也不怕人笑話,臉皮真厚。
鄭七娘如同打翻了醋桶,酸的想吐,心口如同被人用利刃刺了幾百刀,痛的直吸氣。
真有那麼愛嗎?
他行事放蕩不羈,我行我素,天馬行空,誰都約束不了他,就連鐵家長輩也制不住他。
認識他多年,他眼高于頂,素來不好,對任何女子都客客氣氣,保持一定的距離。
可是唯獨對眼前的女子,情深意重,看她的眼神溫柔的擠得水來。
她到底使了什麼手段,才能將他的心緊緊拽住呢?
她心中醋海翻騰,面上卻沒帶出來,苦口婆心的相勸,「白姑娘,你忍心見他為難嗎?」
小丫愣了愣,什麼意思?
鄭七娘眉頭緊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你可知道他要是娶你為妻,將犧牲什麼嗎?是大好江山,一呼百應的霸主地位,錦衣玉食的生活,你忍心嗎?」
卓然嘴角一抽,很無語。
她是他什麼人啊?輪得到她多嘴嗎?
小丫拉下臉,淡淡的反問,「你怎麼比他還激動?又不是你的江山,要你多管什麼閑事?」
她深知卓然的性子,外表狂放不羈,其實骨子里高傲自負,目下無塵,鮮少有他在意的東西。
區區鐵家基業,還不在他眼里。
鄭七娘羞澀的瞟了卓然一眼,嫵媚妍麗,極為動人。
「我要是嫁給他,鄭家那份基業也是他的,而鐵家家主之位穩如泰山……」
她對鐵家大少女乃女乃的位置,誓在必得,不管用什麼手段,都不會放棄。
卓然斯條慢理的嚼著魚肉,嘴角微揚,眼神有些茫然,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丫很是郁悶,這家伙怎麼像沒事人似的,不聞不問,沒反應呢。
她狠狠白了他一眼,語氣很不悅,「他不稀罕那個位置。」
鄭七娘眼角含春,含情脈脈的笑道,「他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霸主夢,江山在手,美人在懷,權傾天下,呼風喚雨,這是男人的本性,就算暫時壓下去,時間長了,會後悔,到時候你又情何以堪?」
小丫歪著腦袋打量她,很是好奇,這個女人憑什麼認定有了她,就能擁有一切?
自以為是創世神嗎?
她難道不知道對男人來說,這是一種紅果果的羞辱嗎?
鄭七娘只當她在思索,臉上浮起得意的笑意。
她想要的男人,一定要弄到手。
天底下,只有這個男人配得上她,不會辱沒她。
鐵卓然回過神,很是不耐煩的喝道,「夠了,這是我的生活,我的人生,不需要別人插手。」
真是受不了,怎麼會有這麼自以為是的人?
漫說他不想要鐵家家主的位置,就算他要,也不需要借助一個女人,憑他的本事,自然手到擒來。
鐵家兄弟雖多,沒人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