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古松便駕著車離開了喧囂的地段,行只單影的在道路上疾馳著。
此時心中全是回想二丫的事情,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回想起往日,一起玩到大、一起分享零食、一起上學、一起寫作業、一起雖然自己跟二丫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出于種種,更甚似親兄妹。而自己卻差點
一陣陣後怕徘徊在心間,回想自己從按摩中心臨走時二丫臉上的表情,雖然古松可以肯定的是二丫沒有認出自己。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右手在座位上來回模了許久,才將剛剛上車胡亂一扔的手機找到。來電提醒已經有十個未接來電,全是邱方打來的,于是便回撥過去。
「嘟,嘟,嘟」
「喂,少爺呀,你到哪里去了,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沒什麼,出來透透氣,馬上就回來了,你不用等我了,先回家去吧。替我看看二丫,怪想這妮子的。」感受到邱方電話里焦急的語氣,古松覺得一陣溫馨。其實在古松心里,自己的父親從小到大都沒有這個家中司機對自己的關心多。也是導致自己和二丫關系如此親密的必要因素之一。
古松沒有直接說出自己在按摩店看到的一切,因為這個年過四十的中年男子,靠著一雙手臂維持一個經濟來源並不是很寬裕的家,還有個身懷重病的妻子,臨上大學的女兒。太多太多的重擔壓在他的身上。這個時候再知道這件事情,還能不能扛下來都很難說,于是干脆不提,只是輕描淡寫的叫邱方回去看看二丫,畢竟這個才是古松回電話的主要目的。
「沒事少爺,我等你回來了,再回家也不遲。要不然該不好跟老爺交代了。」
「那好吧,我很快就回來。」車緩緩駛入鬧區,穿過這里的街道古松便可以抵達家門了。
古松正準備掛掉電話,全速駕車回家。忽然覺得眼前一花,全身上下立即被一種無力之感迅速包攬,握在方向盤上的左手也有點拿捏不住一點一點的月兌離開來。
正前方的紅路燈正在跳轉,三秒之後便停在了紅燈的位置,左右兩邊邊的車流一得到指示便齊齊發動。危機感立即籠罩在古松心頭,可此時除了頭腦還清醒之外,踩著油門的右腳卻不停使喚,怎麼也挪移不動。
緩緩駛向車流之中,此時宛如死神的鐮刀一般,緊緊的鎖住自己的位置。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情急之下古松只是驚慌的朝著手機大叫了一聲。
「啊!」
車子就像被什麼東西推動著一般,急速的撞在對面的車上。一陣嗡鳴聲猶如驚雷一般鑽進古松的耳中,一貫瀟灑不顧及安全的古松,此時安全帶也沒有系。于是整個身體也如同斷線般的撞在擋風玻璃上面,霎那間,玻璃盡隨,紛紛刺進古松的腦袋中。鮮血從古松的頭頂如噴泉一樣溢泄而出,腦海中一片空白。因為慣性,左手被卡在方向盤內頓時被拉力擠壓的扭曲不堪,碎裂聲隨即響起。
整個過程來的太快,被撞車輛後面緊跟的車子也接二連三的‘親密’在了一起。四下,車輛上報警器發出的聲音,將沒來得及看清楚車禍發生的行人召喚迅速圍了上來
「少爺,少爺」邱方那頭正準備掛斷電話,手機里卻突然傳來古松的大叫聲。立即感覺事情不妙,沖著手機喊了幾聲不見回音,卻依稀听到爆鳴聲,警報聲。
一下子意識到古松出車禍了
a市第一人民醫院
「老爺,少爺出車禍了,現在在人民醫院搶救。」邱方戰戰噤噤的拿著手機,依靠在急救室門外的牆上。
「知道了,我馬上來。」雖然听到古松出了車禍,可是電話那頭卻沒有半點驚慌之意,平淡的對著邱方說了說,便掛掉了電話。
「這可怎麼辦呀,少爺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呀,都怪我,都怪我啊。」邱方一面將手機裝入兜里,一面撕扯著頭發,一臉的焦急,好像里面搶救的是自己的家人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離古松被送到急救室搶球已經過去五個小時,可是大門上懸掛的指示燈卻一直亮著。似乎還要進行很久才能結束。
此時邱方已經無力的蹲在牆角,身邊站著一個身著連衣裙的女孩,豁然是現在古松在按摩店中踫到的二丫。二丫臉上也盡顯焦急,自己剛剛從按摩店回到家里,便接到邱方的電話說是古松回來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卻又被通知古松出車禍的噩耗,自己還是一路跑著來到醫院的。已經顧不上歇歇氣,便直盯盯的看著急救室的大門,希望能了解到古松現在的情況。
「爸爸,你說松哥會不會」二丫看著比自己還難受的邱方,忍不住問了一句。
「胡說八道什麼,要是少爺出了什麼事,我們一家人怎麼對得起老爺少爺這些年對我們的照顧。」邱方一臉憤怒的指責著二丫,但是眼中的擔心之色卻還是掩蓋不住,欲欲奮事的樣子像要立刻闖進去看看到底什麼狀況,掙扎徘徊之余還是冷靜了下來。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急救時間也已經回去九個小時,邱方此時早已是是站立不安,踱步在走道里來回晃動。
「老方,松兒現在還在里面嗎。」一道略帶焦急的話語傳到邱方耳中,此時他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來人。
一個正兒八經的老板形象的中年男子,神色稍微有些暗淡,不過卻掩蓋不住男子的那一股十足精氣神勁頭。個子高高大大,身材也算健碩。在幾名身材極其魁梧保鏢模樣的陪同下,來到邱方身前。正是古松的父親古天元,那個叱 商業界的房地產大亨,此時古天元並沒有顯得像邱方那麼焦急,只是神色上略微有些不安。一看就是經歷過大是大非的沉穩之人。
「老爺,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我的大意,少爺也不會一個人駕車出去,這才」邱方嘶啞的說道,隨即更是有著下跪的趨勢。
古天元一手將邱方扶住,「老方,這不能怪你,松兒的性子我知道,這小子一點都不讓人省心。他那一肚子花花腸子哪是你能提防的住的,這次也算給他張張記性,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來。」古天元話語中沒有一點責備邱方的意思,更多的對古松的指責,說的邱方更是感覺到愧疚不已。
「可是少爺現在已經在里面九個多小時了,能不叫人心急麼。」邱方老淚橫流的穩住身體,滿眼焦迫的說道。
「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這里不行就轉軍區總醫院,或者野戰醫院。那些地方不是常說死人都能醫活麼。」古天元正色的說道。
之後幾人便是沉默不語,都是望著急救室的大門等待起來。
「叮嚀。」
急救室的大門在幾人又一個半小時的等待,終于打開了。那門上使幾人不安的指示燈也熄滅下來。還沒等里面的醫生出來,邱方則是迫不及待的涌了上去。
「誰是病人家屬。」從里面走出一位戴著厚厚大眼鏡的醫生一臉嚴肅的走了出來,掃視了邱方幾人後,才厲聲問道。
「我,哦不,這位是病人的父親。」一時著急的邱方險些說出自己是古松的家屬,意識到不對後,才指了指古天元對著醫生答復道。
「里面的是我兒子,他現在到底什麼情況。」即便是現在,古天元仍是一臉的鎮定,毫無慌亂之意。輕步走到醫生跟前,恬闊的老板肚差點抵到醫生的身上。
「古先生,您兒子現在情況還不穩定,左手五處骨折,大腦被撞擊,並且疑似有腦震蕩的癥狀,頭骨被玻璃碎片扎裂。九個小時時間,光是取這些碎片便取出一大藥碟,命算是保住了,不過必須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才能進一步確診,。」那醫生抵了抵眼鏡,說道。
對于身前的古天元,他當然知道。不過還是忍不住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古天元,似乎在詫異他的鎮定是怎麼練就出來的。遲疑一會便掉頭走進急救室,隨後古松病床才被推了出來。
此時的古松,全身上下都纏滿了繃帶,包裹的跟木乃伊似的,只留出一對禁閉著的眼楮。四處溢出的血跡還是格外顯眼,邱方,二丫兩人看到古松這幅樣子,不經一陣揪心。特別是二丫,幾乎都有跑到跟前將古松搖醒的沖動。
看著古松被推了出來,古天元並沒有表示太多,低頭跟身邊的保鏢嘀咕幾句,便對著邱方說道。
「老方啊,公司的事務實在是太多,這段時間你就不用跟車了,就麻煩你跟二丫幫忙照顧下松兒了。」
「老爺,你放心,我一定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少爺。」邱方連忙答應著。
「古叔放心,反正這段時間我也沒事,我就留在醫院陪松哥。」二丫也是含著淚花說道。
「有你們我就放心了。」古天元走近模了模二丫的頭,隨後便是轉身,跟著幾名保鏢離去。
根據古天元的交代,古松最後被送到一號病房。這一號病房是醫院專門為一些富碩家庭留用的,里面的一切設施都是按照五星級酒店的標準訂制的。門口一天24小時都有專門的護士等候著。因此,這世道還是有錢就是爺,就連生病都有如此待遇。
「爸爸,你先回去吧,這邊有我看著就好了,媽媽那邊也需要人。」二丫坐在床邊輕輕的對著邱方講道。
似乎想起了什麼,邱方才連連點了點頭,吩咐了幾句便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如死人一般躺在床上的古松,只得暗暗嘆了嘆氣,關上門離去。留下二丫一人看護著古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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