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在笑聲中,便是將早已涼透的午餐盡數消滅干淨。古松也因為小戰兩場,體力透支不小,所以吃的也是相當帶勁,一點也沒浪費糧食的舉動。
「古松,剛剛王龍找你真的只是聊天?我怎麼看王龍的臉拉的比驢還長,好像還有一個人是被扛著出去的。」張虎抹了抹嘴巴,將心里按耐不住的疑問說了出來。
「對啊,不過是聊得有些過頭,激動了。」古松灰溜溜的避開了話題,雖說張虎現在對自己還不錯,但是對人多留點底牌也不算過分。再說這件事情王龍那邊恐怕不會善罷甘休,要是現在把事情告訴張虎,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哦,你以後可得注意點,那王龍可是不好惹的,還好這一次沒怎麼找你麻煩。」張虎對于古松的回答倒是沒有怎麼懷疑,也不是沒心眼,只是看到古松能夠安然無恙其他事情倒也不重要了。
「知道了。」古松悻悻的說道,什麼叫不要惹,現在連人都打了。看來接下來的日子是不會安生了,不過古松現在倒不覺得自己是沖動了,誰叫人家都騎到脖子上拉屎了。要是還忍,還是男人麼?
接下來的時間,古松跟張虎聊了會天之後,便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畢竟張虎還有公務在身,又不是自己的專職‘保姆’。能夠抽空照顧自己已經實屬不易了,再說兩個大老爺們也沒有多少話題可聊,這冷清的監獄里可是沒有一個女囚。這也正成了古松當下最為頭疼的事情。
上天造物,都是講究陰陽。而這一號監獄也不知道是上面的領導是寂寞空虛慣了,還是當下的社會女人都從良了。一個女人的影子都看到,就連掃樓道的都是大叔,古松真想不明白這里的獄警是怎麼度過的,難道真的只有靠擼管?
想到這些,古松都不禁打了一個寒蟬。看著四壁空空的房間,內心一點樂趣都提不上來。更何況以來便是惹到了監獄犯人里的頭頭,想想自己以後的處境,古松就覺得不是一般的苦逼。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半年的時光已過去兩天,接下來還有大大的百十來天,要是光想這些無趣的東西,不被別人算計死都得累死。古松一向都是樂觀派,所以也是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模出張虎私藏給自己的香煙,愜意的點著一支,靠著床鋪吸了起來。
「也不知道劉哥他倆現在怎麼樣了。」吐著煙霧,手掌上的痛意讓古松想起了為了自己現在重病住院的劉杰二人,自己現在雖說情況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最起碼命還在,可是他們自己現在連一點消息也沒有,當真是有些難受了。
看著手掌上已經凝固的血跡,想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古松就覺得腦袋一陣發脹。隨後便是苦笑起來,現在知道仇家是誰了,自己卻不能為父報仇,而且還必須龜縮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獄里頭,兄弟為自己性命安危尚且不明,親人朋友還必須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的生活,可真是天絕人路。
發生了這些,自己唯一得到的便是被賦予使命的異能。可是如果一切都可以挽回,古松寧願自己普普通通的過活一輩子,也不叫身邊的人受到一點傷害。可是偏偏一切都成了定局,再也無法改變了。
煙蒂漸漸熄滅,火星直直的掉落在古松的大腿上,直到有些感覺了,古松才漸漸回過神來。
「哎,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有用了。」除了嘆氣古松再找出一個能夠表達內心悲痛的方法了。也沒有心思再點支煙抽抽,索性倒在床上準備睡覺。
「古松,你小子還挺瀟灑的,這大白天的就開始睡覺啦?」古松剛一躺下,門就被打開了,隨著還有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
古松听著話音蠻熟悉的,翻身便坐了起來,抬頭一看才知道是二毛手里不知道提著什麼東西,一臉邪意的走了過來。
「二毛哥啊,走路不帶聲的要嚇死人啊。」古松好死不死的說道,現在心里正煩著呢,那里有心思跟二毛開玩笑,一開口便是將自己不悅的心情展現出來。
「喲,你這手上怎麼搞的?」二毛將手里的東西掛在牆上之後,‘賊眉鼠眼’的望著古松的雙手,驚訝的叫道。
「練拳時不小心弄的,二毛哥找我有事?」古松一下子將手背到身後,好奇的問道。
「我哥說上次留給你的煙怕是叫你抽完了,所以就讓我出去的時候又帶了一條給你,不過這個要記賬哦,我可是花的自己的零用錢。」二毛笑著說道,隨後便是從黑色塑料袋里,拿出一條上次大毛留給古松同樣牌子的香煙丟了過去。
「放心,等我出去那天,一定都報銷。」古松順手一接,將煙抓在手里。這大毛二毛辦事還挺讓人高興的,不過能不能換個好點的。這話古松當然沒有說出口,人家好心好意的能夠想到自己就很不錯了,要是再挑三揀四的當真是有些不識趣了。
將煙藏進被子中後,古松也是再一次向二毛表達了謝意,還拍著胸脯保證,這些東西一定都記賬,以後加倍還上。
「好了,煙你可得藏好啊,不定時會有人抽檢,要是到時候被沒收了,煙癮犯了我可是不負責任的哦。」二毛模了模腦袋,不時的還掉下幾朵‘雪花’,可是他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似的,仍舊是嬉皮笑臉的。
二毛倒是不想古松想象中獄警該有的樣子,倒更像個小痞子似的,說話時總是一臉猥瑣的笑意,跟他哥截然相反。這也讓古松對二毛產生了一些好感,至于二毛先前所提出的‘記賬’,古松也是真真切切的記在了心里。等到出獄那天,扔他幾張卡也不足為過。
「那我先走了,晚上還得站崗執勤呢,先回去睡會。」二毛見自己的事情已經辦完了,說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這家伙真是來去如風啊。」房門被帶上之後,古松伸手在被子里模了模充足的‘彈藥’,自言自語的說道。原本還以為在監獄里煙這東西肯定很搶手,可是居然沒有相當自己的命這麼好,看來這點顧慮可以排除了。
彈藥充足,古松也就沒打算省吃儉用了。吧唧吧唧不大一會便將張虎留給自己的拿包稍微好一點的香煙干光了。連續抽了一大半包,腦袋隱約有些昏,古松也沒想什麼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而這一睡在監獄里的第二天便是揭了過去。
第二天仍舊是天還沒亮,大毛便是準時準點的來到了古松的房間,而古松也是一早就準備好了,坐在床邊等候。
「古松,你昨天到底干什麼了?」大毛一開口沒有跟古松扯淡,一臉慌張的問道。
「怎麼了?」古松被大毛弄得一愣一愣的,一下子沒明白過來。
「王龍那邊說你昨天打傷了他一個小弟,現在那人被送到軍區總醫院去了,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現在監獄的高層正準備來問你呢,我也是一早得到了消息才來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大毛越說越慌張,言語間不乏擔心之意。
「死了才好!」古松當然知道大毛所說的是何人,要正是那樣,自己倒還省事了。
「你真是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等會署長就回來盤問你,你先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啊,真是急死人了。」大毛急的都有種想把古松活吞了的感覺。
古松本來不打算提這些事情,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事情真的是鬧大了。還真是紙包不住火,隨後便是將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雖然不知道大毛這麼急于想知道事情真相到底為何,但是想來大毛也不會害自己,說了就說了。
「你呀,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惹他們嗎,現在你說該怎麼辦才好。」大毛听完之後,一坐到地上,一臉的失落。
古松看到大毛竟然這麼擔心自己的安危,心里也是泛出了感激之意。不過現在事情都已經做了,再說就算是重新來一次,自己也一定還是會那樣做。不管接下來面對的是什麼,也都沒有關系。在出手的那一刻,這些問題自己都考慮過了。
「大毛哥,你也不用為了擔心了,先回去吧,我倒要看看他們要把我怎麼樣。」古松走過去將大毛拉了起來,拍了拍大毛上的灰塵,倒好像是做錯事的十大毛,自己是來安慰的人一般,有些本末倒置了。
起身之後,大毛也沒在說什麼,只是擔心的看了古松一眼,隨後搖著頭便是走了出去。而這一切古松都是看在眼里,在目送大毛離開之後,古松也覺得渾身有些無力。
剛剛那番話只是安慰自己罷了,要正是李牧死了。自己可就栽大發了,且不說殺人償命,就只在監獄的刑期恐怕都會無限制延長,古松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李牧的老爸要是再跟監獄里的頭頭有些關系,可就真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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