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杰手疾眼快的第一時間將古松扶了起來,听到外面的警報聲,再回想古松扔手機的動作,知道這外面的條子是古松叫來的。雖然極其不願意跟警察打交道,但是這也算是古松的臨時的安排,只好默認了。
其他幾人原本也想動手反抗,但是轟轟隆隆的警報聲將所有人從沖動中驚醒。只好忍著身上的劇痛,一一附庸到劉杰身旁。
此時臉色最難看的當屬李剛本人了,雖然不知道外面的警察是誰叫來的,但是這一切都已經超出自己的意料之外了,要是被外面的官方勢力知道自己在這里為非作歹,那自己的官位,名聲就真的保不住了。臉上一時間也急的冒汗,手足無策。
「全部蹲下!」從前面直接沖進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武警人員,手持微型沖鋒槍威壓著大堂內騷動的人群。
幾名李剛的保鏢也是在武警人員的暴喝聲中無助的將手中的凶器丟在一邊,抱著頭自覺的蹲了下來。而後從武警人員的後方,緩緩走出一個虎背熊腰,肩上還帶著帶著兩顆五角星的肩輝,顯然是一個連級干部。
自從這位連長走出來之後,李剛的臉色明顯的消緩了許多,背著手就往連長身邊走去。
「原來是郝軍,郝連長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還這麼大動干戈的。」李剛帶著笑意的說道,不時還瞟一瞟周圍的備戰狀態的武警人員。
「李委員,你怎麼也在這里?我是接到公安局的電話,說這里有暴動事件發生,才拉著部隊趕來的。」郝軍看了李剛一眼,似乎對李剛身處在此處表示相當詫異。
「哪里有什麼暴動事件,不過是我手下的人跟別人發生了一點小摩擦,是有人夸大其詞了。」李剛知道這個時候想要金蟬月兌殼顯然是不可能的,只好將事件描述的極其微小。
劉杰腦子也是轉的相當靈活,知道這是古松拉來的救兵,只是沒有想到李剛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連部隊的人都認識。看著情況要是自己再不裝出點什麼動靜來,這件事情還真的就不了了之了。立即示意周圍的馬沖等人,一連二聲的吆喝著,並且將自己身體上收到最嚴重的傷勢,一一的顯露出來。
郝軍這一次其實也不是什麼借到公安局的請求,而是古松發給自己一條短信,才拉著部隊趕到這里,說起來還有點違紀的行為在內。加上古松發的短信含糊不清,只說自己在悅來酒店遇到了大麻煩,希望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支援,心里更加的沒譜。
要不是自己跟古松的老爸古天元是世交,又是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這事還真的琢磨琢磨再來。卻沒想到來到這里不見古松的人影,還踫到老熟人李剛,心里就更加的費解了。要不是劉杰等人的吆喝引起了自己的注意,還真認為是李剛描述的那樣,準備撤兵了。
「你們就是剛剛跟李委員發生摩擦的人?」郝軍大步走到劉杰面前,看著十來個大汗臉上,身上盡處是傷。還有一人似乎已經昏迷倒在別人懷里,便已經猜到劉杰等人的處境了,只是礙于還是沒有看到古松本人,不好妄下結論。
「郝連長,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本來今天是跟古松兄弟在這里小聚,卻沒想到李委員帶著一大幫人不由分說的就對我們動手,古松現在也被李委員手下的人打傷了。」劉杰也將事態稍微的夸張了一下,並將古松的正面擺著郝軍看,反正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郝軍是古松叫來的,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古松!」郝軍第一眼就認出了昏迷狀態下的古松,雖然古松現在滿臉的血漬,但是出于軍人敏銳的觀察力,再加上經常跟古天元一起聚會吃飯,對古松的樣子還算記得很熟。心里一下子就燃起了怒火,就算跟李剛是官場上的熟人,但是自己身處軍隊,不受地方的管制,再說古松還是自己好兄弟的獨子,自己更是把古松當成了干兒子一般看待。沒想到李剛竟然會對兄弟之子下這麼重的手,再怎麼也說不過去了。
「李委員,這就是你所說的小摩擦?」郝軍一臉怒氣的質問到李剛,就算對方現在是大權在手又如何,眼下這種情況自己有義務也有權利對李剛采取措施。
「郝連長,不要听他人的片面之詞。剛剛我手下的人下手是重了些,但是你要是去看看我兒子那幾位朋友的傷勢跟這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李剛顯然也是對郝軍一下子的轉變有些措手不及,一下子也明白了郝軍來此的起因跟目的,也是沒有想到古松跟郝軍還能扯得上關系,再加一聯想剛剛古松叫自己的人放棄反抗,原來是這個原因。頓時心里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有些坐立不安了。
「我管你們先前有什麼恩怨,在我的管轄範圍內出現這樣的暴力事件,李委員你怎麼說也該給個交代吧。」李剛的老謀深算郝軍當然是了然于心,不過這點心思用在自己身上當然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自己一個為國為民幾十年的老兵連級干部難道害怕李剛了不成,至于面子當然也是不再願意多給李剛一絲一毫。
「郝連長,咱們之間用不著這樣吧。這件事情我承認是我有些手重了。這樣他們所有的損失都包在我身上,這事就算了如何,別讓這些瑣事耽誤了咱哥倆喝茶的時間。」李剛自然也是心知肚明,郝軍身為a是武警支隊的連長,軍權在手當然是可以不買自己的面子。只好軟了下來,走到郝軍身前伸手就準備攀搭郝軍,以顯示自己的誠意,再說不顯示也不行啊。
「李委員,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吧。我們昨晚也是跟你兒子的朋友產生了誤會,才下手重了些,而且我兄弟也受傷了呀。古松老弟一開始不也是用同樣的方式跟你言和,你是怎麼做的呢,在場的人可都看的清清楚楚,我們剛剛是手指都沒動一下,全任你們動手的啊。」劉杰的話意思很明確,我們這邊打了人道歉賠償就行不通,憑什麼你就可以,難道就憑你現在坐的高位,就可以任意的魚肉平民老百姓?
馬沖也是听清楚了劉杰的意思,趕緊將大褲頭往下一拉,露出自己昨晚莫名其妙出現的大塊淤青,只是沒想到這東西用在這種場合上。
新傷舊傷做為軍人的郝軍當然是一眼就認出來了,知道劉杰說的話不假。讓他覺得氣氛的,古松剛剛這麼大一群人竟然只是挨打連手都沒有還一下,這就更加的讓郝軍有了李剛的把柄。身子一趔將搭在自己肩上李剛的豬手側了開去,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戰線。
「你!」李剛瞪大了眼楮,死死的盯著劉杰。眼中充斥這極強的寒意,劉杰的話雖然不假,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來,不就等于就自己一切的後路都斷了嗎?而且感受到郝軍的態度,李剛立馬就感覺到自己的禍事將要臨頭了。
在繼劉杰之後,更有熱心的‘觀眾’將剛剛打斗拍攝下來的視頻叫到郝軍手上,再一次的提供了有力的證據。不知道是出于正義感,還是對于李剛以往的臭名早已看不慣,反正還是出了小小的一點力。
「李委員,這件事情恐怕是不能善了,你身為政法人員知法犯法,好當眾挑唆自己的保鏢對公民下如此狠手,我還你還是跟我一同到局里好好解釋解釋今天的事情吧。」將視頻看完之後,郝軍早已忍耐不了的心再一次憤怒到極點,要是不身後還有自己的兄弟們在,不想犯跟李剛一樣的錯誤,褲帶上別著的佩槍恐怕早就已經貫穿了李剛的腦袋,以示解恨。
李剛當然不知道郝軍跟古松之間的關系已經達到了情同父子的地步,對于眼下事態放生到這種地步也是沒有想到。在郝軍強硬的態度下,只好繳械了。
「郝軍為了一個掛不上多大關系的小娃至于這樣嗎?」李剛還不不死心的質問到郝軍,還想以自己的身份尋求一絲緩機,不過在想到自己堅實的後台之後,也顯得硬氣了許多。
「有什麼話,還是見到市長再說吧。」對于李剛這種依靠金錢打下的腐爛地位的達官貴人,郝軍本就看不上眼,再加上今天得事情已經觸犯到了自己的底線,一心只想怎麼為古松平反,哪肯在給李剛一點機會。招呼著幾名武警就將蹲的連臉都變了色的幾個李剛的保鏢,連同李剛本人一起出了大門。
「你們幫我好好照看他!」郝軍再次走到劉杰身邊,雖然不知道他們這些人跟古松是什麼關系,但是古松既然能跟他們在一起吃飯,就說明還有些交情,自己現在還得趕回警局將李剛擺平,只好對劉杰幾人交代到。
「郝連長放心,古松的事情包在我們身上。」早在古松為自己扛下那一棍的時候,劉杰的心中就已經將古松視為己出,連聲對郝軍一陣回復道。
等待武警支隊的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之後,劉杰才緩緩的對馬沖幾人說道。
「今天的恥辱,等幫古松完成這次任務之後,咱們就去割了李狗的頭泄泄恨。」
劉杰身邊的幾人也紛紛的點頭示意,眼中充滿了殺意,仿佛一瞬間又變成了凶神惡煞的黑幫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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