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從得知古松從法國回來,二丫見到的一直都是頭戴繃帶,滿身是傷的古松。原本出了車禍之後,二丫以為能夠正大光明的見一見那個令自己日思夜盼的男人,卻沒想到古松再次為了別的女人受了傷,心中早就暗自萌發了極為不爽的念頭。
現在自己終于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古松,卻沒想到是那個在自己人生最低谷的時期伸出援手的花花大少。這如何能不令二丫心顫。害怕、羞恥,一切的負面情緒席卷而來。正想沖出病房找個無人的角落自己一個人靜靜,古松比自己的速度還快,此時已經牢牢的將二丫摟在懷中。
「丫,你要是心里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女人。」
這一切的變數都出乎了古松的意料之外。自己印象中的二丫,是一個很懂事,外表堅強,內心卻極度需要人呵護的女孩。家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所有的擔子都壓在她的身上。就算當時古松在按摩中心第一眼認出二丫的時候,心中就很不是滋味。根本沒有將她跟那些市井女人化在一起,而也就是因為這些,古松才一直在打算怎麼去面對二丫。畢竟這種事情讓其他人知道,都是很不光彩的事情。
哭泣是人類宣泄內心痛苦的最好方式,古松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有讓二丫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才能夠用其他的方式讓她輕松的卸掉思想上的包袱。
二丫在古松還算厚實的臂膀中抽泣了好一會,原本心中準備了三年的話想對古松傾述。卻在一時間卡在嗓眼中,就算古松本人在豁達,看自己身處在那種地方,怎麼說心中都有一塊傷疤。滿心的委屈卻感覺在古松的懷中沒有顏面釋放出來,輕輕的將古松推開,將眼角殘留的些許淚花一一擦拭干淨。
「松哥,我先回去了,你自己等會去辦出院手續吧」
二丫此時甚至都不敢正眼再看古松一眼,因為覺得自己雖然在按摩中心什麼都沒做,但是用那麼極端的方式去決解家里的麻煩,總感覺現在自己很骯髒。也許是老天看好自己,才讓古松做第一個客人,要不然
「站住!丫,那件事情我們就發當沒發生過好嗎?當時的情況我也知道,要是換了其他女孩,早就被家里的狀況逼瘋了。而你卻能考慮的那麼全面,雖然你采取的方式是很不好,但是我相信你,你的心是好的。」
古松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樣子,用很男人的語氣勸說著二丫。因為他知道,二丫現在只是在硬撐,等到沒人的時候她才好意思用自己的方式調解。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古松不想二丫一個人承受那麼大的壓力。因為自己現在還有實力去解決,也因為夢中樵夫的話,讓古松覺得自己現在不是一個普通人,必須和二丫一起擔負。
「可是我」
二丫下意識的撕扯著衣角,自己在按摩中心培訓了一天,其中的內容讓二丫覺得是那麼的yh,那麼的骯髒,是用靈魂去換取物質。就在自己穿上按摩服的那一刻起,二丫就將自己定義為壞女孩了。
「你什麼都沒做!你還有邱伯,還有你媽媽,還有我!」
一連串的肯定讓二丫都為之有些動容,她絲毫沒有想到平日看似花花大少的古松安慰人還真有一套,不管古松是否出自真心,但是自己感動了。古松見到二丫細微的舉動,知道時機已經成熟。粗魯卻又帶著一份細膩的將二丫攬入懷中,輕輕的撫模著二丫柔柔的發絲,用自己炙熱的身體緊緊的貼著二丫。
「哭吧,丫!以後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好嗎?」
一句看似尋常的話,但在二丫看來。此時的古松已經遠遠超越了以前在心中的位置,他還是以前那個混世小邪嗎?感受著古松熾熱的眼光,寬實的胸膛,以及古松輕巧的撫模。二丫徹底的放松了心頭的底線,扎扎實實的一頭栽在古松懷中,此時沒有了堅強的二丫,只有一個為了家庭能夠付出一切的小女孩。
二丫在此時也得到了最大的釋懷,自從媽媽重病之後。為了不讓爸爸擔心,平日里必須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學校也要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如既往的學習沖刺高考。這三年來出了機械式的學習,到醫院看媽媽,就是到外面找活掙學費,心里從來沒有一刻的放松過。
終于在這一刻,在古松的懷中。那一顆在心底萌發已久的種子,包括了二丫這個年齡應有的叛逆,收到的委屈,生活的壓迫,未來的憧憬。絲絲的裂開,細微的哭泣聲開始從二丫的嘴中哼出。不斷的伸出雙手捶打著古松,嘴角的裂縫也越來越來,晶瑩的淚花開始如清泉一般溢出,全部揮灑在古松的衣服上面。
「哭吧,哭出來你就會好受些,這三年你承受的太多太多!」
古松的情緒也被易蘇爾帶動,望了望手指上的鉑金戒指。古松想起了那個在小時候整天抱著自己不舍得撒手的媽媽,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給自己講故事直到自己睡去,喜歡用手指劃拉自己鼻子,用手拍自己的小腦袋
二丫的哭聲回蕩在病房內,渲染這四周的空氣,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憂郁的氣息。這一次二丫是真的哭了,哭的那麼歇斯底里。讓古松都覺得鼻頭一陣癢癢,要不是自己現在還充當著安慰者的身份,古松真的想抱著二丫一起放聲嚎哭一場。
抱著二丫古松的手臂都感覺大麻木了,懷中的二丫似乎也發泄完了,停止了憐人的哭泣聲,只是不斷的抽搐著。
「好些了麼?」
模了模二丫臉上的淚花,雖然一大半的淚水都已經掉落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古松還不忍不住為二丫將殘留的淚花擦干,畢竟還是那樣陽光的二丫更好看。
「嗯!」
二丫輕輕的將頭抬了抬,眼眶中溢流的淚花讓她看起來更加的鮮亮,眼楮一眨一眨的點了點頭。隨後才感覺到古松火辣辣的目光停滯在自己臉上,一抹緋紅之色迅速染上臉龐。
從二丫的臉上古松看到了一絲自信的神采,也確定了剛剛的宣泄對二丫起了不小的作用,接下來只要再多幾個療程,應該就能痊愈了。
就在古松暗自悻悻的為穩定二丫的情緒還在高興時,房門卻被一伙人重重的撞了開來。
「豹哥,就是這小子。上次在悅來酒店對我指手畫腳的,還恐嚇我。他這樣對我就是完全在砸你的臉面呀。」
古松一眼就認出沖進來的一群人中幾個熟悉的面孔,不就是前幾天在悅來酒店砸破自己腦袋的那三個人麼。看著架勢好像還搬來了救兵,一臉大狗還得看主人似得對著一個赤著膀子,胸前還紋著一個惡狠狠的豹頭的彪頭大漢,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
「喲呵,這不是房地產大亨古天元的兒子嘛。你小子的海報我可是見多了。沒想到你居然騎到我頭上拉屎,打起我‘豹子皮’小弟的注意來了,想要當護花使者也得看看自己的樣子呀。」
自稱豹子皮的彪漢上下將古松大量了一番,好像對古松的事情很清楚似得,一下子就說出了古松的身份。
「原來是豹子幫龍頭豹子皮大哥,不知道最近的生意是否還順利?」
古松自然听說過眼前這個彪漢的名頭,豹子幫是a市境內最大的一個社會組織。他們干的勾當都是一些耳听能熟的事情,反正只要有豹子幫經過的地方,後面必定會跟著一群警察料理後事。而豹子皮這個人古松早在上初中時跟著哥們們一起泡吧是就听說過了。他的勢力範圍分布幾乎已經壟斷了a市大大小小的娛樂會所。而他這個人也也是以凶狠惡毒而出名,曾經的省公安廳紅色通緝幫第一。
古松沒有想到,這個一個狠角色居然被自己惹上了。而以往常的情況來看,爸爸古天元的名聲早已就會令找自己麻煩的人知難而退,不過听豹子皮的口氣好像沒打算要放過自己,令古松一陣頭痛。只好硬著頭皮將二丫推到身後,故意用好話跟豹子皮套近乎。
「小子,不要以為你老爸有錢就可以胡搞。老子就偏不怕他,今天你不給我說個子曰出來,必定讓你再在醫院多住上一段時間。」
豹子皮舌忝了舌忝嘴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吃東西還殘留的一塊黏物,好像並不買古松的帳,說話時都有要動手的意思。
「那個豹哥,有話好好說嘛!這樣好了,你開個價!」
古松知道眼下的情況恐怕只有用錢來解決了,反正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個事。重點是自己可不想被人虐,何況二丫還在這里。
「我要是要錢就不會來這里找你了,早就去你老爸的辦公大樓了,實話給你說,今兒個這事用錢是解決不了的!」
豹子皮一口回絕了古松,不過古松明顯感覺到自己在叫他開價時對方的眼都亮了。對于這幫人除了錢別的還真沒有什麼能搞定的,再說古松現在可還有重磅在手,豹子皮那點小心思怎麼逃得過古松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