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沫想到李情深昨天偷偷扔掉的那些藥丸,忍不住的扁了扁嘴,喃喃的自言自語道︰「這麼大的人,竟然跟個小孩子一樣偷偷扔藥!現在又病了,滿意了吧!」
李情深昏睡著,自然不會理會凌沫沫,她自言自語了一陣子,便給他額頭上的毛巾重新了換了一個。
昨晚上凌沫沫被Enson那般的折騰,今天也有些累,所以便趴在床邊,一雙大眼,骨碌骨碌的在李情深屋內轉了轉,最後眼神在觸及到病床|上那個人的時候,她頓時視線忍不住的一顫,便停留在了他的臉上。
沉睡中的李情深,沉目長睫,安好無聲。
一貫的冷清傲世從眉宇之間已經褪去,徒留下來了一層漂亮而又純粹的輪廓,安安靜靜,美麗驚人。
他躺在潔白的床|上,絲毫沒有平常里那些刻薄尖酸,也沒有任何的攻擊性,這樣的男子,就像是一個天使一樣,脆弱漂亮。
凌沫沫忍不住的有些發呆,她從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會看到李情深如此無力的模樣。
在她的腦海里,那個男子,盡管極為討人厭,可是真的如同神話一樣的強大,高高在上,優秀睿智,冷漠無情,薄涼刻薄,淡定從容,倨傲自大,怎麼會被疾病打敗?
也許正因為如此,才使得她忘記了,其實他在優秀,在讓人自卑,卻也只是一個人。
一個會暗戀,一個會生病,一個會昏倒的人。
想到這里,凌沫沫心底微微一顫,盯著男子的面孔,怔怔的出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凌沫沫終于支撐不住的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凌沫沫一夜保持著那樣的姿勢睡覺,身上疼得厲害,下樓去煮了飯,自己先吃了一點,把其他的放在保溫箱,上樓,看到李情深依舊在睡著。
她輕輕的模了模他的額頭,稍微退了一點燒,凌沫沫這才松了一口氣,給李情深重新換了冰毛巾,便躡手躡腳的走出了他的臥室。
凌沫沫再去李情深臥室的時候,他已經醒來了,表情有些茫然的盯著天花板,手里緊緊的攥著濕毛巾,眼底閃爍著變幻莫測的光。
陽光從大床後面的落地窗射了進來,打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幅美的驚心動魄的畫面。
凌沫沫眨了眨眼楮,出聲喚了一句︰「老師,你」
李情深轉過頭,視線慢慢的轉移到凌沫沫的身上,有些恍惚,他輕輕的眨了眨眼楮,然後眼底逐漸有了焦距,全部集中在了她的臉上,沒有說話。
李情深的眼神很灼熱,看的凌沫沫話頓了頓,隨即她便迅速的垂下了眼簾,說︰「你醒了?」
李情深點點頭,依舊緊緊的盯著凌沫沫。
凌沫沫有些站立不安,她咬了咬下唇,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樣,便轉身,走了出去。
李情深盯著空蕩蕩的門口,蹙了蹙眉,將手中的毛巾抓的愈發的緊了,俊美的面孔變得有些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